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拿着刀的手倏然举起,忽然看到面前的人笑着笑着,身子一颤,直接呛出一口血来。鲜血顺着指缝蜿蜒流下,那个粉丝瞬间慌了神“你,你怎么吐血了”她只想刺伤应淮警告一下他,压根没想弄死他。浓重的血腥味在房间里蔓延开来,刺得应淮头晕目眩,他闭了闭眼,忽然抬头笑了一声“你怕什么”那个粉丝浑身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应淮的长相本就精致至极,此时苍白的唇色被鲜血浸染,坠在发尾的红色玉珠从耳侧垂落,显得格外脆弱而妖冶。他捂唇咳了两声,学着她刚才的语气,挑唇又轻声重复了一遍“你怕什么”裁纸刀“哐当”一声落到地上,那个粉丝尖叫一声,猝然转身向外逃去。房门被“砰”的一声狠狠撞上,应淮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手臂一软,侧身倒在了地上。失血让他眼前一片昏暗,不远处的手机铃声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应淮想要起身去够,却是刚一动弹,胸口处便传来钻心的疼。他闭了闭眼,干脆放弃起身,扶着旁边的墙底,从地上一点点向手机那里挪去。失血让他周身发冷,他的意识模糊又昏沉,鼻梁上的眼镜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滑落,眼前手机的光源也逐渐昏暗。应淮没有去管。这副眼镜本来是因为他后期心脏衰弱导致的视力下降才配的,现在有没有都一样。他将手一点点伸直。在他摸到手机的那一刻,眼前终于完全暗了下去。心脏供血不足影响眼部供血,更何况他早已失血过多。应淮凭着记忆拨下了120,但拨号的“嘟嘟”声响了几遍,迟迟没有人接听。他握着手机靠在墙上,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还说没有报应,报应这不就来“喂”一个微冷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这个声音太过意外,又太过熟悉,让应淮昏沉的意识瞬间一清。他气息一岔,没忍住直接呛咳出声。“咳咳咳梁士宁”应淮勉力压下咳嗽,语气诧异“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对面沉默了片刻,“是你给我打的。”应淮一愣,继而想到了什么,咳嗽的更大声了。他一定是无意间按到了快捷拨号那里。不过也幸亏这样,按照他如今的境地,也只有梁士宁这个古板过头的人才会去接他电话了。对面的人没有再说话,一直等到应淮咳嗽声停歇,才终于再次开口“什么事”应淮已经有些维持不住意识的清醒了。指尖逐渐冰凉发麻,周围的感觉越发迟钝这是失血性休克的前兆。他听着梁士宁久违平静的语气,恍惚了几瞬,下意识轻声开口“梁士宁,你救救我。”那边的人呼吸顿了顿,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再次开口,语气不知为何冷了许多“什么事”应淮骤然回过神。他闭了闭眼,再次开口,又恢复了从前戏谑的语气,“也没什么,就是我心脏有点疼,你能不能帮我”应淮没有跟外界透露过自己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事。再加上他性格从来玩世不恭,嘴里永远没有半句实话,其他人也顶多以为他身体不太好,但不是什么大事。应淮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被梁士宁打断,“应淮,狼来了的故事玩一次就够了。”应淮愣了一下,瞬间止住话语。他知道梁士宁在说什么。胸口的刺痛再次传来,应淮捂唇又吐出一口血。鲜血顺着掌心蜿蜒而下,胸口处的闷痛却没有半分缓解,甚至逐渐连喘气都开始困难。应淮感受着掌心的一点温热逐渐消失,慢慢意识到了一件事。即便救护车现在赶过来,他的身体大概也已经回天乏术了。到口的所有解释全都戛然而止,应淮怔了半晌,忽然轻声笑了起来“啊,被发现了。”既然回天乏术,也没有必要让梁士宁再“背负”他这一条人命了。应淮摸索着够到旁边的手机,想要按下挂断键“那我就先挂了,粱先生先忙”他话还没说完,粱士宁忽然低声打断了他的话“所以又是这样。”应淮一怔,他下意识停下手里的动作“什么”“今天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为什么要在媒体面前说那句话”梁士宁的声音恢复了最熟悉的漠然。“你从来连个解释都不愿意给我,每次却又来惹我,”梁士宁深吸一口气,“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应淮张了张口,一时之间却说不出一句话。“那些黑料都是真的吗”梁士宁声音忽然轻了下来。“你跟我说,应淮,”梁士宁声音压得极低,甚至带上了几分哀求,“你跟我说,我帮你解释”心脏处仿佛有一把钝刀在不停消磨,应淮意识混沌,下意识开口“不”一口鲜血忽然涌了上来,应淮呛了一下,瞬间回过神“不用。”来不及吞咽的鲜血顺着唇角缓缓流下,应淮靠回墙边,笑着开口“你就当都是真的吧。”梁士宁提着的一口气瞬间泄了下去。他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捏紧“你为什么永远是这样,应淮”
“你对所有人,所有事都是这样,随随便便,不在意不在乎,甚至连被污蔑都懒得解释,”粱士宁咬牙,“应淮,你到底有没有在乎的东西,你到底有没有在乎的人”“没有。”应淮倏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一口血又呛了上来,应淮喉头一哽,急声闷咳起来。对面的梁士宁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愣了几秒才骤然开口“应淮”“哎,我在。”应淮咳了几声,有气无力地笑了起来,“梁先生是还有什么事吗”“今天是我的生日,梁先生是想祝我一句生日快乐”“不会再有下次了,应淮。”梁士宁开口打断应淮的话。他顿了顿,一字一顿地开口“你令我感到恶心。”“啪”的一声轻响,发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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