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搭车返家,那一到两个小时的车程,要睡也睡不了多久,醒着却也没事做,而那一天,我遇见了他。
那天车上很安静我习惯坐在最後一排右边靠窗,而他坐在同排的左边靠窗,我穿着浅蓝的运动服白se的运动鞋,他穿着深蓝的制服黑se的皮鞋,一明一暗似乎是在对b,我偷偷的看着他,和我的大圆眼睛相反,眼睛细长却温柔,他似乎也看了我一眼,那时我急忙收起视线,从书包中翻出耳机,他正好也拿出了耳机,我黑的他白的,一不小心又和他对了一眼,我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他又正好也是,我黑的他白的,这巧合,还真是巧的令我惊讶。
我们都带着黑框的眼镜,都染着深褐se的头发,皮肤也都算白皙,一左一右的那麽相反又相似,我想找个什麽来形容,却又说不出来,天使魔鬼?我可不是天使,这我有自知之明,他也不见得是魔鬼,黑白无常?这也太可怕了点,或许是小白猫跟小黑兔吧?那时我是这麽想的,我也真是的,在心里随便给人家扣帽子,可是连话都没说过的陌生人呢。
我前面坐着一个孩子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喋喋不休的吵着他爸爸,吵si了,令我想上前甩他个两巴掌,我从来都不喜欢小孩,记得那天车上没几个人,时间也很晚,所以静的只有那辆车稍好一些的冷气噪音。
现在想这些又有什麽用呢?我只看过他的侧脸,没听过他的声音,不知道他的学校,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子,他不会知道在离他不知多远的客运上,有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在想着他,我真傻,这是一见锺情吗?对一个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陌生人
再睁开眼,发现已经到站了,脑後依然传来轰轰的老旧冷气噪音,左右的乘客似乎唤了一些,原来我睡着了
范希废言:
感觉这是常有的无奈哦?
很多人一辈子只见一次
却深深印在脑海
三不五时就会默默的想起来
这就是人生的过客吧?
我心里就有几个这种人陌生人呢
其实这还算是半真实发生的
因为范希本人就是个外宿生也常坐客运
我还真的有次遇到一个像上述那些形容的男生
不过我的运动服是粉红se的哈哈
「欸,你要去哪里?」
「去附近逛逛,晚餐前就回来了。」
他转头对看着电视的母亲微笑,转转手中的机车钥匙,然後俐落的关上大门。
一整个寒假全关在家里,出门透个气也不是什麽坏事,说实在的,在城市一个人住惯了,回乡下确实是很无聊,何况还要被管得sisi的。
骑着机车,以低时速在路上乱转,乡下地方从来不适合飙车,会以高时速在路上乱叫还自以为帅气的,只有那些把头发染得不三不四的不良少年。
尽管他自己也有染头发,但他绝不会是一头俗气。
至少他想要像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永远带着脱俗的气质。
这些年来,明明说好要不想他的,却一步一步踏着那人的影子前进,那样深刻沁入心肺的ai恋,怎麽可能说忘就忘,或许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夜深人静,窗外光影晃动间,总是又看见他的脸。
离开伤心地是没用的,因为这里还是他的根,他不可能一辈子不回来。
而那人,却有可能一辈子不回来了。
那人,一个让他恨透了,也ai透了的人。
机车渐渐缓下,停在让他们相遇的学校,虽是寒假,还是有上着辅导课的学生,做在教室中摇头晃脑的听着老师上课。
曾经自己也是那个教室中的一员,坐在最不起眼的最後一排,说来也奇怪,三年来他总是坐在最後一排,但他却从不打瞌睡。
不为了别的原因,因为那个人就坐在他的斜前方,是黑板的方向,老师总是以为他很认真的上课,其实他只是专注的看着那人上课的侧颜,有时认真写笔记,有时偷偷看着手机或,也有不小心睡着的时候,在学生时期的记忆中印着的,不是一个个的公式英文单字,而是那个人的容颜。
教室里哗啦啦的发起了卷子,就看到上了年纪却依然书卷气的nv老师走出教室,在教室外的洗手台洗去粉笔灰,这就是小考的前兆。
「老师。」他轻轻的唤了一声,老师转头看见靠在柱子旁的他,立刻挂上亲切的微笑,絮絮叨叨的问着他的近况。
「对了,班长刚刚也来了,现在应该在辅导室跟尹老师聊天。」
老师口中的班长,不就是他想忘怀,却又忘不了的那个人吗。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你们还联络吗?我记得以前你们感情很好的。」
他微笑着摇摇头,「没有,他搬家之後不久就断了联络。」他说了谎,没有断了联络,只是他们都不再联络对方。
「那就趁这个机会去跟他见面吧!」
他点点头,乖巧的说好後就离开了教室,事实上他却不敢去面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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