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他。
等到他终于发现骑士有心无力之后,他大滴大滴落着眼泪,痛苦望着骑士满是血迹的脸,眼眸中带着几丝毫不掩盖的嫌弃与恶意:“我不是你的主人了吗?你不是下令说一辈子都保护我的吗?现在,你要违抗我的命令了吗?”
“不……属下不是的。”骑士拼命挣扎,身上的拉锁被他扯地叮当响。听到声音的下人连忙过来,重重往他们用鞭子痛打几下,嬉笑道:“还以为你们是尊敬的王子与骑士吗?”
“你不知道吗?他明天就要死了。”下人满是恶意看着栾纳笑道。
他循循诱善道:“只要你答应去联姻,那么,他便不会死。”
栾纳侧过头,不再说话。
徒留骑士一人默默悲伤。
骑士被砍头那日,国王再次询问栾纳。栾纳沉默以对。
他宁愿转头不再看他,也不愿意开口说一句我愿意。联姻是一定要进行的,他心里也清楚,但是他要保持他被强迫的人设。
骑士早知他的性格,见到此状也并不感到意外,只剩满腔苦涩。
就不能多一点点……多一点看看他。
骑士唤了栾纳一声,栾纳身体颤抖一下,就没有看他。他眼眶中泪水直打转,硬生生给他憋回去了。
骑士头落地的那一刻,栾纳听见头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动,一丝血溅到他脸身上。剩下的全是百姓欢呼的声音。
“都是他,带走了王子。”
“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受到这么多的苦。”
“王子早联姻我们就不会受到这么多痛苦了。死的好,死的好啊!”
死的好啊……栾纳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气运下降至百分十。
等到他再次醒来,就是被送往联姻的路上。栾纳中途试图逃出去无法,联系神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送往领果。
栾纳本事不差。
即使不喜也强撑着为自己夺得领国国王的喜爱。白玉宸利用他身上的能量,切断了他与黑暗神之间的联系。
接下来,只要静静等待。栾纳身上的气运很快就会消失了。
他日复一日与国王养的一大群情人争夺中,身上的气运不断被消耗。
谢立丹、巫奎和温枞三人,虽然对白玉宸的话存在疑惑,但还是无条件相信他。他们联合在一起,针对黑暗神下了套子,让它无路可走,最后消失在天地间。
白玉宸看着那空中消失的黑烟,心中忍不住感叹,一切都结束了啊!
正想着,他腰间缠上一大手,他侧头,就看见巫奎皮笑肉不笑对着他道:“该饿了吧?找这么多男人,一定会让你吃的饱饱的。”
白玉宸回头,三人对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白玉宸心中忍不住大喊一声,他忘了自己留下的风流债,他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天鸿三十五年,新帝登基,立平民白玉宸为后,夜夜笙歌。
天下大惊。
“哎,怎么就糊涂啊!立男人为后,我国从来都没有立过。”白发老翁皱着眉道。
“对啊,而且我听说,”一白衣喝醉到醉醺醺的大叔小心翼翼看了眼周围,用手指了指天上,“他立了后之后就再也没有纳过任何妃子,我看啊,这天下,以后无主了。可惜我们这些百姓了……”
“哎……”二人皆是重重叹气。
“不过啊,我后面听说。大臣为此很不满,接连上书,结果都被无情驳回。甚至不顾忠臣当场撞柱,也要执意立后。”白发老翁抚摸着自己胡子不住叹气,拔下几根白胡子也浑然不觉。
“真是寒了心。”
“后面呢?”
“后面啊,”白发老翁笑道,“辛好新状元郎毅然站出来,训斥他一顿。状元郎差点被砍了,辛好他最后饶过他,被打了二十木板。最后答应纳妃子。”
“状元郎真厉害啊!”中年大叔醉醺醺抱着一壶酒,嘴中含糊不清道:“我听说,状元郎也是平民,一路苦读过来的。人与人的差别,真是大啊!”
——
同年。
皇帝听取状元郎余正初的建议,广纳后妃,但是却从不进她们屋中一步。
大臣为此哭哭哀求。
白玉宸“妖妃”的称号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人人皆知。
世人皆哀叹。
男人摇头,女人则是被教导做人要清白,小孩子以此为乐。玩耍间总是嬉笑着叫别人妖妃,最后被侍从一脸害怕捂着嘴跑走了。
“这天下,看来又要大乱了。”中年大叔依旧坐在椅子上,往里面嘴中灌酒。
白发老翁皱着眉夹着花生,花生圆鼓鼓的,总是滚来滚去。老翁一次也没有夹到。老翁无奈放下筷子,望着逐渐阴沉下来的天空,心中一阵悲凉。
皇帝为了皇后,日夜留宿在皇后的宫殿中,不上朝,荒废大业。大臣苦苦在外哀求才肯出来批个奏章。
大臣低头一看,眼睛都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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