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见亮。楼将军便亲自进宫求立西宫皇后。此事一出,满宫哗然。楼将军情绪激动,试图说服皇帝:“陛下,宁夫人劳苦功高,又为南国诞下优秀的子嗣。理当立西宫皇后啊!”“陛下……立宁夫人为西宫皇后,是南国之福啊!”楼将军急的跳脚,却又不敢明说。陆朝朝身上有大秘密!能召神,随手可拿出灵物,甚至传下的剑法与神灵同出一脉!他不敢想!此等麟儿若是南国血脉,那南国该何等强盛?光是想想,楼将军都激动的面色通红,热泪盈眶!南凤羽眼皮猛跳,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真让陆朝朝谈妥了?“父皇,要不,您依了楼将军吧?宁夫人救父皇一事,满朝文武天下皆知。用救命之恩换西宫皇后,倒也值了。”“儿臣不愿父皇担上忘恩负义的名声!”南凤羽此话一出,皇帝面色霎时一垮。他感念宁氏救命之恩,但宁氏若挟恩图报,反倒让他心中厌恶。“砰!”茶盏直直的擦着南凤羽鬓间飞过。宫人跪满地,低着头战战兢兢不敢出声。“宁氏立后之事,若朝中大臣尽数同意,朕便应允!此事休要再提!”老皇帝头发花白,喉咙止不住的咳嗽。“陛下,北昭使臣李大人前来觐见。”北昭派来的使臣李自溪,每日天不见亮,便进宫求见。每日慰问皇帝龙体,倒极其上心。老皇帝眼睑微垂:“楼爱卿,你猜北昭为何日日来宫中示好?”楼将军摇头:“楼某不知。”南凤羽上前回道:“父皇,臣女知晓。无非是南国强大,北昭势弱,北昭刻意来您面前伏低做小,让您对北昭网开一面呢。”老皇帝点头,深以为然。“宣,李大人进殿。”太监高声喊道。李自溪低垂着头,一副温顺卑微的模样,进殿便对着老皇帝行大礼。“受陛下之命,微臣每日要替他慰问南国陛下安康。打扰南国陛下了……”李自溪低声道。“北昭倒是用心。”老皇帝点点头。被人吹捧,老皇帝颇有几分洋洋自得。“陛下近来身子可好?”李自溪认真问道。南凤羽下巴微抬:“父皇有神医日日诊脉,自然极好。”李自溪似乎很开心。“那……微臣可否提一个冒昧的请求?”李自溪神情尴尬,但依旧鼓起勇气道。“听说南国皇室有宗白上神庇佑,历代皇帝更是天授王权。想来气运雄厚!自溪……”“可否碰一碰陛下鞋底,让微臣沾一沾南国气运。”姿态卑微,将南国捧到极致。北昭使臣,捧南国老皇帝臭脚,这传出去,多威风?老皇帝仿佛恩赐一般,将腿抬起:“过来吧。”李自溪也不嫌脏,双手捧着老皇帝的鞋轻轻捏了捏,随即才退回原位。“能触碰陛下鞋底,是微臣的福气。”说完,这才与众人告辞离开大殿。老皇帝笑意爽朗:“瞧瞧,瞧瞧,北昭在南国面前,只有拾鞋底的份儿……”南凤羽捧着老皇帝道:“南国强盛,北昭当然要伏低做小……否则,怎会派李大人来巴结父皇?”老皇帝眉宇含笑。南凤羽亲自扶着他站起身,往殿外走去。
殿外这几个台阶,老皇帝走了几十年!便是闭着眼,都能安然走下去。可青天白日的,他只觉有什么东西绊了自己,他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朝着底下倒去。老皇帝年迈,这一摔,只怕会当场驾崩。“陛下当心!”太监和暗卫惊呼。皇帝身边暗卫无数,暗卫飞身扑下,垫在老皇帝身下,才免遭一难。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老皇帝脚踝咔擦一声,痛得老皇帝唉哟连天,面色煞白,冷汗淋漓。“快,宣太医!!”太监惊得慌忙大喊。饶是南凤羽都被这一幕惊呆。“父皇!”南凤羽急忙去扶。可皇帝一把推开她的手,老皇帝痛得浑身冒冷汗,借着宫人的手站起身。可脚踝剧痛,压根无法落地。“方才,你绊了朕!”老皇帝明明感觉到有一股力量绊住脚。南凤羽噗通跪在地上,不住的在白玉石板上磕头。心中委屈又难受。“父皇,臣女没有!臣女冤枉啊,臣女将父皇看的比命重,怎敢绊倒父皇!”“对,宫人能为臣女做主。”南凤羽指着大太监。太监宫人见皇帝震怒,纷纷摇头不敢开口。南凤羽猛地想起什么,突然喊道:“陛下,一定是北昭使臣搞的鬼。他才碰了您的脚,您就摔断脚踝。定是北昭搞的鬼!”“北昭不安好心!一定有所图谋!”老皇帝越听越气,李自溪众目睽睽下,也只碰了下鞋子。他能做什么?他还能让自己摔倒,还能让自己走背运吗?!“荒唐!”“怎么,嫌朕活的太久,碍你的眼,挡你的位置了吗?”老皇帝声音泛着寒霜,南凤羽欲哭无泪,她真的冤枉啊!“臣女不敢!臣女从未如此想过……”南凤羽已经不再解释绊脚,皇帝年迈,本就多疑,她不敢再让老皇帝联想下去。心中只恨,今儿倒霉透顶!!老皇帝忌惮多疑的眼神让她如芒在背。宫人将老皇帝抬下去,楼将军随同一众臣子侯在寝殿外。直到陛下包扎完毕,才得以出宫。“还真巧,正好伤到李大人碰的脚踝。”楼将军摇头,总觉得李大人像个扫把星……逮谁克谁!楼将军回到府中,便听得小厮来报。“将军,桑家老爷子请您速速去府中一趟。”“出了什么事?”“老爷子与老夫人闹矛盾,老夫人闹着要离家出走呢,请您过去说合说合。”桑楼两家是姻亲,老夫人,是楼将军嫡亲的姑母。楼将军眼皮子直跳,这老两口,一年总要闹七八百回,压根不用理会!陆朝朝小炮弹似的冲出来。“我去,我去!”“朝朝人美嘴甜,曾经劝过许多夫妻,朝朝擅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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