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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以为满月宴就是走个过场。
薄妄亲自开车,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一握一松,车头拐进神山地界。
他今天身上的一套还是鹿之绫亲手搭的,衬衫、丝巾、大衣,难得的优雅贵气衬得他格外英挺,意气风发四个字仿佛都进了眉宇。
闻言,他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点,薄唇勾起一抹弧度,愉悦地反问,“为什么不会办得这么大?”
“……”
鹿之绫都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是奶奶的意思吗?”
“我的意思。”
薄妄的眼里写满狂妄,踩下油门,还不大灵活的右手越过中控区,握住她的手。
“……”
鹿之绫心里一沉,定定地看着他,有什么东西越来越超出控制。
她转眸往窗外望走去,沿山而上的公路重刷过漆,护栏全涂上红漆,一路都有引导线指向薄家的位置。
肉眼可见到的树上全挂着祈福红牌,不同字体的烫金喜字刻在上面,底部挂着铃铛,缠满了灯,可以想象到晚上会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她咬了咬唇,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办这么大的排场?”
“让你不用羡慕别人。”
薄妄想都不想地道,手在她的掌心捏了捏。
“……”
居然是这样。
鹿之绫往后靠去,靠着加热的真皮座椅,望着窗外的景色缓缓闭上眼。
他根本就不照她设想的那样走。
还是要她亲手来打破这个僵局,再拖,就没意思了。
她坐在那里,薄妄单手控制着方向盘,不急不缓地往前开,手指一直把玩着她的手。
车子继续往上开,抵达盘山公路的最高点。
鹿之绫沉默地闭着眼,脑海里掠过很多很多的话语权术,良久,她慢慢睁开眼,轻声问道,“我出院那天你从哪里回来?”
“嗯?”
薄妄没懂她的意思。
“我在你衣服上闻到了女人的香水味。”
她以这个事情作为切入点。
闻言,薄妄的眸色一沉,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公路上狠狠划过一道痕迹,就这么静静地停在盘山公路中央,旁边就是深渊。
他转过脸看向她,面色冷峻。
鹿之绫看向他,迎上他黑沉沉的视线,淡淡地继续道,“我也看到了季竞给你的信息,我不知道你究竟有没有碰别的女人,但我知道,我不可能再满足你了。”
话落,她的手一下子被他握紧。
他握得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的指骨捏断一般,鹿之绫痛得蹙起眉。
见状,他才卸去力道,一双眼不辨喜怒地盯着她,没了方才的愉悦心情,“所以那天在露台上,你跟我说那样的话。”
“嗯。”
鹿之绫点头。
薄妄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你不用怕,你的病不是绝症,不会死,还能找名医治。”
“这不重要。”
鹿之绫看着他的脸平静地道,“重要的是你和我之间怎么办。”
“……”
薄妄的长睫抬了抬,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这才明白过来,她要谈的不是她的病,而是别的一些东西。
后面有宾客的车辆过来。
鹿之绫往后看一眼,车很多,“你要不要先往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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