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徵的屋,攸月没头没脑地一股狂冲,不料恰好撞在花园闲逛的夙禾怀里,当下撞得夙禾眼冒金花,免不了好一阵指天骂地。
夙禾身后的狗腿子当然是有眼力见的,立马上前把同样头昏眼花的攸月捉了出来,眼见着就要一顿胖揍,好在被忙着整发理冠的夙禾给及时制止。
小弟们都面面相觑,这是太阳打西天出来了?自家老大能恁好心,不罚这小白脸了?
倒真不是夙禾起了善心,毕竟不是眼瞎,早就看见这小子哭得个红脸肿眼,是从徵院子的方向过来。
夙禾素来臭美,摇着羽扇,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睇过攸月一眼,极为嫌弃地掩着面:“丑死了!眼泪鼻涕一道流,恶不恶心啊?简直污了本公子的眼。”
攸月暗叫不妙,怎么惹上这尊大佛了,想着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又好生致了歉,借故要遁时,又被叫住。
“慢着,本公子有让你走么?”
“夙公子”
看他畏畏缩缩一副可怜相,夙禾忍不住想要啐他:“没出息的样。本公子问你,你可是打徵院子里来的?”
“是。”
夙禾凤目眯成一线,放出气势:“他和你说了什么?”
“这”虽然说是怨徵,但攸月也知道夙禾的脾气,落到夙禾手里,那徵不死也得少层皮,“我”
狗腿子们顺势恐吓:“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夙兄问你话呢?”
攸月怕得要死,他一贯不会说谎,要是被夙禾揪住了,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不说?”夙禾冷笑一声,从两个小弟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就要来收拾攸月,攸月吓得六神无主,慌不择言也就说了。
夙禾听得是暗火丛生,一口银牙几欲咬碎:“你说的都是实话?他当真如此狂妄不羁?”
“我夙公子您知道我不敢假话的。”
“混账!”手中的羽扇被捏得不成样,夙禾的火气怎么也养不下来,“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敢口出狂言。”
眼见着点起了一场腥风血雨,攸月心下愧疚难当,但是大难当头各自飞嘛,为了自己狗命安稳,他不得已选择出卖“朋友”,这也是情理之中。
攸月在心里头向徵抱歉,望他吉人自有天相,自求多福了。
“我只是原话转达夙公子我能走了么?”
夙和两眼喷火,本来还想教训几句,却听有人唤在自己。
回头一见,正是昨夜被淹没在瓜田大伙儿唾沫中的两个主人公之其一——承风。
夙禾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眼下一抹青紫:“哎哟,我道是谁?这不是被人夺了床的承风么?”
夙和这般奚落,承风面上堆起的笑自然有些挂不住,但他忍深谙小不忍则大乱的道理。
“夙兄,我有事与你商议,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态度诚恳且有礼有节,就算是跋扈的夙禾,也认为没必要与他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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