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偷瞄了眼祝温卿,祝温卿低头沉思,脸色清冷。
“卿卿,司世子他”
秦韵欲言又止,祝温卿察觉到,偏头问:“怎么了?”
“司世子虽然打了我哥,但司世子做的一切我可看在眼里,国子监没几个人知道你在找《本草纲》,司桁却知道,还亲自给你求来了,听说司桁求的那天,特意给皇帝耍了一套漂亮的枪法,这种哗众取宠的事情是司桁却不屑做的,可在百官面前,他求了,做了,然后送来给你。”
祝温卿浑身都紧绷起来。
“其实,世子说让你求他,可他最舍不得让你求他,不然,干嘛不等你求他,再去求皇上呢,他原本可以当作不知道的。”
秦韵在功课上虽不精通,但男女之事她看的明白。
司桁从头到尾都没有让祝温卿求他,只是卑微求着祝温卿可以看看他,与他亲近些。
对于祝温卿的事情,他从不权衡利弊。
秦韵想到这里,也就想到自家哥哥。
“你就这么清楚知道啊?你是司桁肚子里的蛔虫?”祝温卿问。
秦韵话语一顿,看清祝温卿眼底的打趣,话也就没说了。
两人之间沉默会,祝温卿突然开口问“阿韵,你知道百麻草吗?”
秦韵摇头,随后问:“那是什么?”
“那是能害人性命的毒药,切记万不可碰。”
秦韵点头。
之后五日,新一轮的例考开始。
这天,祝温卿秦韵答完卷子往外面走,听见游廊里许老三抱怨:“祝司世子这次没来,若司世子来,以司世子的能力定能抢了祝温卿的第一名。”
祝温卿听见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许老三看见祝温卿,几个大步上去拦住祝温卿。
“祝温卿,你以为你长得漂亮,就——”
许老三的狠话在对上祝温卿那淡淡的眼眸,尽数消散。
天仙般的姑娘,谁舍得骂她。
可是,世子他
哎,世子喜欢谁不行,非喜欢祝温卿,祝温卿这个轴人,怎会与他们是一路人。
许老三看了又看,最终什么都没有说离开,走到半路大喊:“喜欢这种感情最烦人了!”
声音大的震天响。
似乎在发泄自己的不愉。
待许老三走远些,祝温卿跟前浮现出见司桁的最后一面,倔强冷漠。
“这几日,司世子他?”祝温卿轻轻问,不想让其他人听见。
秦韵诧异,没料到祝温卿有一日问司桁的近况。
她摇头:“自那日之后,世子再也没来上学。”
“啊!”
五日不来上学,那学究能放过他?
“是呀,所以祭酒放下狠话,世子三日内若还不回来,就让世子退学。”
从国子监退学?
那未来仕途怎么办?
饶是家世背景宏大,未必能让一个被国子监退了学的郎君进入仕途。
秦韵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祝温卿心里担忧片刻,很快想明白,司桁退学与她有何关系。
或许司桁退学对她而言是件好事,她不用见司桁。
祝温卿又往前走了几步,宋博容出声拦住她。
“祝同学,且慢,再下有一事相求。”
祝温卿缓缓停下脚步,看向宋博容。
“再下求祝同学去月香坊劝劝世子。”
祝温卿当即就要拒绝,宋博容先一步出声:“再下知道祝同学不喜司世子,但眼下怕只有您一人能劝得了司世子了。”
祝温卿未松口。
宋博容眼眸暗暗道:“祝同学当初您被人陷害,惨遭退学,是世子翌一日跑死五匹马,求奉洺先生回来给您作证。”
“更是在所有女子争清筠先生门徒时,一日赢得三千两白银求清筠先生收下你。”
“就连你急得火急火燎,还不肯求司桁时,司桁自愿为你求《本草纲》。”
“他做了这么多,未曾回报,如今他惨遭退学,祝同学不愿施以援手吗?”
每一件压的祝温卿心头发闷,很没有良心地说:“我又没有让他去做。”
宋博容笑了,论薄情怕是没有人能比过祝温卿。
“是呀,司桁就是个傻子。”
祝温卿心里难受,快步离开。
秦韵瞪了一眼宋博容快速跟上祝温卿。
深夜,祝温卿在床上翻来覆去,猛然睁开眼睛,起身推开窗户。
上京怎么五月末就热起来了?
一点都不舒服!
祝温卿吹了会凉风,心里舒服些,关窗回去睡觉。
在被司桁退学的倒数第一日,祝温卿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他们讨论司世子,不少人明里暗里看司桁笑话。
唯独一直被司桁欺负的许老三,一听到这些,就要跟他们干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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