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后悔,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后悔的事情,可是……怎么办呢,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知道自己给他下了药,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无法原谅的背叛吧?程子期说:“吃那么快做什么?好东西要慢慢品尝,再为我倒杯酒!”白展颜起身,拿起杯子,可是还没接过来,杯子就从程子期的手里滑脱了,吊在地说,破碎声惊得她几乎发出尖叫。可是程子期却毫无反应地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子期……子期……”白展颜尝试着喊了他几声,都没有反应,想来是药效发挥了,他已经陷入熟睡。白展颜看到他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她想钥匙应该在这个包里。走过去,打开包,里面果然有一串钥匙,她取了出来,走到了书房门口。可是却站在那里停住了,她真的要进去偷他的东西么?白展颜回头看着趴在餐桌上的男人,他虽然没有爱过她,可是一直都对她很好,哪怕是不回家的日子,他也没有忘记人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白展颜回来,将程子期扶起来,想要扶着他到沙发上去,这样会睡得比较舒服。可是她根本搬不动他,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有成功。白展颜满头大汗,电话却响了。白展颜一看,竟然是白夫人来电,皱了皱眉头,接通了,说:“夫人,什么事?”“开门!”白夫人刚说完,门铃就响了。白展颜很慌乱,问:“夫人,您来了么?您怎么来这里呢,子期在家里呢?”“你不是已经给他下药了么?怕什么,他现在睡得跟死猪一样!”白夫人似乎对白展颜的行动了如指掌。“夫人,您是怎么知道的?”白展颜问。白夫人说:“这个你就别管了,赶紧开门!”“夫人,我不能让你进来!”白展颜拒绝了白夫人的要求。“颜颜,你难道想要反悔?”白夫人语气不善地问。白展颜说:“不是,我只是不能让你进来,这是子期的家,我不想让别人进来!”“颜颜,你别跟我来这套,不开门,后果自负!”白夫人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白展颜却还是摇头,道:“夫人,你不要逼我!”白夫人道:“白展颜,你要是不听话,就不要怪我了,想想你母亲的安危吧!”“夫人,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白展颜哭着问。
白夫人道:“我都是为了白家,你也是白家的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以为白家完了,你还能得到什么好处?程子期爱的人也不是你,你失去了所有的利用价值,他还能继续把你当妻子么?”白展颜摇摇头,哽咽的不能成言,而此时门却被强行从外面打开了。白夫人带着几个一看就不是善辈的男人闯了进来,那几个男人手里还拿着枪。“夫人,你……你要做什么?”白展颜首先站到了程子期的面前,她怕白夫人对程子期不利。白夫人走过去,面色冷如冰霜,说:“把书房的钥匙交给我,我不会动程子期!”“夫人,你……你不只是要那份文件,对不对?”白展颜此时才明白,白夫人一直都在欺骗自己。白夫人看着她手里的那串钥匙,伸出手,说:“交给我!”“不……不行!”白展颜将钥匙紧紧握在手里,不肯给她。白夫人说:“别逼我动粗!你知道,我一向喜欢优雅地解决问题!”“夫人,你这是犯法的,子期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白展颜不希望白夫人也在犯罪的路上越走越远。白夫人冷笑说:“他以后是自身难保了,现在把钥匙给我!”“夫人,别跟她废话了,我们时间不多!”白夫人身后的男人阴沉着脸,手里的枪直接指向了白展颜。白展颜只是看着他,依然没有动作,说:“你杀了我吧!”“你以为我们不敢杀人么?”白夫人凉凉地问,“你不怕死,那程子期呢?如果你我她脑袋上开个洞,你就继续固执下去!”白展颜看着身后睡得沉沉的程子期,后悔地恨不得打死自己,最后还是无奈地交出了钥匙,她不能让程子期被他们打死。白夫人拿了钥匙,递给身后的人,那人赶紧去开了书房的门,然后几个人像是强盗一般闯进了书房里,开始翻箱倒柜。白展颜只是瘫软在地上,一脸呆滞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背叛了程子期,引狼入室。“夫人……我妈妈,到底怎么样了?”白展颜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生病的母亲。白夫人看着她,说:“你妈妈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你爸爸怕你难过,所以一直瞒着你!”白夫人的语气无丝毫愧疚和悲悯,反而像是对白展颜的一种施恩一般。白展颜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从未有有一刻这么憎恨一个人,憎恨到掏空她二十年所学的一切脏字都无法来形容她的恶毒。“你真狠,你们真狠!”白展颜只是无力地说着,原本该是嚎啕大哭吧?可是她却只能咧开嘴笑,笑的满脸都是眼泪。她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傻瓜,连自己的妈妈是生是死,她竟然丝毫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像个白痴一样,任凭别人摆布,还以为自己牺牲一切,就能换来母女平安。白夫人看着她,微微蹙眉,丝毫不影响她一贯以来表现出的优雅得体,说:“我们也是为你好,你妈妈得了那种不治之症,就算去美国也是治不好的,我们都知道你们母女感情深,如果你知道她去世了,一定会很痛苦,当时你可是正面临升学考试啊!”“说谎,你们都在说谎,把我当傻瓜一样戏弄,当木偶一样摆弄,是不是很有趣,一定很有趣吧?我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白展颜看着她,如果可以,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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