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多或少,女人都有长发情结。
长发委地,翠翘金雀,蛾儿雪柳,玉搔头金步摇。据说还有一种行头作新月形,珠镶宝嵌,伸下五根错金铁齿,这种簪子,叫做缺月簪,再浓厚的长发也簪得住,再来,就轻易地绾住了男人的心。
曾有那么一个女人,她曾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如云绿发,寻常簪子根本收拾不起,唯有这一把,带着五根错金铁齿,又长又利,插进头发里,牢牢簪住,从此占尽后宫芳华。后来皇上驾崩,朝中无人,膝下无子,集三千怨怼于一身,硬生生逼她看破红尘。落发的那一天,一只柳条筐子里盛满了女人的发髻,连同发髻上的首饰,带着先皇的遗泽,异国的奇香和御烟的微熏,从此流落人间。她舍得一切,舍不得这一头长发。
过去了很多年。
来庵中许愿的尚书夫人,在厢房小憩后,遗落了一只簪子。一只沉沉的簪子,
有高僧之称的老尼,久久地看着,像被什么在那里轻轻地招着,一下,又一下,往事漫上来,阴阴地,缓缓地,细细森森,她拿起簪子,先当做梳子,梳那委地的长发,长发乌黑柔亮,光可照人,就是这三千青丝,缠住了皇上的心。慢慢地,一层一层地把头发拢上去,如云堆雾绕,最后,将那沉沉的簪子紧紧地插进去,锁住摇摇欲坠的发髻,从此步步生姿,占尽后宫芳华。她纵然舍得一切,也舍不得这一头长发。
新来的小尼姑,目瞪口呆,只见一只沉沉的簪子,悬在师父空空的头顶。五根尖利的错金铁齿,闪着幽幽的黑光。“可是,师父没有头发呀!”小尼姑脱口喊道。
她悚然一惊,原来早已斩断青丝,皈依三宝。说时迟,那时快,簪子掉落,五根错金铁齿直刺下来,鲜血迸裂。
这个听来的故事,勾兑了长发的哀怨,那些女人,除了用长发梳理寂寞,除了隐藏欲望,再看不到别的动作。
上古世纪悦君愉己的招术延续到今时今日,愈发张扬的变化出万种顶上风情。缺了这款项,再标致的主儿,也加上一个最低分,上不了席面。
电视中黑发飘柔,众色女子齐声吟咏,媚眼生风,好一派无边春景。夏士莲洗发水广告中,男人对女人无限纵容宠溺,这样,可以,那样,也可以。剪掉长发?绝对不可以。
跟女人拘宥于处女情结一样,原来一样也源自最沙文的大男人主义。女人在跟自己一头长发较劲的同时,暗合了多少男人的情感倾向以及性幻想。在爽与被爽的基调上,男人永远主动而冒进,女人则被一头长发挡了半个面,再有主张也是委婉的遮遮掩掩。落实到床上,就是明确g点却又把握不住高潮。
打了这么多的幌子,其实事实只有一个,我剪掉了长发。现时女人,讨好男人的本事已不仅限这一头青葱,我宁可有脑袋没头发,也再不愿被安抚的摸下脑袋叫声乖。在被人骂作头发长见识短幼儿园大班智力行为幼稚之后,我想该长点本事,脱离哺乳期,完整地进行一下学前教育,好让我的轻薄看起来即使肉麻也不致无知。
正好赶上欧洲杯,我就从这儿开始补课,看球评,看诸色绿茵帅哥,见识了真正的口水战士托蒂和天才儿童鲁尼,在鼓吹、骂娘的唇沫营造的足球江湖中,终于认识到足球的妙处将是为公共厕所提供绝佳谈资,且是对过男厕所,顺便可以捎上各色足球宝贝,完成男人胆怯的意淫状态。
剪完了头发,看着欧洲杯,我终于晓得,八卦,无聊的有理。就在这些题里题外的八卦作派里,知晓堕落是一种蓄意的把柄,由此让人明白,比贱而行,就不用彼此标榜,大谈高尚。虽不能八卦,心向往之。或多或少,女人都有长发情结。
长发委地,翠翘金雀,蛾儿雪柳,玉搔头金步摇。据说还有一种行头作新月形,珠镶宝嵌,伸下五根错金铁齿,这种簪子,叫做缺月簪,再浓厚的长发也簪得住,再来,就轻易地绾住了男人的心。
曾有那么一个女人,她曾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如云绿发,寻常簪子根本收拾不起,唯有这一把,带着五根错金铁齿,又长又利,插进头发里,牢牢簪住,从此占尽后宫芳华。后来皇上驾崩,朝中无人,膝下无子,集三千怨怼于一身,硬生生逼她看破红尘。落发的那一天,一只柳条筐子里盛满了女人的发髻,连同发髻上的首饰,带着先皇的遗泽,异国的奇香和御烟的微熏,从此流落人间。她舍得一切,舍不得这一头长发。
过去了很多年。
来庵中许愿的尚书夫人,在厢房小憩后,遗落了一只簪子。一只沉沉的簪子,
有高僧之称的老尼,久久地看着,像被什么在那里轻轻地招着,一下,又一下,往事漫上来,阴阴地,缓缓地,细细森森,她拿起簪子,先当做梳子,梳那委地的长发,长发乌黑柔亮,光可照人,就是这三千青丝,缠住了皇上的心。慢慢地,一层一层地把头发拢上去,如云堆雾绕,最后,将那沉沉的簪子紧紧地插进去,锁住摇摇欲坠的发髻,从此步步生姿,占尽后宫芳华。她纵然舍得一切,也舍不得这一头长发。
新来的小尼姑,目瞪口呆,只见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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