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不必麻烦,马车已备好,请宋大人即刻跟在下走吧。”护卫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马车,礼貌打断。
“好吧,那便有劳了。”
宋彦铭见是故人相邀,本想回客栈带些安平县土产再去拜访,那护卫显然看出了他的心思,他也不是拘泥小节之人,托族人照看两个女儿,就跟护卫上了车。
宋时祺看着离去的马车,又看了看几个族老好似了然一切却故作高深,可偏偏又按捺不住满眼精光的样子,心中有了猜测:这定是哪家权贵府上的护卫!可是,是谁家呢?爹爹应该不会认识什么京中权贵才
临时喊的马车早已打发走,她们姐妹俩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只得拜托族人送她们回客栈。
“不急不急,来,彦文媳妇!”为首的族老宋志业朝她们一笑,挥手招来一个身着雪青织锦缎薄袄,打扮低调贵气,却看着十分爽利的中年妇人。
宋时祺认得她,这是宋氏学堂主事人宋彦文的妻子周氏,标准的势利眼,前世他们一家可没少受她的冷眼和嫌恶,不过她一向自视甚高,自觉手段高明,当别人都是傻子。或许从她这里可以得到答案。
“哎呦,这两姐妹一个灵动一个柔婉,生得都跟仙子似的,我一看就喜欢得紧!”周氏笑意吟吟,十分亲热地搂住姐妹俩,一双柳叶眼却看向族老宋志业等候吩咐。
“你带她们去看看那宅子,还缺什么都报族里来。”
周氏笑着领命,两手各牵着一个往外走,嘴里一刻不停,“那宅子不远,穿过一条巷子就到了,别拘着,叫我周婶吧,都是自家人!”
“婶娘,爹爹被带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宋时祺声音软糯,语气带着恰如其分的局促不安。
“祺姐儿不用怕,你爹爹是被请去做客的!”
“去谁家做客呀?那护卫好生威风!”
“那可不!”周氏带他们走到一处宅院大门口,掏出钥匙的手微顿,“那是秦府的侍卫!”
其实此番周氏也存了探话的心思,昨日秦家护卫来问了一次宋彦铭的归期后,族老们就坐不住了,连夜开宗祠商议大事,结果便是要他家把这间三进院子让出来给宋彦铭一家住。
要知道这宅子原本是给她大儿子宋锐达明年成亲用的,族里那么多房子,凭什么要他们家让?为此她跟丈夫宋彦文大吵一通,丈夫吵不过她,最后发了狠,告诫自己必须让,说是宋彦铭搭上了秦府,往后前途无量,这一座宅子的恩情往后他必会报答。
她虽应了,但心有不甘。这宋彦铭跟秦府到底是何关系还不得而知,且就算得了看中,愿不愿意回报族里还真难说,毕竟,当年他是如何离开的京城,她是知情的。
开了门,周氏摆回热情微笑,引她们进去,“看看,名副其实的三进大四合院!”
看着眼前格局阔朗,优雅别致的大宅院,宋时祺不禁想起梦里那处偏僻破败,门口蛛网遍布的一进小院,她在心里冷笑一声,继续状似天真无邪地追问,“秦府?是哪个秦府?”
“京城呀就一个秦府,就是侍卫军都指挥使秦知许秦大人府上,秦大人,你们不知道?”周氏眼珠微转,亲昵地揉了揉宋时祺的头发,观察她的反应。
宋时祺略一思忖就有了答案,与父亲相识的秦大人,应该就是在那时赶去潜山大坝救援的那位了,父亲心怀感恩,时常在她们姐妹面前提及。
“哦~是秦叔叔呀!”宋时祺淡定地迎上周氏的目光,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一旁的宋时禧紧张地看了眼妹妹,想说话又在周氏看过来时生生咽了回去。
周氏见小丫头一副对秦大人十分熟稔的表情,心中的好奇便不住往外冒,“哎呦,祺姐儿你们也认识秦大人?”
宋时祺矜持地“嗯”了一声,有些诧异地反问:“婶娘为何这般惊讶?”
“哎呦那可是秦府!秦家什么门第!”
“很厉害吗?”
“那是自然!这秦家前有祖上拥立之功,后有长公主下嫁之荣,如今当家人又是当今圣上的头号心腹!这么说吧,满京城人人都想巴结上秦府,可偏偏无门道可走,这三番两次派人来请的,婶娘活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
周氏惊诧激动间就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说完又觉自己多嘴,忙轻咳两声以作掩饰。
宋时祺套到了话,心满意足,果真是暗藏猫腻,族人这“如意算盘”啊足以让爹爹心生戒备了。她由姐姐拉着闲逛,偶尔敷衍附和周氏几句,但任凭周氏再怎么换着法儿地试探,也不再吐露一丝一毫。
待草草逛完一圈宅子,姐姐便站出来提出告辞。
回去的马车上,宋时禧脸上露出了难得的严肃,“方才为何装得跟秦大人很是熟稔的样子,爹爹虽提过,可我们并未见过呀!”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一个个谄媚的样儿,姐姐你难道没看出来,那些人对我们家如此巴结,不就是因为爹爹被秦大人请去了吗?”宋时祺小嘴撅起,理直气壮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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