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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从眼角偷偷溜出的一滴却还是藏进了阮识的侧颈,滚烫蒸发,“哥哥,我用我最后的信誉说句话。”

“你自由了。”

耳旁吐出的湿热气息久久没有散去,指尖的烟也不知何时掉落在了阳台的地砖上,在夏寻离开的短短几分钟里,阮识所有退潮的情绪犹如波涛骇浪般的涌了上来,他保持不了沉默。在接近傍晚时下起的小雨里,阮识蹲坐在地上,任由雨水轻绵的落在脸上,和模糊视线的泪水一起啪嗒落下。

夏寻没有回公寓,也不再和他联系。

阮菁的案子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犯人翻供,得以让阮菁逃过一劫,依旧是之前的十年,慢慢在牢里消耗。

夏寻成年那天,阮识在一片昏暗的灯光下打开手机界面,视线停留在夏寻许久未联系的手机号码上,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出去。

【生日快乐。】

阮识想,夏寻应该是收不到的。

因为从他们在夏宅分开的那天起,这个号码就再也打不通了。

阮识大学毕业之后如愿地进了一家宠物医院工作。

说来也怪,他上高中的时候成绩并不算特别好,到了大学针对所学的宠物专业倒是科科优秀。

公寓他没继续再住下去,在夏寻消失的第二年他就搬走了,即使姚洲中途见过他一面,说是夏寻把这公寓留给了他。

阮识在这所宠物医院实习直到转正,他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租了一套房子,面积还是和他以前在城南的房子差不多大。

四年的时间过得很快,家里依旧只有他,蛋黄和蛋白。

阮识今天值晚班,上班时间还要到下午一点,霍桐早早地就在楼下等他,说要带他一起吃午饭。

“学长,我说了不用等我。”

霍桐笑着替他打开车门,单手撑在车门框上,指尖挑了一下金丝眼镜的边缘,“那不行,我得请我们家狗崽子的救命恩人吃饭啊。”

“说得太严重了。”阮识偏过身去系好安全带,随后开口,“这是我的职责。”

霍桐单手打着方向盘,微微侧头看了阮识一眼,情绪有些低落地外泄,“你总是跟我这么见外,让你叫我名字也不愿意。”

阮识现在工作的宠物医院是霍桐家开的,据他自己所说是他家里人为了支持他的梦想。虽然霍家从政,但他上头有两个哥哥,所以霍桐这个最小的反而能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

又是一年五月,空气中带来压抑的沉闷,路边的梧桐树高大矗立,层层叠叠的叶子让阳光透不过一丝缝隙,阮识下车时一阵清风徐来,带动头顶上树叶的沙沙声响,穿过了一抹清凉。

阮识刚进医院门口,就见刚才还在打瞌睡的前台小妹妹白珊立刻打起了精神,双手托着腮笑嘻嘻的看着阮识,“阮医生,我的奶茶来了吗?”

“来了。”阮识将手上的四杯奶茶全部放到了桌上,加满冰块的嘶嘶从杯上冒着冷气,清一色的黑色珍珠在里面晃动,阮识看白珊打开之后露出了一脸满足幸福的表情,戳了一下还在前台的奶茶杯问,“这个很好喝吗?”

“唔唔,好嚯~”白珊嘴里包得满满的,吐字都口齿不清。

阮识盯着奶茶,思绪飘到了很远,霍桐在后面看着他出神,用自己手上的冰矿泉水瓶冰了一下阮识的侧颈,得到了他的眼神。

“你喜欢,我去给你买。”霍桐说。

阮识摇摇头,转过身径直走去了办公室,“我不喜欢。”

阮识的助理是个今年刚毕业的小女生,叫蒋明珠。她怀里抱着一只正在探头探脑的纯黄色垂耳兔,小鼻子一耸一耸的好不可爱,东张西望的最后将眼神落在阮识身上。

“阮医生,这是那只来绝育的荷包蛋。”蒋明珠说。

“给我吧。”阮识将它放在办公桌上,托着它毛茸茸的脑袋看了一会,问道,“它主人呢?”

“刚刚来了,看你不在就走了,说一会再过来。”说着蒋明珠弯下腰,对着荷包蛋的屁股神秘兮兮地对阮识说,“阮医生,荷包蛋的主人好帅啊。”

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抿起的嘴角还是藏不住笑意,手不自觉在荷包蛋身上扒拉了两下,“真的好帅!”

“谁好帅啊?有我帅吗?”霍桐倚在门框,把阮识手里的小兔子抱了起来,摸着它软乎乎的小肚皮说,“花痴,你昨天还刚夸完我帅呢。”

“那怎么一样!”蒋明珠开始认真了起来,忍不住辩解道,星星眼又冒了出来,“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那身高那身材,放在gay圈都是要被人抢破头的好吗?!”

阮识听着他们瞎胡闹也没阻止,而是又从霍桐手里把荷包蛋抱了过来,让蒋明珠跟着他一起先带它做个常规检查。

医院里这个时间人不是很多,阮识忙完了一阵之后着手准备了一些资料录入电脑,又让蒋明珠打电话联系荷包蛋主人,“打电话让荷包蛋主人过来,要签术前协议。”

等待的过程中荷包蛋一点也不安分,它在医院里上蹿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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