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无奈好似妥协,可他明明是强权压迫的上位者。
时念觉得好笑,清泠泠地反问,“傅穿堂,你想和我结婚吗?”
“是。”男人点头,甚至解释起了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念念,我跟江悦可没有什么,只是她新剧待播,需要曝光,我配合她造势而已。”
他终于发现,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了,不是跟他赌气,也不是一时冲动。
所以他不得不再三退让,俯首称臣。
时念垂在身侧的手掌不由紧握,“如果我答应你,你是不是就把鼎时原封不动的还给我?”
傅穿堂听她这样说,眼中划过几分希冀。
他再度点头,摆出一副大度的姿态:“竞标我也会让给鼎时,只要你不再闹下去,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骄傲如傅穿堂,这已经是他能退让的极限了。
只是他退的太晚,晚到时念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于是这一切都没了意义。
冗长的沉默之后,她再度开口,声音很轻:“太晚了。”
话落,傅穿堂眼中的那一丝希冀破灭,神se不知不觉覆了一层紧张,“什么意思?”
心慌的感觉难收难管,与她的冷静平和形成鲜明对b。
“如果你是在上个月说这话,或许我会答应你,可现在……”时念挽起嘴角,冲他浅浅一笑,接下来说的话,每个字都堪b炸弹:“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太晚了。”
傅穿堂x腔处有钝痛被慢慢敲砸开,他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有种想逃避的冲动。
可时念却不肯就此放过他,继续一字一句往下说:“对了,我男朋友你上次见过,还记得吗?他叫……”
“时念!”
傅穿堂忍无可忍,厉声打断她。
“为了跟我作对,你连自己的婚姻都要赌进去?”他眼底滚滚的怒火迸s出来,“你跟商临渊才认识多久?你根本不喜欢他……”
“我nv朋友喜不喜欢我,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一道温润冷淡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傅穿堂没说完的话。
同一时间,时念下意识转过头,看到了不远处缓步走近的商临渊。
后者眉眼温柔,一身诗情画意的气质,不愧被称为锦江市最温文尔雅的君子。
时念一直悬着的那口气,终于彻底松了下来。
发出短信去的那一刻,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会回复,毕竟先前她多次拒绝了他,在他回复的那一刻,她也没敢将全部希望寄托于他身上,总是会忍不住在脑子里幻想出各种各样的意外。
万一他临时反悔了呢?
万一他被傅穿堂的人拦在外面了呢?
万一……
时念没来得及继续想那些万一,商临渊就走到了她的面前,他将她拉到身后挡住,是庇护的姿态。
她听到自己心内有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她说时念,你真的能忍住不对他动心吗?
你分明,也是心软了的……
气氛趋近于si寂,傅穿堂看着突然出现的商临渊,眼里被猛地刺了下,本就喷薄的怒火更浓。
他喉间g涩,太yanx处的青筋一根根暴突起来,口气隐隐含着嘲弄:“时念,你把他喊到这里来,是担心我会伤害你吗?”
明明,他才是那个无数次将她护在身后的人。
真是讽刺。
没有等时念回应,商临渊就先一步出了声:“念念是个nv孩子,遇到危险毫无反抗的能力,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从今往后,傅先生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好。”
字字句句,皆是没有条件的偏心与袒护。
傅穿堂满腔的怒火发不出去,犹如燎原之势一般烧了起来。
他攥紧拳头,目光狠狠盯着对面两人,咬牙道:“找你?你算什么?”
“算她的男朋友。”商临渊浅笑着,握住了时念的手,“傅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带我nv朋友离开了。”
男朋友这个角se,他倒是适应的很快。
傅穿堂看着两人挽手的亲密画面,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摧毁。
他冲动之下几步上前,直接照着商临渊的脸一拳挥了上去,“你taade!”
后者没有躲,被打的偏过了头,他面无表情的用舌尖抵住腮帮,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傅穿堂等了几秒,没等来他的还手。
“商临渊,你还手啊!在这装什么大度?”傅穿堂落下去的手在发抖,声音也在发抖,对方越冷静,他的情绪就越失控,“我他妈让你还手!”
商临渊对他满脸的戾气视若无睹,只是缓缓转过头,关切地询问身后人:“没事吧?”
时念当然没事,有事的是他。
她看到他嘴角溢出了一缕鲜血,一瞬间愧疚的不行,“你流血了……”
“小伤,不碍事的。”商临渊用指尖擦掉唇角的血迹,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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