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靳,靳元方,国际知名的古典乐者,演奏风格细腻独特,从少年时期就获奖无数,技艺水平在新生代提琴手中一骑绝尘的同时,原创曲目也极其叫座,独奏会发表会常年一票难求。手指,手臂,甚至漂亮的脸都上了千万保险,这样难得的明珠,这样璀璨的艺术家,我的心肝,现在正任性妄为逃避现实,躲在密林深处熟睡。
甚至连车门都没有上锁。拉开简陋露营车时睡美人惊醒了,光裸身体坐起看我。只有月色作为光源的环境下他眼神也闪亮,似乎难以想象在无人地带会被打搅,天真的王子心跳如鼓,隐忍着瑟缩进毛毯的冲动。他在紧张,我什么都看得清,我总是看得清,在欧文摸索车厢球拍时我终于开口,就算躲来这里,我也能抓到你。
是你啊,他松了口气,随即又忧虑起来。是你啊…
很意外吗?
没有…我以为fiona会同你解释的,窸窸窣窣把自己裹紧,欧文不肯看我。我把事情处理完就会回去的,不会耽误什么的。
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转两趟机来可不是为了听这个呀。黑暗中的车厢狭小拥挤,入座后可以清晰感受他紧促呼吸,我说,我是为了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元方,你应该记得吧。
我肏他时他粉红脸颊更漂亮。水光潋滟的嘴唇哀叫连连,欧文靳的每任情人都是娇爱他的温柔乡,鲜有我这样粗暴的做法,操他太用力,好像要把这六尺高的鲜活肉体揉碎了吃进肚里,不甚结实的车架被我们撞的吱呀作响,轮缝碾压尘土碎石,欧文赤裸的臂膀搂挂我脖颈,汗津津地流泪,屁股都被我肏烂了还要玩什么骑士游戏吗?言语似毒液,看他羞恼我更兴奋。我们不是一直这样操吗?脸这么漂亮,明明早有婚约还要任性和自己经纪人交往,靳元方,真是放浪。
你别说了…你胡说什么、他又要哭,两条腿绞紧我,情动时水液分泌和湿润啾咕声总令他害臊,虽然是热衷于直视欲望的性格,欧文作为接受方时意外的不诚实。抱他十年像搂抱温玉,我一见钟情、在大理石里看见天使,所以年年月月精心雕琢;摩擦到双方做爱时这样契合,有时竟令我恐惧注定要结束的未来。欧文也不安,连绵高潮后总是痉挛着要挣脱,浇淋内里时总是怕,他喊叫,好烫,好胀,我不舒服,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你喜欢我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要骗自己?你的未婚夫知道他要娶的小王子是这样一个婊子吗?我们每次交融都是侵犯,我渴望打破他,穷尽一生挤压边界,和一个倔强的赢家争夺控制,欧文,我的胜利女神…我一定要做这种事才行。
不喜、我根本不喜欢他!我回来就是要分手,好了吗?你就是想听这个,别再啊!轻点,肚子好热,太深了、不能再顶那里了已经到了,不能在进去了啊、
什么时候分手?什么时候分手?!我语气太凶,本来就在极端边缘的欧文恼恨我,温柔平和的嗓音也尖利起来,我和那个人从来两看相厌,你为什么总这样胡想,你太过分了…我开扩他,我挖掘他。柔软肉膜已经到了被插入的极限了,今天是要探索新领域的日子,薄薄肠壁在连续撞击下无力抵抗,啊我是第一个进入欧文深处的人吧…在他无声的尖叫中我吻他汗湿的鬓角,已经变成我的形状了吗?是疼痛吗?还是快乐起来了呢?
已经坏掉了呢。我心爱的挚友哭起来更美,鼻尖透红,腮侧被泪痕浸的透亮。欧文十指琴茧粗糙,多年来抓挠我后背血印不知几何,他知道他刺痛我,伶俐唇舌还要接着骂我,你这笨蛋,慢半拍,呆头鹅、乱吃醋,你和那个spencer我都讨厌!
我抚摸他尚在抽搐的小腹。你不讨厌我,你需要我。
我们相遇那年他还只是一个刚失去母亲就被赶来寄宿学校的孩子、熄灯后躲在床被抽噎,状态很差,我的新舍友。我总在晨会圣歌间隙观察他,间隔五张座椅也能注意他游离的状态,红眼眶,沉默,冷漠,练习也打不起精神,在失去弦乐团奖学金的边缘摇摇欲坠。学校少有的亚裔转学生,男校里难得的艳丽面孔,性格高傲,少年天才…欧文被周围排斥的理由很多,可是每晚灯下他为文学功课苦恼的表情那么可爱、我终究忍不住接近他。
对酒精敏感,摄入辣酱会起红疹,长时间练习脸颊会被硌得肿胀,学期开始央求我帮他打好领带,每天不拆原样往脖子套的邋遢习惯…一起度过漫长青春,他的所有秘密我都心知肚明,和欧文亲近起来后我愈发理解他过人的才能,想要让世界都看见这天赐的礼物,我就一定要拉扯他走上真正的舞台。每个假期我们都有行程,各大竞赛路途漫长,跨越时区间他柔软贴倚我身体,我们青梅竹马,相互扶持走到今天。在隔音的琴房亲吻他,十年如一日我仔细看他,发尾怎么打理依旧杂乱,一个攥握旧酸奶瓶才能熟睡的怪胎…瓶底半截麻绳每晚缠绕他细瘦手腕,平钝指甲摩挲那块塑料咯吱作响,我一天不落掰扯他右手把这份执念拿开,踢去床底,藏放枕下,但是他没有一次提过和其他人的约定,原来我们拥有的,从来不是第一次。
第十二年我们最后一次做舍友,他说他喜欢女生,可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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