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远刚转身走几步一名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周清远微微拧眉,有些不悦的看着迎面走来的小厮:“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小厮来到跟前后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连大气都顾不上喘!周清远黑着脸问道:“发生了何事?”小厮把方才城南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周清远,周清远闻言瞳孔骤然一缩。“那人当真这么说?”虽然那人没说别的,只说他连亲弟弟都不予管教更不会去管百姓们的闲事,但如今正在紧要关头,他的名声不能生出任何污迹!更何况陛下如今正在江南城,若是这番话传到陛下耳中……后面的事周清远不愿再想了。众人都跑去湖边看花魁了,只有寥寥几人行走在大街上,一行人确定没有人往他们的方向看后快步拐进了前边狭窄阴暗的小巷子。兄弟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誓要为他们口中的阿宝报仇。大儿媳清荷来到老婆婆面前,用袖子为她擦了擦眼泪。老婆婆一脸担忧的对着几人打量一番。“娘,你别哭,阿姐在天上看到后会心疼的。”二人尾随了一路,最后在城郊一处废弃的破庙附近停了下来。小厮重重点头:“记得,将军若是需要,小人现在就出去找人!”来到破庙前时大汉朝着四下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后才抬脚走了进去。跟大汉同行的共有四人,除了方才抬箱子的两名男人还有一名女子,以及方才配合大汉表演的小丫头。“让娘担忧了,我和哥哥嫂子都没事!”大汉几个很快便来到了门外,看到勾着腰朝他们走来的老婆婆后连忙上前搀扶。更何况几个只会些三脚猫工夫的老百姓。小厮禀报的不是别的事,正是方才大汉那番言论,对正在加官进爵关头的周清远可谓是极其不利!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正坐在桌子前,一脸焦急的向门口张望。小厮退下后周清远的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杀意,认定那大汉是受了别人指使才会在灯火节当着百姓们的面蓄意抹黑他。大汉搀着老婆婆回到了桌子前坐下,又为她倒了杯水喝。几人东瞅瞅西瞧瞧,浑身都充满警惕,显然早就意识到方才那番言论会得罪人,生怕路上丢了性命,因此格外小心。风诀和沈听肆内力深厚,倘若他们二人不想让人发现的话,怕是整个东楚能找到二人行踪的人都屈指可数。周清远抿了抿唇,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可还记得那人的样貌?”“将军说的是,那小人这就去找画师将那人的样貌画下来!”“娘,我们回来了!”老婆婆紧紧握住小丫头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几人:“大郎二郎三郎,清荷,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娘害怕,害怕你们会出事,你们若有个好歹,娘该怎么活啊!”风诀打量了下眼前破旧的寺庙,因许久无人打理,破庙院子里已经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墙上也长满了青苔,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呜呜呜,阿宝,我可怜的阿宝。”
墙缝裂开,墙角挂满了蜘蛛网,房内除了干草铺成的草甸子外,只剩下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几个小板凳。一一四四一七四一二九一直等几人全都走进破庙后沈听肆才和风诀从暗中现身。风诀见状也提力飞上屋顶,借着星星点点的月色低头看着侧身走在巷子里的几人。“大郎二郎,你们没事吧?”纸终究包不住火,清运这段日子若是再生惹事端的话,定逃不过陛下的眼睛。沈听肆看了眼消失在巷子里的几人,飞身来到屋顶,悄悄尾随几人朝前走去。“娘,您慢点,您腿脚不便,咋又起来了?”大汉几人穿过杂草朝着房间走来,听到几人的声音后老婆婆颤颤巍巍的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娘,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算了?就算是赔上我这条命我也要为阿宝讨回公道!”对于周清远的话下人们向来言出必从,如今听了他的话后小厮脚底抹油似的蹿了出去。房内燃着蜡烛,沈听肆和风诀透过烛光看清了里面的情景。“没错,娘,咱们不能让阿宝无辜枉死,必须让那该死的周清运付出应有的代价!”“过去看看。”二人飞身来到破庙房顶,借着坍塌的缝隙朝底下看去。周清远咬了咬牙关,强装淡定道:“不必,先去找画师将那人的样貌画下来,那人如此抹黑于本将军,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切不可打草惊蛇。”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看到老母伤心欲绝,刘大郎三人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跟着红了眼眶。“好不容易等来机会,咱们不能就这样算了,娘,马上,马上咱们就能为阿宝讨回公道了,大哥已经说服百姓们写下状书,等咱们把这些状书呈到陛下面前,陛下定会为我们做主的!”阿宝是老婆婆心中的痛,提起阿宝后老婆婆伤心的哭了起来。“让娘担心了,来,喝点水压压惊。”“千真万确!这些都是小人亲耳听到的!”“放心吧娘,我们没事,娘快坐回去。”小丫头来到老婆婆身后弯腰抱住了她。“主子,难道平时他们就住在这?”思及此,周清远步子匆匆的朝周夫人所在的院落而去。小丫头紧紧抱着老婆婆,声音哽咽。“是啊娘,阿宝定然不想看到娘这样,娘快别哭了。”这段日子就算是关也要将清运关在家里,一直等受封的旨意下达!另一边。沈听肆和风诀顺着大汉离开的方向追了一路,最后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看到了几人的身影。“阿宝,娘的阿宝,你回来,你回来好不好?”老婆婆哭的撕心裂肺,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她用力捶打自己的心口,满脸自责。“周清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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