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衣与汐风二人在两天后,启程前往哈林城。这天一大早,他们在议事厅门口与众人辞别。带着二十余人的小队,穿过木那河上的那座石木小桥,绕过木那山之后,进入了大草原。一行人驰骋在大草原之上,沿着乌兰山区北麓,一路向西。忽然,汐风勒住缰绳,让马与她的马并肩齐行。“珞衣,你以前有来过大草原吗”“没有啊。就是这次北境之行随爹才来的。”珞衣转过头看着汐风回答说。“那没事!往远了不敢说,在这乌兰山区北麓的这片草原上。只要举着这面木格城的旗帜,便可以畅通无忧!”汐风说着一脸的自豪之情。珞衣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亲兵举着的“灰底狼形”旗帜随风飘扬,笑着说道:“映钏大人确实让人敬仰啊!”汐风不以为然地接话说道:“我阿布这些年身体不太好,都不管事了,日常事务可都是我这个世子在处理呢。”说着嘿嘿一笑,便扬鞭策马,一下又跑到了前面。珞衣看着他策马驰骋的背影,想起前些日子在北海第一次见到他之时,他手按胸口向前一一与众人施礼,彬彬有礼。当时,他那英俊的面庞侃侃而谈,玉树临风,曾一度满足了她这个十五六岁少女对心中白马王子的所有想象。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渐渐地觉得,这个汐风世子有些自大的处事风格,自命不凡的样子,让她那第一眼的好感在慢慢消失。反倒都没有跟她原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大殿下”,相处起来更舒服。想起“殿下”沐颂,她心中就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情感。从她小时候记事起,父亲便告诉她,他们百昙谷百里氏家族永远效忠于沐氏皇室,这是他们家族的祖训。而以往沐氏皇室的帝后,又都出自于北境雅拉河谷王室。所以她自小便对沐氏皇室与雅拉河谷王室,有着“深刻”的认知。不过,父亲在她记忆中并不在朝廷为官,多数时间都是在百昙谷,陪伴在她的身边,这也曾让她幸福的同时,一度觉得奇怪。直到她九岁那年,发生在帝都的宫廷事变,打破了她原本简单平静的生活。自那之后,她父亲便常年游走在江湖,寻找被流放的大皇子沐颂,只是偶尔才回到家里。在刚开始的时候,在她幼小的心里,曾经埋怨过这个“皇子沐颂”,因为这让她失去了父亲的陪伴。但是,不管怎样“皇子沐颂”这个名字,已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记忆里。等再长大了一些后,她也渐渐明白了父亲口中“祖训”的意义。所以,从两年前开始,她也开始跟着父亲到处奔波。父亲口中的这个“大殿下”曾一度成为她心中的一个信仰,因为很长时间里他们奔波的目标,便是寻找到这个“大殿下”。直到有一天父亲告诉她,他已经寻到了“大殿下”。她听后,便坚持要跟着一起前往北境,穿越大草原,前往北海。不过,当她那天在北海的树屋前,真正见到这个父亲口中的“大殿下”时,才发现那并不是一个个高高在上的人。在她面前,沐颂谦恭温和,甚至有时还带着一丝的羞涩,外表长得秀气但又不失稳重。而且他还善解人意,轻易地便能体察到别人的心思,相处起来就像是一个让人舒服的邻家哥哥。一想起当时沐颂竟然不让自己称呼他“大殿下”的样子,就不禁让她会心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珞衣,你在笑什么呢这么开心。”汐风不知何时又慢了下来,正盯着她,忽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让她不禁一阵慌乱,赶紧说道:“没……没有什么。”但是,好在汐风也并未感知到她的心思,接着说道:“我们就到前面那座山丘脚下,我们休息一下再启程吧,我先去探探路。”说罢便扬起马鞭飞驰而去。……在这天下午的时候,正当他们在一处山丘旁的树荫下休息之时,忽然从远处传来马蹄之声。紧接着,便看见一大队的人马从远处向他们奔来。众人都是大吃一惊,汐风抄起长戟忽地一下站了起来,说道:“别怕!在这草原之上还没人敢对我汐风如何的!”转眼间,五六十人的马队便奔到了面前,呼啦啦地一下就把他们围了起来。然后,便有一个长得圆滚滚的汉子骑着马走近。珞衣看到那些所来之人的样貌与他们雅拉人差别较大,一个个都是矮小浑实。只见那人勒住马头,冷嘲热讽地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汐风世子啊,没事跑我这领地干嘛”汐风冷笑一声,大声喝道:“放肆!察子塔,你见了本世子还不下马来问安”那察子塔也是冷哼一声,说道:“世子毫无缘故地闯进了我的领地,是不是应该向本王解释一下”汐风大怒,喝道:“察子塔,你们沙科尔人可是宣誓永远效忠于我木格城的,你竟敢如此傲慢无礼!”那察子塔哈哈大笑,说道:“效忠你木格城有脸说效忠那回去问问你那映钏大人投降南人的时候,可曾想到他也曾宣誓永远效忠雅拉王来着”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察子塔的话让众人都十分震怒,个个手握兵刃就要上去拼杀。珞衣眼看对方人多势众,显然占不得便宜,而且他们又有要事在身。便轻轻拉了一下汐风,此时汐风被怼的满脸涨红,但对方所说又无法反驳,正欲发作。见珞衣示意,又忍住了,厉声斥道:“察子塔,是反了你!”那察子塔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忽然调转马头扬长而去,临走还丢下一句:“赶紧离开我的领地,不然别怪本王不客气。”看着这些沙科尔人走远了,珞衣不禁问道:“世子,这些都是什么人”汐风盯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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