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回到家,关上门便急冲冲脱掉身上衣物,冰冷的水从洗浴蓬头里迸发,直直浇落在他苍白的脸,脖子上的紫红斑印显得格外扎眼。
处理干净后,凌志整个人瘫在床上,不知所思,下体的撕扯,精神上的疯拽,守了十九年的秘密被敲破粉碎,眼泪无控地垂落。
“叮叮叮……”下午两点的铃响了,凌志拖着疲极的身体坐在电脑桌前,给导师发去最后的论文答辩。
完成学业上的作业后,凌志浑浑噩噩在自己逼窄的小屋里呆了三天。期间,韩闻的电话他一个都没接,朋友的问候也是草草聊结。
……
那天晚上的事他简直不敢回想,太凌乱,太屈辱,太疯狂,太无力……
性爱折辱他的身魄,他在情药的作用下为可悲的情欲下跪,在疼痛与欢愉的交织中自甘堕落。
双性的身体对情欲渴望更高,每当韩闻触碰他,亲近他,表现出渴望他,这具身体总能轻易被欲望勾起,轻颤浮动。
凌志对自己的身体异样感到厌恶,对自己事关双性的秘密无法张口,刚开始是装傻,被韩闻一次又一次地逼近打破,后面是拒绝。
在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后,韩闻找人再也不避讳他,不同的男孩女孩在他怀里流连。
第一次发现男孩亲他时,凌志整个人气极,质问他为什么,韩闻抱着他说抱歉,手不老实地往凌志的大腿侧摸蹭,另一只手轻拽他的手,覆在发烫的下体。
鼻子轻蹭他的耳朵说:“宝宝,我是个男人,你老是拒绝我,会让我对自己的能力多想,宝宝,刚刚那个是故意的,给我一次,宝宝……”
凌志几乎要沉沦在韩闻一声接着一声的“宝宝”中,但当男人的手快要伸进他内裤的时候,他无法思考地一把推开,两人脸色沉重。
他对此无力,他还是,还是无法诉诸于口……没有勇气告诉他,他身体上的奇异与残缺。
母亲对他身体的厌恶表情如火红彤彤的铁烙般焊在他心口,想要亲近母亲的小凌志被一把推开,撞翻在地,眼泪划过粉颊,淹没在春泥与花绿间。
……
从小就没人会接受自己残缺的身体,他怕,他很怕,终于有一个爱他的人,他不想看到他脸上表露着厌恶,凌志觉得他不会敢承担这样的后果,会崩溃得难以自抑。
韩闻仿佛是他少年时的一辉光莹,铺撒他心房高地。他把韩闻藏在心口的最完美的宫殿里,不敢过分触及,连包容都充斥着小心翼翼,生怕这层晶莹的光壳一碰即碎。
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依旧不敢……不敢……
他仍旧忘不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天,大雪弥漫,沉沉地往下坠。十三岁的凌志一个人待在凌家后花园,手冻得红肿僵硬,表情认真地在堆一个白色的蛋糕,白团上插上一个黑灰色的树枝。
“happybirthdaytoyou……”,细瘦的小凌志蹲在雪地里,闭着眼,双手合十,脑袋里回想生日祝福歌,慢慢弯起嘴角。
韩闻刚跟女朋友闹了,又被母亲拉开凌家参加聚会,心下正恼,抓着手机一个人乱晃。
一抹浅灰在雪白中十分显眼,韩闻停在原地,静候少年的虔诚。
出现在凌家后园的孩子,会是谁……
凌志许了愿,微微心满,脸颊和鼻尖被冻的发粉发红,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睑,唇角半翘,带着隐隐欣喜。
他蹲在地上许愿,抬眼是一个黑色风衣的哥哥,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身形高挺,面容俊逸。他唤了他一声,蹲下递给他一个精致小巧的蛋糕盒子,凌志不明所以地看着递过来的手。
“欸,这个蛋糕形状有些损坏,旁边就有一家蛋糕店,我带你过去拿一个吧”韩闻看着有点变形的蛋糕,有些掉面子。
凌志收紧了自己的手,抬头望着眼前的哥哥,呆愣着又不舍得低头。
见少年没有回绝,呆愣的表情让他控制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起来吧,就在前面。”
温柔的声音晃在耳侧,凌志站起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小朋友不会说话吗?”
“……”
“我……我十三了……”
还乐意开口说话,凌家的小少爷也十三吧,倒没听说过这么腼腆。
那天,韩闻哄着人在荒落的后花园玩了小半天。
后来韩闻再来凌家才知道,那个是凌家的私生子,便没再打听过他的消息。
……
自那次见面之后,他们再没相遇,也没再联系。直到大学开学那天,韩闻送表妹来校时两人相遇,在一时无言后,韩闻主动加了凌志的联系方式。
不得不说,凌志长得是真顶,年少时青风秀玉,成年后如珠如玉,半月精致的眉眼与藕白如玉的面颊在阳光交汇下熠熠生辉,一眼难忘。自那天起,凌志原本平淡的生活闯入一个不速之客。
韩闻是主动方,强势地闯入凌志的生活。最开始是日常问候,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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