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忽律苌针对目前永川、北境相继叛乱的局势,提出了“分化治之”的策略。只听他继续解释道:“此时,朝廷可主动与永川议和,承认其独立自治地位,回到永川大战前的状态。而朝廷便可专注于抵抗来自北境的威胁。”太后说道:“好一个分化之策!首辅大人有何建议?”首辅华寅挺了挺身子,说道:“军事方面,老臣不擅长。臣倒是觉得大将军所言可以一试,如果真的先稳定住了永川,则朝廷便能全心来应对北境,避免两线作战。”太后又转头看向其他人,其他人都是微微点头称是。太后问第一次参会的傅开,说道:“傅大人有何好的建议吗?”傅开听到点名,立马起身,躬身说道:“臣不懂军事,不敢妄言。”太后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这时,太后忽然转头对若初,说道:“初儿,你也列席御前会议数次了,你有什么建议吗?”若初知道母后是给自己表现的机会,想了一下,便说道:“儿臣以为,如果真如大将军所言,能够分而治之,当然对朝廷来说减轻了压力,不失为一个良策。只是……”“只是以我看来,永川与北境前后脚,相继叛乱,恐怕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担心的是,他们这次的叛乱是提前串通一气,谋划好了的。”“如果是这样,贼子阖稚又已经控制了永川全境,这已经是既定事实。那么大将军所提的策略,恐怕效果会大打折扣。”一番话讲得众人纷纷点头,就连向来在会议上都沉默不语的竹忱先生,都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太后欣慰地看了她一眼,又向众人发问道:“本宫觉得长公主所言有理,如果真是如此,不知大家当有何良策?”现场沉默了一会儿,无人回答。这时,上御常侍蓝礼忽然说道:“臣以为这件事最为关键的,不在于永川和北境,而是如今帝君仙去之后,帝位空虚,让一些居心叵测之辈有了非分之想。”他这句话说完,便看到众人向他投去了异样的眼神。但是他看了一眼太后与若初,又继续说道:“如今不论是贼子阖稚还是逆臣宫泰,都是打着拥立一个莫须有的‘流放皇子颂’的旗帜。”“先不说这流放皇子颂是否真实存在,单凭他是被流放荒芜之地的戴罪之身,便不可能成为新任帝君。”“而除了永川与北境,在这帝都之内,甚至是这朝堂之上,均有一些人心怀鬼胎,打起了帝位的心思。”“因此,臣以为这帝位之事一日不定,便一日不得安宁!这才是罪魁祸首。”他说到这里,又环视了众人一圈,只见有些人点头称是,有些人面露惊异,也有些人低头不语。于是,他壮着胆子继续说道:“臣以为,长公主之聪慧学识,机智谋略,都堪当大任。臣恭请长公主继承大统,尽快安定人心,平定叛乱,再创朝歌盛世。”若初知道蓝礼把话说到这份上,这事今天肯定是要定下来的,心里也不禁一阵激动。只见在场的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不语。太后缓缓地扫视了一圈,把目光先落在了国防司大司令柴世境身上,问道:“柴大人觉得呢?”柴世境略微犹豫了一下,便说道:“臣以为蓝大人所言极是,臣附议。”太后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又转头看向廷尉司大司令傅开。傅开没想到这么快就让自己表态,支支吾吾地半晌方说道:“臣也附议。”
太后又将目光转向大将军忽律苌,忽律苌看向首辅华寅,见华寅大人仍在闭目养神。犹豫了一下,不太情愿地说道:“臣附议。”若初心中一阵激动,心想只剩下首辅华寅与竹忱先生了,眼看大事将定。这时,太后又转头看向首辅华寅,问道:“首辅大人意见呢?”首辅华寅缓缓地睁开眼,挺了挺身子,正欲开口。就在这时,坐在角落一直沉默着的大学士竹忱先生,突然说道:“臣不敢苟同。”他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他。太后强忍着怒气,问道:“大学士有何高见?”竹忱先生淡淡地说道:“臣以为长公主不宜继承大统。”若初看见母后眼神中充斥着怒火,但仍然强行压制着,问道:“大学士何出此言?”竹忱先生翻了下眼皮,看向太后,仍旧淡淡地说道:“一来我沐氏王朝建国百余年,从未有过女性继承大统之先例,此举恐怕有违祖例。二来……”若初看到母后已经怒不可遏!眼睛里闪现出一丝殷红如血的光芒,就像是前几天她所看到的。这时,蓝礼忽然插话说道:“大学士此言差矣!”众人一听,又都看向蓝礼。只见蓝礼继续说道:“虽然在我沐氏王朝未曾有先例,但也并无明确规制来禁止!况且在三百年前,朝歌帝国宫氏王朝时期,帝后文惠后在文帝驾崩之后,便自立为帝,当政二十余年,延续了文帝时期的繁华,共同创造了难得的五十余年的‘文惠之治’的繁荣稳定。”大学士竹忱先生听后,又说道:“就算蓝大人所言有理。那么,当年‘达拉谷事件’,先帝死因不明,至今疑窦重重。”“如今又有当年先帝之死的传言流出,相信在坐的各位都有所耳闻,具体内容就无需竹某多言。既然大皇子颂大难不死,我等应……”这时,太后已经愤怒到极点,忽然嚯的一下站起来,大喝一声:“放肆!”只见她目光中殷红如血,直盯着大学士竹忱。然后径直地走向竹忱,直到他身旁。大学士见状转过头来看着走到跟前的太后,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站起身来。太后走到竹忱跟前,咬牙切齿地说道:“依大学士之言,当年先帝之死,是本宫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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