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六郎一把小栓子的意思想明白,再简单的同杨大柱说了一遍,杨大柱当下便拍板决定用小栓子提的这个法子,并暗暗的对小栓子刮目相看……杨三郎说到这儿,对整件事的了解没杨三郎清楚的杨七娘忍不住开口问了句:“可阿爹、小哥以及小栓子都是不懂绣功的男人,又怎能分辨出那些绣品是不是阿妹绣的?还有,阿妹雕刻的影雕看着和瘸腿婆婆雕的也没什么两样,阿爹他们又是如何分辨出来?”这点不用杨三郎回答、已经想通这其中关系的鱼儿便开口答道:“以前我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做针线活时,小栓子经常陪在我身边同我闲聊,聊多了他也就知道了我的一个小习惯———无论是我绣的绣品还是我雕刻的影雕,我都会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或是绣上一尾小小的金鱼儿、或是雕刻上一尾寻常的鱼儿,小栓子对我的这个习惯和我常做的标记都十分熟悉,自是能轻易分辨出我做的物事了。”杨三郎闻言点头附和了句:“没错,小栓子正是这样和阿爹说的,随后他们三人便是靠着这个法子,找到了一幅鱼儿亲手雕刻的影雕!阿爹他们一打探清楚这幅影雕是从建州一带流传过来的,当下就动身前往建州、打算着重在那儿找一找阿妹……”听了杨三郎这番话、大家心里的疑惑才得以解除,鱼儿更是意识到就算她没提前动身回乡,杨大柱他们最终也会寻到白石村秦家去。一想到这儿,鱼儿心里顿时满是感动,同时也对小栓子刮目相看———原来他早已不似小时候那般呆头呆脑了,真遇到事他也算是个细心聪明的人。一想到这儿,鱼儿便当着众人的面赞了小栓子一句:“一年多没见,这小栓子倒是聪明了许多,竟能想到这么一个办法来寻我,待他回来了我还真是得亲自登门向他道谢才是……”杨三郎闻言憨笑着附和了句:“是该去,这小栓子又不是我们杨家人,能这般尽心尽力的帮着出谋策划寻找阿妹你,我们是该好好的谢一谢人家……”杨三郎说着顿了顿,最终还是忍不住的感慨了一句:“没想到当年那个只晓得跟在我们阿妹身后,一个劲的讨糖吃的小胖子,长大后不但变得一表人才还聪颖过人,真真是出乎我们大家的意料!”鱼儿闻言十分臭美的说了句:“嘻嘻,不瞒三哥,我可是打小就看出小胖子是个聪明人,不然我哪会让他跟着我一块儿玩?”鱼儿其实是想说她早就发现小栓子是块璞玉,否则也不会打小就费尽心思雕琢他、努力把他打造成合格的相公。不过这般孟浪的话鱼儿可不敢在家人面前说出来,免得把他们给“吓”坏了。而杨三郎听了鱼儿那带着丝丝俏皮的话语,顿时无奈的摇了摇头、哭笑不得的说道:“原来这小栓子长大了能这般机灵,还都是我们阿妹的功劳啊?”鱼儿“大言不惭”的拍着胸脯答道:“那是自然的了,没我带着他一块儿玩,他眼下能这么聪明吗?若是他没打小跟着我玩,恐怕现在还是个只爱吃甜食的大胖子!”鱼儿的话让杨三郎再次摇头笑了笑,最终决定不再和鱼儿瞎掰下去,而是换上正经的语气赞了小栓子一句:“不管这么说,这小栓子不但人机灵、对我们阿妹也是没的说,这一年多来更是处处都帮着我们家寻找阿妹……”这杨三郎一当着鱼儿的面夸奖小栓子,一旁的刘氏立马就不乐意了,只见她唬着一张脸、毫不客气的出言打断了杨三郎的话:“老三,你没事在阿妹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那小栓子机灵不机灵,同我们阿妹有什么干系?!”“阿母,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杨三郎无奈的解释道。这刘氏才不管什么“就事论事”、“实话实说”,当下就毫不留情的拍了杨三郎后脑勺一下,训道:“总之我不许你们在我们家里提起小栓子,老三媳妇儿,把你家官人给我管好了!他要是再在阿妹面前胡说八道,仔细我揍他!”林氏虽然对刘氏的彪悍早已司空见惯,但眼下她一听刘氏出言威胁要揍杨三郎,脸上还是觉得有些尴尬———这杨三郎都是当爹的人了,哪能像小时候那般、随随便便的让刘氏揍啊!不过这小栓子和杨家的关系,以及半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儿林氏也知道些许,更是知道自从那件事在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后,刘氏心里就十分不待见赵家人。因此林氏虽然对刘氏彪悍的出言威胁感到无奈何头痛,但却只能硬着头皮答了句:“阿母您放心,我会把三郎看好了的。”林氏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把杨三郎给拖出了堂屋,让他乖乖的跟自己回屋去,免得他那老实性子让他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来。一旁的杨七娘见刘氏发脾气也不敢多问,再同鱼儿说了几句话便也回家去了。
而鱼儿见刘氏莫名其妙的发了脾气心里十分不解,待屋里只剩下她们二人了、才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阿母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您怎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鱼儿的话让刘氏慢慢的收起脸上的怒气,随后一脸担忧的看了鱼儿一眼,脸上有着欲言又止的神色,似乎有什么话让她难以启齿对鱼儿明说。而刘氏越是不肯说、鱼儿就越是觉得奇怪,更是忍不住再追问道:“阿母,您究竟是怎么了?可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这刘氏本就是个急性子的人,也藏不住什么话,因此鱼儿再追问了她几句后、她就索性把事情都给说开了:“阿妹啊,阿母晓得你和小栓子青梅竹马、打小一块儿长大,同他的感情也十分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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