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冷并没有发现,经过顾桢这么一说,才看向自己的袖子,果真沾了血,如果就这么出去,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了,必定会问。顾秋冷说道:“多谢,我知晓了。”说完,顾秋冷便不动声色的将袖子撕下去一块,这样看起来比刚才不太明显,到时候也可以谎称自己的衣服不小心刮坏了。顾秋冷转身离开,顾桢抿唇,这才命会医术的人,将慕容妤的脚包扎起来。这一路,顾秋冷都在思索,慕容妤会将这个证据放在什么地方。以慕容妤从前的心思,倒也能够让君祁晟找不出来,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她也以为证据就在柳姨娘的身上,但是转念一想,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君祁晟又怎么会找了这么多年未果?更何况现在柳姨娘已经死了,君祁晟更有该有把握且名正言顺的将证据取回来,可是看刚才慕容妤的神情,似乎已经知道,君祁晟找不到证据。这……又是为什么?顾秋冷不知不觉得寻到了君华添的住处,进去之后就是满屋子的药香,显然君华添刚刚服药不久。顾秋冷说道:“我来的不是时候,你吃过药,应该休息才对。”君华添毫不在意的说道:“过来坐。”顾秋冷也不客气,坐在了君华添的对面。君华添此刻正躺在软塌上,盖着较为密实的毯子,脸上更是苍白的没有血色一般。顾秋冷忍不住皱眉,问:“不过进宫这些日子,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差?”“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你不用担心了。”君华添咳嗽了一阵,顾秋冷说道:“刚才我去冷宫,问出了点东西。”“以你的性子,问的应该是慕容家的事,我都知道的。”君华添知道这件事,倒是让顾秋冷意外:“你早知道了?你都知道什么?”“阿秋,你能想到的,我未必不能想到,慕容妤在后宫这么多年来,位列贵妃之位,荣宠不衰,你当真以为君祁晟是为了美色?大概是慕容妤藏匿起的他和南昌侯交易的证据。”君华添了解的如此透彻,让顾秋冷有些惭愧:“我也一直是怀疑,却没想到是真的,以你所见,你知道她将这东西藏在了什么地方?”君华添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你知道?”顾秋冷疑惑的看着君华添,君华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无需挂心。”良久,君华添继续说道:“只欠东风了。”顾秋冷知道,君华添口中的东风,就是苗疆的蛊虫。一种能够让君祁晟吐真言的蛊虫。顾秋冷说道:“华添,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东西到底在什么地方?”“在皇陵。”皇陵,历代埋葬皇帝和嫔妃的墓穴。顾秋冷皱起了眉,说道:“为什么会在皇陵?你是如何想到的?”君华添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你不用多问,是另外一个人告诉的我。”
另外一个人,令顾秋冷不知不觉得想起了那个自称是北国国师的男人,季淡。不知怎么的,顾秋冷总是觉得君华添和这个北国国师季淡之间有什么利益交易,又或者是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和顾桢是什么关系?”君华添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你早就已经知道顾桢是大漠人,也知道我是大漠人,难不成想不到什么吗?”顾秋冷轻轻一笑:“你们是表兄弟?”“算是吧。”君华添对顾秋冷说道:“日子眼看就要近了,阿秋,你日后想做些什么?”君华添顿了一下,说:“和尉迟战回大燕?”顾秋冷说道:“我可能要去一趟北国,有些事情我想问清楚。”君华添的神色晦暗不明,显然是心事重重。顾秋冷说道:“日后你当上了皇帝……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皇帝,好君主,一定会整治这大齐的风气。”君华添忍住了咳嗽的冲动,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笑:“但愿吧。”他已经活不了几年了,即便是用最珍贵的药材吊着性命,也活不了几年了。两年,一年甚至是半年。君华添摇头苦笑,说道:“我知道你也一直担心太子的遗腹子,我已经寻到了,你不必担心。”“你真的寻到了?”顾秋冷立起了身子,君华添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他已经三岁半,很可爱,很健康。”君华添知道,顾秋冷一直都觉得愧对先帝,愧对太子,也愧对慕容一家忠烈,不过好在,太子的遗腹子还在,即便是他日后去了,这皇帝之位也不会拱手他人,乱了江山血脉。顾秋冷回去的时候,心情也显而易见的好,尉迟战已经很久没从顾秋冷的脸上看到这个表情了,他从身后将顾秋冷抱住,问:“什么事情这么开心?”顾秋冷原本想要说太子遗腹子已经找到了,可是后来又觉得这个话题会牵扯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说道:“慕公子已经找到了证据,足以摧毁君祁晟的证据。”尉迟战说道:“这是不是可以证明,咱们快回家了?”回家,这两个字给了顾秋冷暖意,可同时也让顾秋冷心虚了起来。即便是大仇得报,她也要第一时间赶往北国,这件事情她还一直都没有告诉尉迟战,她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尉迟战说道:“怎么了?回家不开心?”顾秋冷扯开了话题,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身为摄政王,事务繁多,这一次出来这么久,是不是着急了?”“着急?的确是出来的久了,着急回去造人。”顾秋冷面颊一红:“你胡说些什么?”尉迟战将头埋在顾秋冷的脖颈间,说道:“其实这蜜月还没度好,全浪费在国政的事情上了,为夫着实有些伤感。”说着,尉迟战的一只手不自觉的抚上了顾秋冷的小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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