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弯得像是马上就要折断似的。
如若不是双手被固定在罗马柱上,男孩恐怕已经栽倒。
“再猜。”江先生又一次道。
口球阻挡了呼吸,男孩渐渐开始缺氧,眼神已不再清明,可接到江先生的命令后,却立刻执行。
在艰难的喘息之中,他想出了原先漏下的选项,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数字。
江先生沉默片刻,终于收起戒尺,面具下的唇角再度弯起。
他蹲跪在地毯上,解开了口球的皮质绑带,男孩立刻大口呼吸起来,仿若溺水的人被救出水面。
“这次如果还不对,接下来打算猜什么,一指吗?”江先生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小孕夫,轻声问。
男孩缓缓点了点头。
江先生又笑:“疼成这样,你明知道那不会是正确的答案。”
男孩抬眼看了看江先生的眼睛,那是唯一没有被面具遮住的地方。
他们离得太近了,他只敢看一眼,就连忙低下头,声音畏羞似的,轻得可怜:“可是……没有其他选项了啊……”
江先生不言不语,重新戴上手套,再次蘸取男孩流在肚皮上的口水,再度为他做了检查。
离了口球遮挡,男孩只好咬住下唇,克制呻吟的声音。
“唔……嗯……”
这次江先生没再做坏,动作快了许多。
“第一次测的时候是四指,现在已经八指了,你在逐渐打开,答案一直在变化,所以是猜不到正确答案的。”
江先生说罢,便做好准备等着男孩不敢发作的火气。
谁料男孩只是一愣,而后竟然笑了,虚弱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猜不到,我好笨。”
江先生的目光多在男孩脸上停留了片刻,难以置信地确认对方没有任何的怒或是怨。
他听着男孩的回答,却心道自己才是一直猜错的那一个,从意外遇到男孩的那一刻起,男孩的种种行为举止都常在他意料之外。
这一次亦是如此——江先生没想到,男孩竟连不敢发作的火气都没有分毫。
“嗯——”突然间,男孩急促地哼吟一声,微微向前腆高肚子。
“疼得挺快。”江先生回过神,伸手摸向男孩的孕肚,他忘记摘掉手套,不小心在男孩的布满红痕的肚皮上留下了新的红色。
“嗯,想生了……”
男孩低头看着向内紧缩的肚皮,艰难地道。
男孩浑身震颤,被绑在头顶的十根手指在剧烈的疼痛下舞动般痉挛。
瞧他细皮嫩肉,江先生特意选了较宽的皮绳,可男孩的手腕早在挣动中被磨得发红。
流产并不好受,裹着死胎的孕肚不断落下鲜红的血。
江先生年轻时经历得多,如今对血液的味道本已不敏感,此时却嗅到腥味,心中生出不忍,赶在男孩的手腕彻底被蹭破皮之前,把皮绳解开了。
没了支撑,男孩立刻如同骨头散架般,被身前大肚坠得向前栽倒。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额头已经撞在江先生左肩。
“唔……”
江先生原本打算顺势将这宫缩中的小孕倌揽进怀里,却见他惊慌失措地迅速爬起来,跌坐在床边,抖得更凶。
或许是疼痛剧烈,或许是紧张过头,男孩大脑一片空白,他说不出话,可那眼神分明流露出十二分的歉意,再次撞动了江先生的恻隐之心。
若非要说方才那一下有什么影响,无非也就是在江先生西服上留了几滴汗。
江先生从男孩的悔过中品出了他待自己的珍重,心里倏地起痒,原本没什么感觉的左肩也突然酥麻一片。
他忍不住抬手揉了一把,男孩见后更是惶恐,还当是自己撞疼了客人,吓得立刻低下头去,眼见着又要叩首,就被江先生拉了起来。
“怯什么?不碍事。”
这句话后,男孩的眼睛便瞪得更大了,只是其中神情化为了受宠若惊。
江先生垂眼看到男孩肚皮上一个个深红色的爪印,彻底软了心肠,干脆将缠绕在男孩孕肚上的细长铁链也一圈圈解下。
“先生,”男孩两手撑地,轻轻挺a动仍旧紧缩的孕肚,眼神在江先生的面具和他伸来的手之间来回移动,小声地问,“胎要落了……我……唔……我能生吗?”
一直听到最后,江先生才反应过来男孩是在征求自己的允许,目光放在地毯上的铁链,江先生猜测或许男孩认为这是某种信号。
他见男孩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膝头也分得更开,显然娩欲旺盛,可江先生仅有的分娩常识却道要等开至十指才能使力生产。
“现在就能生?”江先生问。
“能……能生……嗯……”塞在口腔里的胶球已经被卸下,男孩便又去咬唇,控制着自己呻痛的声音。
江先生恍然明白自己话中包含歧义——恐怕他这般问,无论能不能生,这孕倌都会这般答。
“现在用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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