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杨大柱正巧扛着锄头走了进来,鱼儿一见到杨大柱、心里的委屈立刻找到了宣泄口,只见她边冲着杨大柱伸出小手臂,边一连哀怨的“告状”道:“阿爹,阿母欺负鱼儿!”鱼儿那扁着小嘴儿的可怜模样儿、让杨大柱心揪得生疼,立马就丢下锄头一把将鱼儿从刘氏怀里抱了过来,一脸爱怜的问道:“瞧我们阿妹这可怜样儿,你阿母怎么欺负你了?”鱼儿一脸愤慨的答道:“阿母说鱼儿是小偷!”“小偷?”杨大柱先是一怔,很快他便释了怀、笑着说道:“我们鱼儿怎会是那种专干坏事的坏胚子?你阿母定是同你说着玩的。”“不是说着玩的!”鱼儿只气鼓鼓的说了这么一句、就闭紧了嘴不愿再多说了,任凭杨大柱怎么哄她也不肯再开口说话,只抱着杨大柱的脖子、让自己背对着刘氏。杨大柱见状十分无奈、只能转而向刘氏询问前因后果,刘氏只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这不是一时心急、担心我们阿妹被什么坏人给骗了,才会说错话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说自家闺女是贼呢?就算别人追到我们家门口,硬是指着我们闺女说她是贼,你不但不能跟着起哄、还得拿扁担把那人给我赶了去!”刘氏一听这话立马就忘记了先前的事儿,眼一嗔、马上就恢复了彪悍本色,叉着腰附和了句:“这还用你教?!要是有人敢说我们阿妹是贼,我头一个不饶!拿扁担赶什么?直接打在那造谣的人身上便是,狠狠的打上一顿看还有没有人敢胡说八道!”杨大柱闻言没好气的白了气汹汹的刘氏一眼,抱着鱼儿反问了句:“别人说你闺女是贼,你就晓得他们是胡乱造谣,可你咋就让自己说了胡话呢?”刘氏还是头一次没像往常那样反驳杨大柱的指责,不但一点脾气都没,还像做错事的孩童般讪笑着凑到鱼儿跟前,讨好道:“好阿妹,你看你阿爹都训了阿母一回了,阿母还是头一回被你阿爹训没还嘴呢!你就看在这一点上,原谅阿母的不是好不?”刘氏这话让鱼儿顿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刘氏这话还说的真是有喜感啊———这是刘氏头一回没反驳杨大柱的话,那不就代表杨大柱这大半辈子都被刘氏欺负得死死的?这让刘氏没有拿话反驳的第一次,还是沾了鱼儿的光才得来的!鱼儿这一笑、整个气场便都破坏了,让她再也无法扮起脸来继续生气,加上刘氏刚刚说要拿番拿扁担打人的话儿,还是打动了鱼儿、让她的气消了一半,鱼儿也知道刘氏说的那个字虽然伤人,但那也算是无心之过,于是鱼儿最终还是彻底的消了气、原谅了刘氏的无心之言。“阿母下次不许再这样说鱼儿了,否则鱼儿可就再也不理阿母了!”杨大柱和刘氏见鱼儿终于肯松口说话了、心里一片欣喜,刘氏更是迫不及待的举起手,一本正经的指天发誓道:“阿母保证再也不会对我们阿妹说那个字,若是再说,便罚阿母一辈子都不能抱我们阿妹!”“扑哧……”行事作风一向彪悍的刘氏,为了哄女儿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软话儿来,这让鱼儿顿时忍不住再笑了出来,并娇嗔了句:“哪有人这样发誓的嘛!”“只要我们阿妹能笑、能原谅阿母,让阿母做什么都行!”这时鱼儿连忙收起脸上的笑意,一脸认真的说道:“阿母得教鱼儿一件事儿,鱼儿才能彻底原谅阿母。”“你这小鬼头,心里藏着什么事儿就直说吧!”刘氏见鱼儿真的已经消了心里的芥蒂,也就不再装小丑逗鱼儿笑了,短短一句话间就又变回先前的那个刘氏,这样的转变让杨大柱微微的感到失望,并悄悄的在心里感叹了句:要是刘氏能一直这般温顺讨喜,那这小日子过得该有多美好啊!一旁的刘氏像是会读心术般、一眼就看穿了杨大柱的心思,只见她边上前把鱼儿重新“抢”回来,边没好气的数落了他一句:“闺女不理我、你不帮着劝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趁机教训起我来,是不是几天没骂你、你的皮就又痒了?你这死没良心的……”刘氏这话一听明显就是打算秋后算账,杨大柱可不会傻乎乎的留在原地等她算账,不等刘氏把话说完他就拔腿往船尾走去,还不忘随口编了个借口:“哎哟!我突然记起那放在船尾的渔网还没收拾,我得赶紧先去把它收拾了!”话音刚落,杨大柱的身影就已飞快的闪走、惹得刘氏气得冲着他的背影直瞪眼,这样的情形让鱼儿再一次惊得目瞪口呆———原来不仅性子彪悍暴躁的刘氏可以瞬间变成另外一个人、腆着脸说软话,连那出了名老实憨厚的杨大柱,竟然也懂得用“形势不对、拔腿就退”这一招!这……这还是她的爹娘吗?不过杨大柱和刘氏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另一面,却让鱼儿感受到他们之间那甜甜淡淡的情意,这样的相处方式,其实比腻腻歪歪的打情骂俏还更显彼此情意。鱼儿因杨大柱夫妇那不为人知的一面小小的感叹了一番,一直到刘氏再问了一遍鱼儿心里究竟打着什么小九九、鱼儿才回过神来,鱼儿轻轻的摇了摇脑袋后、重新把思绪集中在串珠子一事上,并直接开口说道:“鱼儿想请阿母教鱼儿串珠子,阿母以前不是帮隔壁船的李婶子串过?”原来隔壁船的李婶子因家里的活计不多、也不用下田种地,所以经常会帮一些货郎串珠子,借以赚几个工钱来补贴家用。有一回李婶子似乎遇到了什么事儿抽不开身,于是便请刘氏抽空帮忙串了一些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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