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郑重其事的吸烟,就像6年前和永喝第一杯酒具有一样的意义。我们都不是能喝的人,两瓶酒见底后,有一些头晕,但还清醒。出来的时候,夜风差点就要吼出声了,刮得我们睁不开眼睛。他说,我们应该去放焰火。你真浪漫呀,我说。看着他冻得红扑扑的脸庞,怎么都不能把他和酗酒打架这些事情联系到一起,我怀疑这是他编造的,但又确信他不会骗我。他去超市买了两颗特大的苹果,塞给我一个说,今天晚上12点的时候吃掉它,2005年整年都会平安。他一定不知道我一直珍藏着这颗苹果,连搬家都有带着。它的水分不断流失,日渐变小已经发蔫如同爬满皱纹的脸,但我不用尝也知道只要一口就能够甜死我。周末,和我同住的同事竟然都回家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周六中午伟过来一起煮鱼吃。晚上,去了三里屯酒吧街,我们没有进去,也没有仔细看看。都怪门口那些拉生意的皮条客,让我们大失所望。后来去了肯德基,伟说这是他第一次吃肯德基,原来在太原的时候只吃过麦当劳。他一边啃着新奥尔良烤翅一边说,等他每个月的工资达到五六千的时候要天天去泡吧,要把肯德基和好伦哥比萨吃腻了。我只是笑,就和看着自己的弟弟异想天开时的那种笑一样。回到住处后,我让他住在这里,他说还要回去洗衣服洗澡。我尊重他的意愿没有强留,他非要让我到他们那里住,说我一个人会害怕。我坚持说没事,他就回去了。听着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空落。没过十分钟,他又回来了,并且带着一个同事。那夜,我们头对头聊天,话题离不开文字和音乐。他说自从安妮宝贝进入他的视线后,很难静下心来再读别人的小说,其他作家的小说不能触动内心,没有共鸣。我向他推荐了一个刚刚出道的天才——笛安。那个时候我刚刚看完告别天堂,姐姐的丛林也让我感动过一阵子。我们都不能踏下心来去看,包括他和我说的石康。我们不能盲目地去接受任何东西,即使现在的消费和娱乐五花八门,各种风格盛行,大雅大俗悉数登台。我们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当它不经意来到身边时,我们会不顾一切去抓牢。如同现在的我们,如磁铁般彼此吸引。相见恨晚,能够在一起的时候绝不浪费。周日上午十点,我起来的时候他还在酣睡,我静静欣赏着他近乎完美的容颜,不知所措。我告诫自己,不管怎么样,都要克制自己,千万不能做出格的举动。我希望自己在伟的心目中永远是一个难得的知己。于是,我就那样呆呆地注视着他长长的睫毛和精致的锁骨。去哪儿?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相互之间问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仿佛语带双关,探询对方的归宿。昨天不是说好去簋街吃“麻小”的嘛,我说,你忘了呀?没忘,晚上再去,下午的时间干什么呢?去西单走走吧,很长时间没有去了。我们先到了西单,广场上有穿着时髦抑或另类的人们,卿卿我我的伴侣,走失的流浪狗,金黄毛发碧绿眼睛的欧洲男子以及出售盗版光盘的猥琐小贩和跪在路边做可怜状的若干乞讨者。路过他们之后,我们的大部分时间花在了图书大厦里。晚上去簋街。地铁站距离簋街比较远,我们大概走了半个小时,终于看见一条挂满红灯笼的街道。我们从这头走到那头,看得眼花缭乱,不知道到底选择哪一家。他们的招牌菜几乎一样,除了麻辣龙虾就是火锅。最后决定由我闭着眼睛走一分钟,然后停下来,到哪个门口就去哪一家。他扶着我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右手抓住我的左臂。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我还是感觉到了他温柔的力量。久违的幸福感再次降临我的心头。老天帮我们选择的这一家饭店,属于中档。门前的灯笼却不少,足有十来个,列队迎接远方来客。那天晚上分别的时候,我们都有些不舍,意犹未尽。公司的状况越来越坏,已经濒临倒闭。经理和我们几个老员工商量着对策,起初决定节省成本,于是开掉了几个业务不精的员工。但这并不管用,公司的债务日积月累,每天都在赔钱,需要有一个彻底解决的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们强大的对手收购,而这又是万不得已的时候才有的想法。老板和他们已经通过气,他们愿意收购,只要我们做了决定,马上签订合同。虽然不忍心,却是我们唯一能够选择的。那几天,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一个下午,看着窗外飘舞的雪花,我忽然决定请假。在超市转了一圈不知道需要什么。想吸烟,于是买了一包上海卷烟厂的红双喜。我想是因为那天抽了一支中南海感觉还不错或者是真的不耐烦了。一个人回到住处,打开电视,除了搞笑的古装剧就是俗不可耐的娱乐节目。于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晚上,手机响了。是伟发来的短信。你去哪里了?还有阿荣?他问。心情不好,在家里睡觉,阿荣被辞退了,我回答。阿荣是一个和我们两个都谈得来的蒙古女孩,前几天被公司辞掉了。我也比较郁闷,该辞的不辞,阿荣人很好,我不想在这里做了,他说。不谙世事,再忍一段时间,你的理想是很需要这个工作的,毕竟前景很好。当我把这段话发过去的时候,我知道对这个工作我也是抱着幻想的。我的理想是过得快乐,而今却事与愿违了,他说。满足许能快乐,我们的不快是因为不满,我说。不断追求也是一种快乐,人是为追求而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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