“再者,百善孝为先,若有天徐天受到制裁时,希望审判长看在他一片孝心,助警方破了大案的情分上,能够法外开恩”
严文钦点点头,合议庭似乎也没有异议,就连李律师也缄口不言。严文钦望着照片中,徐天给自己母亲喂饭时的样子,就像一个孝顺儿子依偎在老母亲身边,那每一个眼神和表情都令人触动,根本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所以这些都是叶萧然调查清楚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才改了他的口供吗?
她今天没有来,就这么不关注庭审情况吗?严文钦陷入沉思,丝毫没有发现听众席中,叶萧然一身休闲服,低调地坐在里面,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严文钦的动向。
她穿法官服时正义凛然,那身法袍仿佛为她量身定制,庭审时的严文钦给人一种肃然起敬的威严。叶萧然根本去听整个庭审过程,因为结局她已经预料到,齐扉也给了她保证,这二审的结局只会有一个,便是会所赔钱,顺利脱险药品案。
她所有的关注点都在严文钦身上,总忍不住想多看她几眼,她太公正廉明,也过于严肃正经,这样的人,极少偏袒什么,更加不会被主观情绪影响。所以,她一旦对某个人产生偏见,有天发现那只是误会时,内疚和她的正义会令她放松戒备,到那个时候,便是叶萧然接近她的机会。
“休庭。”随着严文钦一声法槌之音,她与合议庭离开法庭,商议审判结果。
所有人都屏息静候,齐扉自信满满,胜利在望,她所经历过的庭审,从未有过慌乱,无措,更加少有情绪被激起波澜。这个妩媚动人的女人,在法庭上的风姿无人能及,可在覃羽眼中,真是厌恶透了她。
可齐扉每次见到她,都喜欢挖苦几句,就像一对冤家见面,总是要调侃几句,“覃队长这次辛苦了,听闻幸有你的特有审案法,才让徐天如实交待,我替叶总谢谢你了。”
“呵这是警方的职责,无需你多费心来感谢。”覃羽真是恨自己干嘛坐在程就是麻烦,什么都要写申请,打报告,等到批准流程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你先写申请,打个紧急批示的标签,等我寻到蛛丝马迹,就给你消息,到时候你拿到我查到的证据给局里,上面不会不批。”
“只能这样了,你一定得万事小心,找孩子固然重要,你自己的安全也很重要,知道吗?”
严文钦换上一套运动服,将长发扎成了马尾,利索地收拾好拎包,她笑着看了覃羽一眼,“你平时没这么啰嗦的。”
“我也不想的,谁让你不许我去。”覃羽挑眉,她都嫌弃死自己了,不爱絮叨的一个人,总忍不住地要叮嘱严文钦,其实以严文钦的身手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她自己庸人自扰而已。
“你要帮我注意文卉情绪,还有,不要轻易跟别人起冲突,你那个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喂,出趟门而已,犯得着跟临终嘱托似的么。”覃羽白眼都翻天上去了,听不得这种话,严文钦微微一笑,匆忙地收拾好行装便出发了。
去安县的路不好开,途径小路和山道,为了便于行动,她特地向严文卉借了吉普车。踏着凌晨的月光,向安县迅速驶去。
安县离a市足足有三百公里,不堵车最快也要四个小时才能到,这里人口一共才三十万左右,但因为靠着港口,水产业发达,经济水平却很高。虽然城市小,却有种山高皇帝远的感觉,所以人贩子经常走这条路,曾条路,曾经警方破获过一起大案,没想到这些犯罪分子,真是春风吹又生。
虽然到了安县,却有些漫无目,钉子交待说靠着几个港口。严文钦从手机地图上查看过,安县一共三个港口,而且都是运输港,那些人会把孩子安置在哪里呢?
车子停在海边,严文钦从车里出来深深呼出一口气,已经早晨了。她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眼睛,将打印出来的港口地图,用笔标了几个圈圈,准备每个点都去兜一圈。地方小,相信半天就能走完这三个点,总能摸索到蛛丝马迹。
严文钦完全可以调动本地警方来配合自己,但她不想这么做,如果这样高调请求警方支援,便会暴露她的身份,一旦身份被人知晓,家里也必然会知道这件事,那真的要翻天了。
她随便拿了两块面包,充当早点,刚准备发动车子,便接到了覃羽电话。
“怎么了?”
“你看我给你发的信息,钉子后来又详细交代了几个点,比较详细,这个臭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打他了?”
电话传来几秒停顿,便听到覃羽心虚的语气,“没,我哪有你想的那么暴力,我是淑女。”
“你啊,不执行任务的时候是挺淑女,一做任务比男人还刚毅,不要轻易动手,回头被人投诉,又给自己找麻烦。”严文钦唇角含着一丝笑意。
“是是是,大法官我知道了,对了我给你的跟踪器收好了,千万不能进水,也不能掉了。”
严文钦扶了扶入耳式的耳机,能够像对讲机一般跟覃羽对话,同时跟踪装置也藏在她耳后的鬓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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