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谢南青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发热。
这天他们刚踏上一座海岛,两人找了一家干净的民宿,谢南青看到床就倒了上去,一觉睡到晚上八点。
霍谨宵以为是昨天晚上在车里没有休息好,就没有打扰他,趁着他睡觉的时间,他去海岛逛了一圈,买了当地的水果和蔬菜。
这个小岛不大,海天交融的明净色调像是一首小诗,巷子里飘散的饭香裹挟着海风的气息。霍谨宵觉得若是能和青青在这里安居一隅,每天晚上沿着海岸线散散步,这辈子都值了。
霍谨宵回到家,做了两道炒菜,煮了海鲜粥。
谢南青闻着香味,迷迷糊糊地睡醒,没觉得解乏,反而更晕了。
霍谨宵吻了吻他的额头感知温度,“有点热,我去拿体温计。”
“不用了,”谢南青拉住他,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后颈,那里滚烫发肿,像是结了个硬块,“我发情期好像提前了。”
“为什么突然……”霍谨宵话说到一半,想到这几天自己对谢南青的所作所为,把嘴闭上了。
是因为alpha释放大量信息素诱导了oga的发情期提前。
霍谨宵摸了摸鼻子,装模作样地问:“要我去车里拿抑制剂吗?”
谢南青问:“我要是说让你去拿呢?”
霍谨宵扑了上来:“那抑制剂就会不小心忘带了,过期了,买不着了。”
谢南青被他扑倒床上:“无赖。”
霍谨宵撑起上半身,怜惜地摸着oga的脸,“让我帮你,好吗?”
谢南青咽了咽喉咙,整个人都在alpha的笼罩下目眩神迷,但即使他们身处离家千里之外的海岛,他还是忘不了自己已婚的身份,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你先起来,我可能只是假性发情。”
霍谨宵拿不准他的意思,他听话地躺倒另一张床上:“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叫我。”
谢南青喉咙发紧:“好。”
谢南青白天睡多了,到了凌晨三点有些睡不着,枕边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谢南青拿过手机一看,发现这手机是霍谨宵落在他这的,上面显示着新生群聊的消息。
谢南青突然愣住了——霍谨宵总是要离开的。
今年九月,霍谨宵就要去另外一座城市上大学了,他不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会离开这个荒唐虚伪的家。
意识到这一点的谢南青突然落入巨大的恐慌之中,他盯着屏幕回不过神,直到屏幕熄灭,卧室重新暗了下来。
等到他们回到l市,霍谨宵会迎接新生活,他会找什么借口离开呢?他会怎样暗示自己想要结束这段畸形不伦的关系?
到了那时,他难道要把持着霍谨宵不放吗?他真要卑劣地引诱霍谨宵帮他解决一辈子的发情期?
他不会的。谢南青会在霍谨宵开口之前主动离开。
卧室里,谢南青听到了霍谨宵的浅眠声,他陷入了难以名状的悲伤,好像还没开始,就体会到了结束的绝望。
在霍谨宵的新生活里,如果可以,他想变成一段摇曳模糊的回忆,不想变成他人生中一处甩不掉洗不净的污点。
谢南青颤抖地吐出一口气。
他会遇到愿意和他跳舞的oga的,但此时,霍谨宵还在他身边。
凌晨四点,霍谨宵被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吵醒,他的被子隆起一团,惺忪间感受到一股甜腻的香气围绕着他,接着就是他熟悉的滑嫩的触感。
霍谨宵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做梦。
纸莎草的信息素颤颤悠悠地从他的脚边渗透进被子,慢慢攀爬到了他小腿的位置。
怎么会有oga睡觉前嘴硬着说不要alpha,半夜又来爬他的床啊。
霍谨宵起了逗人的心思,佯装疑惑道:“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信息素的味道好浓。”
霍谨宵感觉被窝里的oga往上钻的势头顿了顿,停在了他大腿的位置。
霍谨宵微微撑起身体,捂着自己微微抬头的性器,矜持地装腔作势道:“你要对我做什么?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呢,没谈过恋爱的alpha可经不起风浪。”
谢南青动作一滞,他知道如果他继续,可能会发生什么,但他不想退回去。
谢南青爬得实在太慢了,霍谨宵怕他闷坏,双手叉住他的肋下,直接把人拎了出来。
海浪声轻叠,海上月的清辉透过窗子洒进来,霍谨宵一眼就看见了oga脸上斑驳的泪痕。
谢南青哭到哽咽,睫毛上扑闪着两滴泪,滚到了霍谨宵的心坎里。
“青青……”霍谨宵心里咯噔一声。
他眼见着谢南青一副被发情期折磨的样子,心想oga恐怕是真的忍不住了,才不得不向自己低头。
霍谨宵真想抽自己两巴掌,明知道青青的发情期提前,怎么还能任由他口是心非地拒绝自己呢。
“怎么哭了?”霍谨宵的声音温柔得不像样,恨不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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