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幽州那地方,虽说养的也仔细,到底要磋磨人些,我看这样挺好的。”
姜元徽听他这话只抿唇笑。
他都还没开口呢,赵策诶的一声就把话接了过来:“那照大兄这意思,改叫三表兄这辈子都住在辽东那边别回京中来啊?”
赵策是年纪小,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心直口快的,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说什么,也不管这话对或是不对,毕竟没有人真的跟他计较什么。
也是知晓他自己本身并不是那样的意思。
赵然瞪他,他犹不自知:“那也不成啊,舅舅一家都要回京交职,早晚的事儿啊,难道叫三表兄一个人留在幽州那边啊?
我看他如今身子骨挺好的,要我说,还是盛京风水最养人。”
他一面说着,又扬着音调诶的望向姜元徽:“苏杭也好!不怪人家都说人间天堂看苏杭,确实是好。
我去了大半年,到现在都还惦记着,得想个法子,等过两年得了空,还得去一趟!
三表兄没有去过苏杭那边吧?你倘或去过,保管你难以忘怀!”
姜元徽仍旧笑吟吟,顺着赵策的话说没有:“长这么大,要不是阿耶赴任幽州,阿娘不放心把我留在京城,我得跟着一起去,真是一次远门都没出过。
苏杭是好,听人家提起,戏文话本中谈及,那是人间仙境一般的去处,是好地方。”
他眉宇间一片柔和:“看来是不假,你只去了大半年,在外游历一番,到如今回了家还念念不忘,可见确实引人流连忘返。”
姜莞撇着嘴就打断了:“三兄才回来呢,你少撺掇着他动了心思往外面跑。
回头他真要去苏杭那边小住一阵子,从京城跑了,你赔我阿兄给我?”
赵策连连摆手:“阿姐你看你,这话就不对了……”
“闭嘴吧你。”赵泽轻斥他一声,拦了他的话,转而去问姜元徽,“在城门口的时候听舅母说了一嘴,你们回城路上耽搁了会儿,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吗?”
姜元徽本来就不在意赵策那些话的,见他被赵泽拦住,索性也不再提。
他顺着赵泽的话就转了话题,颔首说是:“说起来这事儿也怪巧的。本来不是一大早就先派了奴才进城来告诉,说是不过时便抵京了。
结果半道上遇见个为人追赶的小娘子,从官道上扑出来拦了我们车马的,身后有七八个二十出头年轻力壮的郎君追赶着她,她跪在我们马车前面,一口一个救命的喊着。
阿娘见她实在可怜,打发人把她救了下来,又细细的问过,叫把那七八个绑了送到管辖县衙去。
那小娘子也跟着我们一起进京了。”
怎么还一起进京了?
方才在城门口也没看见人啊。
姜莞下意识蹙拢了眉心:“这是怎么话说?青天白日的,怎么还有人在官道上追赶良家小娘子不成吗?”
姜元徽叹口气说是:“好像是说前阵子她阿耶得了急病,花光了家里的银子也没能治好,撒手去了,留下她一个。
她年幼的时候她阿娘就过身,她是跟她阿耶相依为命长大的。
如今只有她一个人,操持她阿耶的身后事,又没银子。
她本来也是好人家长大的女孩儿,做不来卖身葬父的事儿,与人为奴为婢倒没什么,要是被逼着去做人妾室,成了人家养在外头的玩物,她打心眼里接受不了。
后来实在没了办法,找了她们县里的有钱门户借了二两银子,一则打点她阿耶后事,二则她一个孤女也得过生活。
据她自己所说,她女红不错,是可以做了绣品拿出去卖的。
那二两银子本说借用三到六个月,她辛苦些,多绣些绣品,哪怕价钱便宜点,也能攒够二两银子把钱还上。
结果谁知道主家临时变了卦,她又年轻不懂事,借银子时候没有跟人家签订契书。
如今红口白牙的翻说,她浑身是最也说不清楚。
那户人家要霸占她做妾,她不肯,只能跑出来,慌不择路就上了官道。
正好遇上我们的马车,她不认得,却瞧得出华贵,想马车上坐着的必定是贵人,这才放手一搏,上前来求救命。”
这事儿怎么能说是巧。
分明是怪。
但是乍然听来,又仿佛严丝合缝,寻不出半点错处来。
姜莞听得直皱眉。
赵然跟赵泽两兄弟对视一眼,也没说话。
还是姜元瞻抿了抿唇,问他:“阿娘叫把人带回京城来,安置到咱们家里去了?”
姜元徽说对:“阿娘说小姑娘家天可怜见,她如今也没地方去,阿娘虽然替她出了头,暂且解决了她身后的麻烦,又是持沛国公府手令把人送交县衙去的,可是她回了家中,保不齐还得有人上门找麻烦。
既然遇上了也是一桩缘分,先把她带着一起回来,等回家安置下来,再料理她的事儿。”
他一面说,一面叹了口气:“二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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