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金忆夏忽然抬手拦住了对方的话:“算了,我想了想,陈大公子的道歉,我可不敢受,否则,下次我只怕不是落水和被放冷箭这么简单了。”陈书礼和陈淑云听了金忆夏的话,脸气的煞白。陈淑云不满的骂道:“金忆夏,你乱说什么呢,我看你就是故意在林公子的生辰宴上找事的。”“找事的人是谁,不必你说,大家今日想必都看的清楚。”“够了,都别吵了。”林子源忍无可忍的开口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他看着金忆夏,可对方却装作没看见,他只好转头望向陈书礼。陈书礼将手中的弓往地上一扔,抱拳道:“林兄,我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告退了。”陈淑云本还不准备走的,可陈书礼却瞪了她一眼,她也只好跟林丝韵道别。林丝韵见金忆夏脸色难看,本想上前安抚金忆夏两句,然而金忆夏却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也直接与林子源告辞,之后带着孟念南一起离开了。林家兄妹目送着金忆夏离开,皆眉头紧皱。众人见气氛不对,也陆续找借口,离开了莲花庄。-【作者有话说】:小葫芦、阿彤:咱家少爷出息了,真解气! 小伤而已马车里,金忆夏让阿彤取来了药箱,帮着孟念南处理伤口。孟念南看着低头帮自己上药的金忆夏,眼底浮上几分温柔暖意,见对方突然抬头望向自己,他忙收起上扬的嘴角。“疼不疼?”孟念南摇了摇头:“小伤而已。”“还好伤的不深。”金忆夏从怀里拿出一块干净的丝帕,一边绑在伤口上一边说道,“今日多亏了你,不然那一箭就得扎在我身上了。”“你没事就好。”金忆夏再次望向孟念南,孟念南眼神有些躲闪。金忆夏叹了口气说:“其实他那一箭是吓我的,最多也就扎我胳膊而已,不至于要我的命,你不管不顾的冲过来,要是没接住箭,伤到自己怎么办?”“我受点伤无碍的,还好你没受伤。”听听这为人着想的暖心话,看看这清澈无害的眼神,再配上这张俊美无俦的脸……怎么有人忍心将这样正直善良的小白花,逼成大魔头啊!“孟哥儿,谢谢你帮我挡箭,这个恩情我会一直记着的。”“你我既是朋友,这种小事就不必记挂在心上了。”“朋友?”
孟念南脸色微变,忙道:“我并非想要高攀金三公子,只是……”“我们确实是朋友。”金忆夏感觉孟念南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看着有些心疼,忙说道,“还是好朋友。”马车进入街道,走的不快。孟念南凝望着金忆夏的脸,见他转头望过来,便找了个话题说:“金三公子,我没想到你的箭术这么好。”金忆夏笑了起来:“说来惭愧,我是被我大哥残忍的训练出来的。”金昭是金忆夏的第一任师父,以前盯他练武盯的特别紧,每日都会突击检查,若有任何偷懒懈怠,被他抓住,那就是一顿更为严酷的训练和体罚。金昭百步穿杨,箭术一流,金忆夏刀术不太行,没想到在箭术上颇有天赋,竟青出于蓝,小小年纪就能与金昭比肩了。后来金忆夏实在不愿练武,金朗月便不再强求,金昭也就无法管制金忆夏了。“除了我家里人,确实没人知道我箭术不错。”金忆夏嘿嘿笑着说,“怪就怪陈书礼非要让我出丑,没想到挑到了我的强项。”说起陈书礼,金忆夏不免又要唾弃一番,见孟念南微笑着不说话,一直听自己叭叭,他又止住了话。“不说他了,说起他影响心情。”金忆夏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我的话是不是太多了?”孟念南摇头:“我觉得你说话很有趣,不像我,我话比较少,父亲常说我……言辞匮乏,不擅表达。”其实金忆夏很想借机询问孟念南,他父亲孟天宇与林凯旋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旧怨的,可他与孟念南还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他也不好打探别人隐私。就在此时,马车停了下来。金忆夏掀开帘子,问道:“阿彤,到了?”阿彤脸上洋溢着笑容,兴奋的说道:“不是,三公子,你看前面是谁。”金忆夏定睛一看,不远处正有几人骑着高头大马,往这边而来。几人风尘仆仆,姿态间带着练武人独有的英气,眉眼犀利,气宇轩昂。金忆夏看着马上的人,眼眶一热,忙想要下马车,却差点摔倒。孟念南紧张的扶了金忆夏一把,却在看到金忆夏的表情时,愣了一瞬。金忆夏来不及与孟念南道谢,急忙爬下马车,往几人的方向跑去。“大哥!二哥!”金忆夏跑的极快,差点摔倒,之后就扑到了大哥金昭的身边,紧抱着对方的大腿。金昭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倒并不显意外来。他伸手揉了一把金忆夏的头,训斥道:“跑那么快做什么,差点惊了马。”大哥金昭,性子与金朗月最像,口上说着责备的话,实则却是担心马儿被冲撞受了惊,伤到金忆夏。金忆夏回忆起金昭惨死的模样,眼里早就模糊一片。再次看到金昭,恍如隔世,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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