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志了,可不能轻易犯这个错误啊。”
宋建国只能说:“杨书记,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让他们收敛点,不能耽误了上工。”
杨书记点点头:“你是老同志了,我还是信任你的,这事要处理好了,千万不能给咱们公社带来什么负面影响。”
“是,杨书记放心。”宋建国只得先应下。
本以为话说到这里就结束了,但谁知道杨书记话音一转,忽地又说:“对了,建国,听说你们大队搞了个刺绣小队,帮县里的厂子加工,你们这是准备办社队企业?”
社队企业最早是在五十年代提出,当时很多乡村的一部分砖瓦窑、油坊等纷纷折价入社,随后一部分土纺、草编、挑花等家庭副业也一并组成生产小组,加入社队企业。
五十年代是社队企业的发展高峰期,但进入六十年代,随着经济困难局面的加剧,社队企业纷纷解散没落,现在整个红云公社就只剩一个砖窑厂,职工9人。
宋建国连忙摆手:“杨书记,刺绣小队总共就12个人,订单也不稳,没活的时候都要去上工,说不定哪天没单子就直接解散了,这哪能成立社队企业啊,就是个加工小队。”
杨书记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建国啊,你这就是谦虚了。12个人,比砖窑厂还多了3人,规模可不小,也不是不能想嘛。好好干,我看好你。”
“谢谢杨书记,我们一定努力。”宋建国脸上堆着笑容。
回到队里,他就直奔宋书玉家。
这是过完年后,宋建国第一次到宋书玉家里,进门就看到堂屋里堆的那几袋子布料和衣服,他有些相信队里的传言了,这丫头恐怕赚了不少,不过她从哪里弄到这么多的布料。
宋书玉看到他,连忙站了起来:“叔,您来啦,快请坐,屋子里有点乱,您坐外面吧,我给您倒水。”
宋建国坐在屋檐下,接过水,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坐,你这快两个月都没上工,就在家里忙活这些?”
宋书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不是让叔为难了?我明天就去上工。”
“现在不是农忙,少你一个也不少。”宋建国叹了口气,“你这事吧,叔本来是打算睁只眼闭只眼的,但不知被谁捅到了公社,今天杨书记找我谈话了。”
宋书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让叔您为难了,杨书记怎么说?他要是怪罪您,我明儿就去公社向他请罪。”
宋建国斜了她一眼:“有我在,还用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出去顶着啊。不是什么大事,他就说了两句,态度有些矛盾,前面像是责怪你们摆摊,后面……”
他干脆将杨书记的话重复了一遍。
宋书玉听完笑了,等了这么久,鱼儿总算是上钩了,就是这条大鱼有点傲娇,还在拿架子。
“宋叔,今天真是太为难您了,我明天去公社向杨书记解释一番。”宋书玉笑眯眯地说。
宋建国怕她吃亏:“算了吧,杨书记也没责怪你的意思。后面你收敛点,偶尔请一天假就行了,别这样长时间不上工,我就是想偏袒你也不好做得太明显。”
宋书玉知道他是好心,但他明显没领会杨书记的真实意图。杨书记要是真有心怪罪他们,要打压他们这些做小买卖的,哪会说这么多啊。
“宋叔,您放心吧,杨书记不会为难我的,说不定啊,这还是咱们的机会。宋叔,您跟我说说杨书记的为人,来历背景吧,免得我明天去见了杨书记不小心说错话。”
宋建国有些头痛:“你这孩子真是太倔了,杨书记……”
……
宋书玉不但询问了杨书记,还问了公社其他几名主要的干部的情况。
宋建国本来是去提醒宋书玉收敛点的,最后变成了给她科普公社干部的情况和关系去了,走的时候他不放心地叮嘱了一番,让宋书玉别去公社,别往枪口上撞。
宋书玉见他实在是担心,很想跟他说明实情,但转念一想,要是知道了,自己明天提条件的时候宋建国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晚上一家子吃饭时,宋书玉说了自己的计划:“妈,奶奶,我打算明天去公社摆摊。”
刘桂芝纳闷地看着她:“不是说不在咱们公社摆摊的吗?你咋改主意了?”
宋书玉笑盈盈地说:“以前不是想瞒着队里的人吗?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也没隐瞒的必要了,在哪里摆摊都一样,咱们公社还近一些。”
这话挺有道理的,刘桂芝不再反对。
第二天,宋书玉和谢铮一大早就去了公社。
挑选摊位地址的时候,宋书玉特别选在了公社办公室的斜对面。
谢铮不知道昨天宋建国来的事,觉得有些奇怪:“书玉,咱们要不换个地方?这里虽然人流量比较大,但毕竟在政府楼房对面。”
“没事,哪里都一样,就这里吧。”宋书玉手脚麻利地把东西摆上。
谢铮拗不过她,只好开始摆东西,但心里升起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总觉得从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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