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要择旁人而背弃他,那就别怪他不择手段,强要了她!
不过,呼延海莫会不顾身家性命,为了女人来到长安,倒是他意料之外的。
所以先前他的潜龙卫被屠戮殆尽,也就能说通了,想来这普天之下,也只有呼延海莫,才能这样的本事,能以一敌百,一人灭了他一整支隐卫。
妒火和怒火交织在一起,如烈烈火焰,冲昏了他的头脑,叫他恨得要把槽牙咬碎,恨不能立刻报仇雪恨、将人碎尸万段才能痛快。
李景宴立在阴影下,脸色半明半暗,森森可怖,他死死盯着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那道眼神里发冷发狠,笑意凛冽刺骨。
呼延海莫,既然你不怕死,非要来夺我的女人,那我便成全你,让你有来无回,没法活着离开长安……
被掳
深夜 胡悦酒肆
二楼的客房中, 灯火已熄,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唯有微弱星光透过窗棂洒进来, 投下朦朦胧胧的余晖。
卧榻上, 熟睡的男人,身形高大,双手交叠在身前,呼吸平稳, 面容沉静。
槅门上, 几条黑影映在上面,由远至近,徐徐游动。
卧榻上的男人似是有所警觉, 猛然睁开了眼睛, 一双清冽的长眸,冰冷肃穆。
哐当——
破门之声陡然传来,紧接着,寒光乍现,无数长刀在暗色中,朝卧榻上劈砍下去。
一声隆响,卧榻被劈得粉碎。
齑粉四散, 榻上却是空无一人, 一群蒙面刺客面面相觑, 恐惧漫上眼底。
窗棂边,缦帘被风吹起, 高大的身躯随之显现, 提着长刀,眸色幽沉, 宛如修罗,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啊——
顷刻,血色四溅、哀嚎遍地。
太极宫中
李景宴立在灯下,眼底乌青一片,多日未有好眠的他,耐性已经被磨完了。
他已派人暗杀呼延海莫多次,却屡屡未得手,今日亦然。
在他身前,那群苟延残喘、侥幸逃回来的暗卫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吞吞吐吐说道:
“陛下,属下们竭尽全力了,却还是……还是没有得手。”
李景宴挥袖叱骂,“混账,一群废物,没用的东西。”
为首的暗卫为了躲避责罚,借口道:“陛下,酒肆人丁众多,属下们缩手缩脚,这刺杀行动才受到了许多节制,难以成功……”
李景宴听完冷笑,眸色完全被幽暗占领,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如此,那便一把火将酒肆烧个干净。”
“这……”
暗卫们皆吓了一跳,此举无异于草菅人命,势必会牵连到无辜之人受难,死于非命。
李景宴却不断施压:“怎么,朕交代给你们的事,你们还要违抗不成?”
那群暗卫齐齐低头,“属下们不敢。”
李景宴声嘶力竭,带着低吼,“明晚便动手,此番若是再失手,提头来见!”
次日深夜,胡悦酒肆突发大火。
熊熊烈火卷地而起,吞噬了整座酒肆,火光冲天,不少人丧命其中,尽管百姓、官府及时救火,但这场走水还是持续了一整夜,到了天明之时,只剩一堆焦土,满地白灰。
司露是翌日清早才听说此事的,得知消息后,她牵念呼延海莫的安危,第一时间便赶过去了。
下了马车后,她看着满目疮痍的景象,来来往往的奔忙抢险的人们,心中的不安一点点放大。
待寻见人群中那道高大的身影时,情不自禁提裙奔了过去。
“呼延海莫,你没事吧。”
呼延海莫正在帮扶着受伤的人,灰头土脸不说、还满身的烟火气,但他浑不在意。冷不丁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转过了身去。
冉冉微光下,司露立在他身前,一席素裙,纤尘不染,正满含关切地望着他。
这一刻,呼延海莫仿若看到了这世间的光,他情不自禁展臂,将人深深拥入怀中,眼中的情愫浓得快要溢出来。
“我没事。”
司露感受到了他炽热的情绪,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一般。
“你如今没了落脚之处,父亲让我先来把你接回去。”
呼延海莫埋首在她脖颈间,眷恋不已。
“那我可不是又因祸得福了。”
司露伸手推开他,从他怀中钻出来,转身自顾自往马车那头走。
“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今晚酒桌上,若是父亲问你什么,你千万别不小心说漏嘴,否则被我父亲打出去,露宿街头,我可不会管你。”
呼延海莫追在她身后,“你当真这么狠心?我如今可是无家可归,顶顶可怜之人了。”
呼延海莫故作委屈,欲博她同情,早不是一回两回了,司露看穿了他的伎俩,只道:
“你还要不要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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