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知道沾了赌那就是无底洞,但是架不住对方一直闹,就算报警也就关个一两天就出来了。
小时候父亲对他的故意伤害是家暴,长大后甚至能以父子关系来起诉,要求宁丞赡养他,有这层亲缘关系在,宁丞永远都摆脱不了他父亲。
有时候,宁丞都想干脆找个人把他爸暴打一顿,警告他永远不许靠近自己,但他爸脸皮何其厚,说不定还会以此来要求一笔赔偿金,然后再去挥霍。
所以宁丞干脆开始躲他,公司安保严格,他进不来,只要别让他爸在公司之外的地方逮到他,几天下来他熬不住赌的本性,就会去别处弄钱。
但宁丞不知道,他爸这次是走投无路了才来的。
他先前已经因为赌博进了监狱,出来后死性不改,借钱去赌,欠下了一笔高昂的债务,那家追债公司是东南亚的,以手段狠毒著称,已经折磨了宁父很长一段时间,他实在是怕死,才回到了京市找宁丞。
原书里,是顾兴超帮宁丞解决了宁父,给他还了高利贷,还把他送进了一家封闭性的疗养院。
宁父本就因为常年酗酒身体孱弱,本来没几年活头了,进了疗养院反而被照顾得不错。
这太便宜他了。
谢秋山想到幼年的宁丞遍体鳞伤的样子,默默攥紧了拳。
他不会就这么放过宁父的。
某家小旅馆。
宁东柱睡到日上三竿,中午泡了碗泡面,再次走到了他儿子的小区附近。周围的店家都认识他了,一见他来都没什么好脸色,对着他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宁东柱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们知道我儿子是谁吗?我儿子可是大老板!”
“疯子!”
“他是神经病吧!”
众人骂骂咧咧地散开,宁东柱掀开衣服挠着痒,晃晃悠悠地走到小区门口,找了块石头坐下,盯着来往的人群。
他儿子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宁东柱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如果他再不回来,那他就要使出一点非常手段了。
一只流浪猫走过来,宁东柱狠狠踢了它一脚:“滚开!死猫!”
流浪猫尖叫着跑开,宁东柱脸上露出笑容,脱了大衣垫在地上,侧着身子躺下来,半眯着眼睛盯着小区门口。
他从中午等到晚上,一直不见他的宝贝儿子回来,正打算收摊回旅馆的时候,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豪车上走下来。
“夏树云?”宁东柱喃喃念叨着,起身往前走去。
忽然,他顿住了脚步。
夏树云下车后,走向了副驾驶,满脸笑意地打开车门,一个陌生俊美的男人下了车,和他说说笑笑地进了小区大门。
两人举止亲昵,看上去关系不一般。
宁东柱飞快拿起手机,拍下了这一幕,喃喃笑道:“夏树云,你不是结婚了吗?还跟男的纠缠不清?”
宁东柱继续蹲守在小区门口,两个多小时后夏树云才从小区出来,四下张望了一番才上了车。
“喂,刚才出来那个人也住在这里吗?”宁东柱来到警卫室,里面那个保安正是健谈的那位。
他上下打量着宁东柱,说:“不住这儿。”
“那他刚刚送进去的那个呢?”
“都送进去了肯定住这儿啊,是我们这里的业主。”
宁东柱露出一抹邪笑:“他俩经常一起回来啊?”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问题啊?”保安抠了下耳朵,说,“也不是经常,一周来个三四次吧。”
宁东柱转过身,打量着小区内的高楼,问道:“能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吧?”
保安有些不耐烦了:“当然了!不然还是你一个流浪汉能住的?这里的人都很有钱,刚才被送进去那个,公司副总,有钱着呢!”
“切,什么副总,我儿子还是大老板呢。你一个看大门的还看不起我?”
宁东柱往警卫室门口啐了一口,转身悠哉悠哉地离开了。
躺在小旅馆的床上,宁东柱翻看着刚才拍的照片,脸上露出笑容:钱这不就来了?
夏树云那个冤大头,运气倒是不错,有了老婆还能攀上高枝儿。
既然是个副总,那应该很有钱吧?
一人敲一笔,够他下半辈子快活的了。
翌日。
夏树云接到了宁东柱打来的电话,对方开口就带着笑:“乖侄儿,叔叔来看你来了。”
“谁是你侄儿,别恶心我。”
夏树云想直接挂断,宁东柱却阻止了他:“等一下,乖侄儿,我听说你老婆怀孕了啊。”
“你要干什么!你要敢动我老婆我跟你没完!”
“别急别急,你女儿长得还挺可爱的。”
夏树云拍桌而起:“你跟踪我家里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过我不会再给你钱了!你如果敢碰我老婆和我孩子一下,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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