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这么快就找到靠山了?”
“是呀,找到了。”容烟故意气她。
这时,顾行的脚步声传来,白美丽没做停留,疾步走进车内,车子急驶而去。
顾行看出容烟在生气,劝道:“和无关紧要的人怄气,不值得。”
“确实不值得。”容烟满腹心酸。
她在替容天德痛心。
没破产前,在锦城商圈好歹也算个人物,现在除了容氏几个老员工来送他,以前的亲戚朋友寥寥无几。
这几天,一直是顾行和郑沅陪在她左右,她对他们是由衷地感激。
容天德火化下葬,都是顾行一手操持的,连墓地都是顾行出钱买的。
如果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亲耳听容天德说出她的身世了。
回到君悦府,容烟躺床上睡了一天。
说是睡,其实她一直在闭着眼想容天德,才五十八岁,还没到退休的年龄,就走了……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一直郁郁寡欢,会影响孩子的发育。”顾行端着碗白粥坐到床前,一只手落到她小腹上。
“前阵子我祖母走了,六年前我姐姐猝然离世,你的痛苦我感同身受。过多的沉溺在悲痛中,烦恼只会越来越多。”
顾行的话不疾不徐,却分外有力。
“我妈去世的时候,我刚记事,我爸不靠谱,成天不着家。我是在祖母和姐姐的陪伴下长大的。她们的离开,对我的打击很大。”
顾行愣了下,“但我很快又从痛苦中走了出来,因为你在乎的人,根本不想看到你一蹶不振,不思进取。好好活着,才对得起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
容烟把头贴在顾行胸口,哭着道:“我以为对他早就没有任何感情了,但只要想到他被烧成一把白灰,我的心里就特别难受——”
“我记得你以前常说尽人事,听天命。现在,我也劝你节哀顺变。”顾行替她擦泪,“这两天没有好好吃饭,人都瘦了一圈。你把心里的不痛快都说出来!”
“小时候,他也疼过我,爱过我,尽心尽责地扮演着一个父亲的角色——”容烟喃喃,“其实,我对于妈妈的记忆,远远不及他!或许后来是因为他知道我不是亲生的,才开始讨厌我——”
容烟说着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对着垃圾桶吐了多时也没吐出任何东西。
顾行耐着性子哄了她许久,她才喝了点白粥。
这一夜,顾行紧紧拥着她,她好几次哭着醒来,都是在顾行的软言温语中睡着的。
只要想到顾行在身侧,她就无比心安。
翌日醒来,顾行在容烟小腹上摩挲多时,小心地问:“肚子没有不舒服吧?”
容烟听到这儿,刚被顾行暖热的心又凉了半截。
呵,原来顾行最担心的还是她腹中的小东西!
“我还活着,他能有什么问题?”容烟怼了声。
顾行又盯着她小腹看了会,才放下心来。
容天德的事儿告一段落,顾行第一时间带她去做产检。
定的是一家国人开的私立妇科医院,医疗设施在国内也数顶级了。
这所医院为孕妇提供产检,生产,月子护理一条龙服务。
顾行亲自填写了婴儿资料,容烟看着他在孩子爸爸那栏写上“顾行”,在妈妈处写上“容烟”。
容烟悄悄摸了下小腹,正是里面这个意外而至的小东西,才把她和顾行绑在了一起。
这是容烟第一次产检,因为孩子才一个多月,能筛查的项目不多,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令两人欣慰的是,孩子所有检查结果都是健康的。
顾行本想让容烟在君悦府休息几天,但容天德去世她已经请了一周假,做完产检的当天下午,还是去了华霖上班。
这几天顾承每天都要在微信中喊她几次,她烦得要死,直接把顾承拉黑。
在华霖呆了一下午,她浑浑噩噩,一直在想自己的身世。
白美丽并不知道容天德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容天德对白美丽那么好,又怎么会把这件事瞒着她?
她想不通。
如今容天德一咽气,可谓死无对证了!
现在与她最亲的,只有肚里这个小东西了。
她的手轻轻落在小腹上,回想着在医院做产检时看到的那个小米粒,唇角漾出抹不易察觉的笑。
自从两人因为这个小东西而选择“在一起”,她能明显感觉到顾行的温柔和体贴。
她脑子很清醒,顾行的温柔和体贴给的是她腹中的孩子,与她无关。
临下班,她接到去一家舞蹈工作室入户的通知。
舞蹈工作室的设计施工全部由华霖设计部a组承办。
工作室现已开始招生,但因为学员太多,以至于以前设计的储藏柜不够用,想扩建又苦于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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