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安排,媒体绝不敢随便把你曝光出去。”
“好,我答应你,立即帮我办事。”严文钦语气急促,不想再浪费口舌在跟父亲的对话上,反正这些年,她没感受过什么父爱,自然也没什么感觉,更加没情绪跟他对话。
“你倒是心急,说罢,人在哪?”严父的声音有些慵懒,却是中气十足,颇有为官气度。
“我在安县公安局,我要半小时内见到至少两个队的人出现。”
“好,安心等着吧。”
挂完电话,严文钦心情沉重,她已经许久未见过父亲,纵然是见面也是相对无言,父女关系变成今天这样,真是令人唏嘘。女儿请父亲帮忙需要交换条件,两人的攀谈更像商业谈判,严文钦十分厌恶这种感觉。
暗夜如许,几人都陷入了无边的沉默,严文钦时不时看向手表,说好半小时,不知道能不能准时抵达。她来安县一天基本知道这个地方的大小,车程不超过二十分钟,召集警队人半小时绰绰有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多等一刻,孩子们就离危险更近一步。正当严文钦等得快失去耐心时,门口忽然驶来两辆警车。
全体人员下车大约有近二十人,副所级亲自带队,来人名叫程阳,负责此次行动指挥,全力配合覃羽和严文钦的行动。
“严大小姐,覃队长,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行动马上就可以开始,一共二十人可以供你们调配。”程阳毕恭毕敬,对严文钦十分客气,如今的态度简直是180°大转弯,不知是何人施压过来,让这些人现在唯命是从。
“覃羽你来安排作战方案,我们先去西岛码头。”严文钦把指挥权交给覃羽,这种行动战术向来是覃羽强项,何况让她一个非公安机关的人去指挥那些人,显得太奇怪。
“好,你们也要一切当心,以保护自身安全为上。”覃羽摒弃所有情绪,立即投身到战斗中,俨然一名警队精英,就连此刻的形象都变得高大起来。
兵分三路,严文钦等人便装先在码头附近寻找线索,一队负责陆地行动,另一队准备好船只,进行水上作战,防止犯罪分子从水上逃脱,也预防陆地作战出现疏漏,致使船只逃离。
天还未亮,港口的风,带着寒气,还夹杂着一丝海水的味道。这里停靠着大小船有几十只,运输船只就有近十艘,已是凌晨五点,三个女人神色匆匆地在附近巡察可疑船只,并未发现异常。
按照船只出港习惯,一般都是六点便开始有船启航,为了避免遇到大雾和海面拥堵,有些船只会更早出发。严文钦生怕,那些人临时改变时间,这是她最担心的事情,如果失去这次逮捕营救机会,那真的就如大海捞针了。
三人找到一处便于藏身又能观看船只情况的地方,守株待兔。今天恰好提前起雾,倒是一直没有什么动静,难道那些人知道今早起雾或者今天出海人少,特地选在今天出发?
严文钦心生疑虑。
海风寒凉,严文钦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休闲外套,她本就怕冷,不经意间便抱了抱手臂。
“是不是觉得冷?”叶萧然关切地语言响起。
“没事,早晚是有些温差的,你呢,冷不冷?”
“我向来都是冷的。”
叶萧然的一句玩笑话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严文钦微微一笑,这人还真是,有时候高冷起来真是能冻死人,有时候随和起来又很温暖。
齐扉在一旁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她望着叶萧然嘴角轻撇,始终一言不发,就当自己是空气一般。她跟叶萧然几乎没有交流,跟严文钦也少言寡语,除了跟覃羽在一起能够掰几句,平日里她其实话很少。
因为职业的关系,出庭便要一直说话,与人辩驳。工作让她说够了,生活中便不喜与人热谈。
“你呢?冷吗?”叶萧然忽然转过头,看向齐扉,这一声关怀之言让她眼中渐起波澜,唇角也扬起弧度,她只是淡淡地摇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
叶萧然望着齐扉时,她不曾转头对视,看起来无比洒脱的身影,却有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
三人的气氛有种莫名的微妙,严文钦总觉得齐扉的心思难以捉摸,她与叶萧然曾经是律师当事人的关系,可见面后一句话也不多说,哪怕是客套的寒暄都没有。
按照齐扉那么圆滑的个性和情商,怎会不跟这个老客户攀谈,实在奇怪。
来不及深想什么,严文钦的思绪便被轻微的声响拉回,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立即陷入高度警惕状态,她向叶萧然和齐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二人即刻意会。
虽然雾霭让视线有些朦胧,但还是能够看到两个男子的身影在四周徘徊张望着,好似在排除四周可疑情况。
按照严文钦曾经的训练和通读各类犯罪的理论经验,这应该是排头兵,专门来探查情况的。
叶萧然发现严文钦极其专业,如果不是曾经调查过她特种兵出生,她都不敢相信一个法官比一个刑警还专业,行动中所有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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