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以前金溪没少在金忆夏面前说,可一提起这事,金忆夏就炸毛,态度坚决的说这辈子非林丝韵不娶,又从头到脚的将林丝韵跨上一顿,后来金溪也就没再提过。金忆夏真的很想给上一世的自己几巴掌,恨恨地抽醒自己。“好的,那到时候,二哥可要给我找一个有个性,又漂亮的姑娘。”金溪可能没想到金忆夏这样听劝,惊讶地瞪大了眼,他生怕对方不过是为了安抚他们说的违心话,下意识的望向金昭。金昭眼底流露出几丝欣慰,说:“三弟长大了。”金溪:“那飞星门……”金溪本是想问金昭,需不需要警告飞星门,想了想又担心金忆夏这个小崽子之前那番话是骗自己的,于是又闭上了嘴。却没料到金忆夏一边倒水,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飞星门也好,红莲庄也罢,要收拾他们也得慢慢来。”金忆夏唇边似有若无的带着笑意,说的话却掷地有声,透露出几分杀气。金昭与金溪微微愣了下,却又见金忆夏笑的见牙不见眼,将茶盏递到金昭面前。“大哥,你也喝一杯水吧。”金昭:“……”金溪:“……”-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小贩吆喝声不断。孟念南站在街道旁,一直等金忆夏的马车走远,才往客似云来方向走去。止戈跟在孟念南身后,他望向对方手掌缠着的丝帕,道:“少主,以你的武功,不该被那支箭伤到才是。即便少主为人低调,隐藏实力,但也要先保护好自己啊。”孟念南道:“事发突然,我没反应过来,才会被伤到。”止戈微微不悦,说:“来金城前,我一直以为那个金城派的纨绔三公子最为跋扈,没想到金三公子为人挺和善,倒是那个陈书礼不仅持强凌弱,张扬狂妄,还蛮不讲理。”止戈习惯了自说自话,虽然孟念南话少,只是偶尔回应自己一句,但他知道,自己说的每句话,孟念南都会听。“少主,我们要不要悄悄的教训教训他?”孟念南道:“我们来金城是来办事的,不要惹出什么是非。”“明白了。”止戈闷闷的应了句,又问,“那少主,我们是不是差不多该启程回去了?”孟念南眸光微闪,情绪似是低落了几分。“再过几日吧。”他与金忆夏还有约。
止戈不解:“少主,还有什么事没处理完吗?”孟念南并未解释,只是说:“再等等。”-金昭与金溪,本来还有几日才能赶回来。因为路上听到了金三公子跳水的消息,所以才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的提前回了家。自从金昭成婚以来,金家的当家主母,便是金昭的妻子李氏。李氏乃是当朝开=国=元=勋的后人,虽是旁支血脉,父亲也只是世袭爵位,没有太多实权,但也算是出身名门。李氏并非嫡女,但贤良淑德,秀外慧中,为人处世颇有大家风范,一直安于内室,将府内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听下人通报说金昭与金溪回府了,李氏忙放下手中的账本,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了一切,为大公子二公子接风洗尘。金忆夏可以看出来,李氏见到金昭略显欣喜,但并未过多表现出来,而是着人帮几人放好行李,又将他们迎进花厅用茶。 无人撼动可惜金昭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只是叫了李氏一声“云曼”,之后就询问帮中各项事务,并让人将赤芒叫来。金溪更是饮了茶,用过点心后,与金昭打了个招呼,就去金家的铺子了。唯有金忆夏,悠哉悠哉的坐在花厅品茗。他拿了块山楂糕,被酸的皱了皱眉,就见李氏端来了一盘梅花酥过来。李氏将梅花酥与山楂糕换了个位置,微笑着说:“三弟,你不喜酸,这个梅花酥是之前我新鲜采摘的梅花做的,里面加了蜜,是你喜欢的甜食。”“多谢嫂嫂。”金忆夏朝着李氏颔首道谢,“还是嫂嫂贴心,记着全家人的忌口与喜好。”李氏似有些意外,她不好意思的说:“这是应该的。”“嫂嫂,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你以后不要那么拘谨,我们都是一家人,平时放松些就好。”李氏更意外了,她坐立难安,站起身说道:“三弟,嫂嫂性子可能比较沉闷木讷,所以才会让人觉得过于拘谨了些。”金忆夏笑了起来:“谁能有我大哥沉闷木讷,你看这些点心你都花了心思准备的,结果他倒好,一回来就先去忙帮内的事了。”李氏见金忆夏笑容明艳,口气松快,心中稍安。于是笑着答道:“这些天夫君不在,爹爹日日繁忙,他既然回来了,自然是应当帮助爹爹分忧的。”“你放心,我一会就帮你说说他。”李氏笑了笑,提醒金忆夏尝尝梅花酥。金忆夏吃着糕点,又看了眼李氏身边的丫鬟,忽然说道:“嫂嫂,我有些话想与您说,是关于金家的。”虽说他们男女有别,单独相处于理不合。但金家皆是君子,且又身在江湖,各个豪气洒脱,不拘小节。李氏也不该如此拘泥,于是便给了贴身丫鬟一个眼神,让那丫鬟便先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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