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安静的夜。
无声的夜。
偌大的陈家大宅内,只有风吹落树叶的沙沙声响。
遍地的屍骨,乾枯的血。
血虽已乾,空气却依然弥漫着一gu腥味,久久不能散去。
地上也有许多被砍断的手、脚甚至是人头,也躺着许多屍t。
从屍t的衣服可以看出这些人的身分,陈家大宅的人身上穿着各式各样不同颜se的衣裳,有红、h、橘、青、蓝……等。
但是有个都共通点,他们都si了,身上也充满着许多伤口,这些伤口都是刀子或剑砍伤的,伤口都很深,这些人都是失血过多而si了,si前必定都是经历了许多的痛苦才缓缓地si去。
从各种痕迹可以看出这里经历过一番搏斗,双方都受了不少伤。
而另外一群人则是身着黑衣蒙着面,一看便知是杀手,他们也都成了si人,但他们的身上也有许多伤口,但是都不深,只是轻微的伤罢了,当然不会致命。
这些伤口都不是致命的原因,而是每个人的咽喉上都一痕,很轻很轻的一痕,这轻轻的一痕却杀si这些人,他们甚至不会感觉到痛。
杀这些黑衣人的人另有其人,而他的武功一定不弱,就算不是最强,肯定也能够排上江湖前十名。
人若是活着难免会有说溜嘴的时候,若要让一个人封口最好的办法便是灭口,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张三快再向里头走去,只见书房外也躺着许多黑衣人。
他们也都si很久了,但他们的si法与外面的黑衣人有所不同,他们口中吐出黑se的血,而依然能从眼神中看出他们si前的不甘,他们肯定不知道也料想不到陈老爷竟如此可怕。
书房与外面不同,书房里很乾净,没有留下任何一滴血。
虽然陈老爷还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门口。
不过他和这里所有的的人一样,他已经si了。
陈老爷的眼神中也充满着不可置信,他不相信自己会这麽就si去,更不相信自己的武功竟敌不过对手。
可惜……
事实就是如此残酷,他早已成为了一具屍t。
田湘湘看着周围的一切,她是个柔弱的人,就连小猫小狗受伤都会难过,眼泪悄悄滴了下来,啜泣着说道:「他们竟如此残忍……」
张三快为他阖上眼睛,淡淡道:「人si的确不能复生。」
这下si无对证了,要如何查起?
这人连自己派来的人都杀个jg光,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
但是有时候si人也会说话,而且他绝对不会说谎,因为si人不会思考要如何去骗人,只有活人才会绞尽心力去做这事情。
张三快拔起在陈老咽喉上的三根针,说道:「si人或许不会说话,但si人却绝对不会说谎。」
凶器当然是重要的线索,这三根针便是凶器,而且很重要。
凶手怎麽会遗漏了呢?
这不是再明显不过吗?
这本是最容易发现的地方,但是往往一个人在紧张时,总是会将最明显而清楚的地方疏漏掉。
三根黑到不能再黑的针,可见毒x猛烈,留下的伤口也是奇特。
这门功夫可不常见。
田湘湘看见这伤口,她的脸se忽然苍白、瞳孔缩小,彷佛看见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嘴里喃喃说道:「不可能……这怎麽可能……」
张三说道:「这是疾枯手。」
他快研究着伤口,接着说道:「会这本领的人并不多。」
田湘湘道:「的确不多……」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沙哑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见的事实。
张三快道:「或许有十个人会这本领。」
田湘湘摇摇头。
张三快道:「或许是五个人……」
田湘湘依然没有回应。
张三快道:「或许只有三个人……」
田湘湘摇摇头,道:「就我所知只有一个人。」
她并不想说出这个人,但是答案已经很明显,明显到只要江湖上的人看到这伤口便知道是谁下的手。
她本来认为凶手另有其人,但是事实使她不得不接受。
因为这种伤口太特别了,除了针头所刺入的地方外,周围的r0u陷了进去,并且乾枯掉,若是没有深厚的内力是无法达到这种境界。
这门功夫正巧是风蝉庄的镇庄绝学,疾枯手。
她现在只想要有个人能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她看见的不是真的,凶手另有其人,事实并非如此。
但,事实便是如此。
她并不想包庇,因为从小她便被教导着公平正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理念,她不愿意违背自己的良心。
教导她的人正是她的父亲,风蝉庄的庄主,田凡。
风依然吹落着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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