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美起了个早,梳头洗脸,照镜子的时候,看到眼有发红,那是一夜没睡好。婚离了,一张纸就把她和有明隔开。快半年了,同住一个城市再没见过他,他好吗?她突然很想他。八年前,有明,一个傻傻的小子,她却看上了他。他脸黑乎乎的,与这城里的肤色白净的人比,格外显眼。她就给他起了个外号-黑皮鬼。黑皮鬼,女兵们叫起他的外号,他听了,只是嘿嘿的笑。部队是负责后勤物质的单位,一年中,进出的物质太多。抢运物质的时候,战士们都说他力气大,黑皮鬼不管是站在车上还是车下,他有使不完的劲。一个大捆的包,站在车下,一声嗨,仍了上去。那些白净脸的战友却是两个人抬一包,往上推。完了,累得大汗淋漓,人们都是拿出小方巾擦汗,他却是抬起手臂,头一转,擦的干干净净。三年干下来,黑皮鬼的首长长说这小鬼是热爱祖国、热爱党、热爱人民的好孩子,加以培养。。这有明就又在部队奉献了三年。刚满三年时,天美主动向他表示了好,给他笨拙的织了一件毛衣,把有明乐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部队有规定,男兵女兵在部队里不能谈恋爱。天美是这个城市里的人,就申请退伍复员,把绿色的军装换上了漂亮的红妆,高高兴兴的结了婚,做起了革命军属的家属。天美回到了地方,又有机会同那些女同学联系聚会。一个同学当起了总经理的人;二个同学做起了工厂的老板娘;三个同学去了香港回来时珠光宝气;四个同城市高档社区购置了100多平方的豪宅。跟这些同学们一见面,天美自觉惭愧,脸上不自在。女同学们聚会在一起说谁家谁家的老公如何有本事,不是说谁的名气大就是哪家的钱多,于是天美就希望有明复员,复员到地方,也去下海。就这样他俩之间发生了争吵,先是小吵,然后是大吵。黑皮的首长知道了这事,非常关心,就来给天美做工作,黑皮的首长也是过去天美的首长。首长一来,表情凝重,几句话语,她又仿佛听到了潦亮的军号声,又看到了部队里战士那威武的英姿,但市侩的东西还是占了上风。她说要么到地方,要么离婚,她说的时候满眼泪花,我是三年他是6年,迟早是要到地方的,首长。你让我再干三年吗,有明说,天美没答应。几番拉锯战的争吵,影响了有明的工作,他也就答应了离婚。离婚以后天美就遇到了林多详,一个公司的老板,车子、房子、票子什么都有,风度就如电影上的酷男,架式是一帮人前呼后拥。这是她的女同学介绍的,一见面就是一个大金圈,亮得人剌眼。见了几次面全都是高档酒楼、茶楼,都是从来没去过的地方。黑色发亮的豪车,林老板还亲自为她开门。老板对她非常满意说,军人可靠,不像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老板也梦想过有军营生活的人生,他说可惜,他没那个好命,如果有机会,他愿意放弃一切财富去军营里,生活在红旗飘飘、军歌嘹亮的世界里。林老板要娶她,她清醒了,钱多是好事,但不是人生的全部。她想退回去,应该去看看他。今天是休息日,出门打了的,很快就到了军事管理的家属区。家属区的楼有些旧,站在自己熟悉的门牌号门前,鼓起勇气,按下了门铃。门开了是一年轻的女子。你好!请问你你是?女子有些疑惑的问。我是有明的远亲,从乡下来,天美扯了个谎。
啊,是有哥的亲戚,你请进。一进屋,屋子里变得即熟悉又陌生,屋子里收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女子麻利的给倒了杯茶,又拿一些水果糖和瓜子,大姐请用。天美心里有一种失落感,她用微笑掩饰着,小妹,你是,她试探的问。女子听到问,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说,我是有哥的女友。说完又补充,我爸今天跟有哥一起到后勤部去开会了,说是要向灾区运送救灾的物资,很急。你爸是?天美有些好奇的问有人提到她爸,女子脸上露出了自豪的表情。她说,我爸就是军区的爱国臣,人们都喊他老军营,干了几十年,也就快退了。说到爱国臣,天美心里一格登,这不是老首长吗,原来这老首长的女儿同有明好上了。天美在这屋里坐了一个多小时,看得出老首长的女儿对军人的敬重和准备成为军人妻子的自豪,老首长的女儿把天美真当成了有明的亲戚,说能拥有有明这样的人是幸福的不得了。女子说,有民太棒了,这个世界里他是最宝贵的。她说习惯了军人的家庭生活,也希望自己有一个军人的家庭,如今梦想快要成真,下个月他们就要结婚了。自己曾经拥有过最美好的一切,那时昏了头,就那么轻易的放弃了。她告辞,走出了军营。女子把她送出军营的大门。走在繁华的街上,她走了很远,还是回过头向军营的天空望去,她望着那迎风瓢扬的红旗,一直看了很久很久。大街道上,开过来望不见尾的绿色军车队,军车装满物资,车的两旁,支援灾区人民鲜红的字格外醒目。军车一辆跟着一辆的开出城外,开向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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