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到了什么太后的机密?”
杨世醒道:“机密算不上,只证实了一点我在先前的猜想。”
“太后确实看我不顺眼,也确实为了信王不得不保住我的命,不过她大概是和你二哥想的一样,以为帝王宝鼎一事出自我的手笔,怕我借此有什么谋划,就想抢先一步对我动手。”
关于帝王宝鼎一事,阮问颖曾在几天前和他提过,询问他是人为还是巧合,他又是否在里头充当了什么角色。
杨世醒回答这件事与他无关,不过也的确对他有利,毕竟不论是景州、冬日还是帝王宝鼎,都可以指向他,又有三清殿吉兆之言在先,不怪旁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所以阮问颖很能理解太后急于下手的心情,但不能理解对方采取这种方法的选择:“她若想除掉你,为什么不直接对你下毒?端那种……那种汤给你喝作甚?”
“难道说,”她冒出一个想法,“她想让宫女怀上你的孩子,替信王延续香火?然后再把你除掉?”这和太后此前明明知晓他的身世、却一直忍耐着不发的缘故对得上。
杨世醒故作无奈地笑叹:“是啊,她就是这么想的。”
“想想也真是令人挫败,不管我在你祖母心中是路边抱来的野种,还是在太后心中身为信王的骨肉,到了要紧时刻都比不上一个孩子,仿佛我只有一个传宗接代的作用。”
阮问颖配合地做出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的确。你以后千万要离女子远一点,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中了招,让人家怀了孩子,威胁到你自己的性命。”
“是,世醒谨遵姑娘之命。”他低笑应声。
圈在她腰间的手抚上她的小腹,凑唇贴耳道:“但不知姑娘准备何时出手,让世醒马失前蹄,于姑娘腹中留下子嗣?”
阮问颖耳根一热,拍掉他的手:“且慢慢等着,暂时留你一条性命。”
他随即换了另外一只手圈上,镇定自若地说起了正经话:“清宁宫此计若成,一来能留下信王血脉,二来可问我失德之罪,三来能让我与你们家生出嫌隙,可谓一石三鸟。”
“尤其是这第二项失德之罪,水主以德治天下,他的帝王宝鼎又名德鼎,我若当真犯下此事,她只消连同外臣向陛下奏我失德,便可阻断我在此一事上的获益。”
“所以你说,她该不该对我这么出手?”
……
经过杨世醒的一番安抚贴蹭,阮问颖总算气消,开始重新关心起他:“你把那宫女打发回去,太后不会再想出什么招来对付你吧?”
催情汤一法固然用心险恶,好歹有转圜之机,也不难看破。可若是惹得太后恼羞成怒,就不免有安危之忧了,谁知道这位天下慈长会不会狠下心来。
“不怕,她就算再想对我出什么招,也没有那个出招的机会。”杨世醒轻吻着她的耳廓,漫不经心地昵语,“我派人把清宁宫看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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