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感慨,还是县主送的礼物比较正常。
随后她就看到了锦盒中的一张小字条。
“明姝虽已成婚,但勿忘承诺之事。”
“”
她这都是些什么朋友?
卫明姝卷起那副画, 很快又寻找到了那只木匣子,打开便看见一支玉钗下压着几本薄薄的书。
她拿起一本想确认一番。
“啪!”卫明姝只翻了几页便快速合上了那本册子。
老天,这都让她看见了什么。
她嫂嫂婚前予她的那本, 她也扫了几眼, 可相较于这本可以算是九牛一毛。
她眼下只能想到香/艳二字来形容。
幸好她发现的早, 这东西是万万不能留在这国公府的。
“夫人?”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把卫明姝吓得不轻。
“嬷嬷。”卫明姝双手背到身后,连带着那本书也藏了起来。
“嬷嬷怎么来了?”
“刚才看到夫人来库房,想着是不是有什么事, 可是要搬什么东西?”
卫明姝眼睛乱瞟了瞟,恰巧瞥到自己的嫁妆,“房中的那架梳妆台似是有些老旧,嫁妆里正好有一架新的,便想着拿出来换了。”
安嬷嬷总觉得卫明姝反应有些奇怪。
这姑娘和杨英真是颇为不同。不仅难伺候, 生病了也不愿让府里人知道, 每次煎药也只在自己院里煮, 还总派身边的丫头嘱咐她莫要把生病的事说出去。
什么事都要偷偷摸摸的, 都是一家人,也不知道这些事有什么好遮掩的。
安嬷嬷心里虽这么想,可终究听了卫明姝安排,“那老奴差人来搬一下。”
“嗯。”
卫明姝趁着安嬷嬷在叫人的路上,匆匆将书放在匣子中合上,将匣子藏在库房最角落,想了想又有些不妥,又将一个大箱子摞在上面。
等下次趁着人不注意,她得想办法把这匣子移回娘家。
卫明姝出府的时候又捎带了一把伞,那伞柄上雕有细致的云纹,伞柄下挂有一串玉色珠穗。
这天阴沉沉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落雨。
她又回到了药铺,任玉荷正在药铺中抓药,见到卫明姝来了,便向任医正打了声招呼,两人又回到了里间。
“刚才叫你都叫不住,至于这么大惊小乱。”
卫明姝避而不谈,“你不是说要同我说正事吗?”
“哦。”任玉荷清了清嗓子,“明姝,你可说对了,咱们药铺最近还真多了许多胡商来采买药材的。”
卫明姝从容问道:“可有记住名号?是哪支商队?”
胡商与普通商队不所不同,胡商若来长安做生意,除该有的通关文牒外,还会有吏部授其的身份文牒,商队中每个人来京城采买都需佩戴,以便官府随时查验其身份。
而胡商采买运输的所有物品,也需要逐笔报于户部清点,再由户部下发文书,方能安排运送出京。
“按你的嘱咐,除了利特商队的那批商人,其余的全都记下了,其中还有几支刚来京城的商队。”
大黎初定之时,西蕃正值内乱,自顾不暇,利特商队本是西蕃之外的游牧外族,因着战乱在古道上经商贸易。
早些年,古道上行走的商队几乎全在利特商队名下,近些年西蕃战乱不断,古道贸易时常被阻截,利特商队受到了不少影响。
如今西蕃十四部统一,安排了不少自己的商队来长安做买卖,利特商队逐渐淡出古道,但仍还存在,但这来往商队的性质也逐渐变了。
“他们可有大量采买药材?”
“未曾,不过倒真也有几个来采买伤药的,都没卖给他们。”
“嗯,那就好。”卫明姝抬眼,想了想又道:“若下次再有新来的胡商,不论买什么,都直接找些理由打发了,如今这关口,这种生意咱们能不做就不做。”
西蕃不同于北凉,早些年大黎分崩离析,西蕃因着内乱不断,没有如北凉般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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