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安慰道,“你没事吧?”
“走开!”李怀素一把推开她,飞快冲向那片小山丘,举目四望,哪里还能看得到那黑衣男子的身影?
“他救了我……他救了我……”李怀素喃喃,心中怅然若失。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
苏大扶着苏婵进了屋,见苏婵的脸色并没有太难看,不由得欣慰女儿如今的胆量。
“爹,你放心,我没事。”苏婵坐了下来,没事人一样捧起篮筐,又开始绣起那一方帕子。
自家女儿都这么说了,苏大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他盯着她的神色,凑了上来,也想让刚才的事情转移过去,佯装轻松问道,“真漂亮,这是绣给谁的?”
“李怀玉。”苏婵现在能够光明正大的说出他的名字了,“他救了我,又帮了我,我想送他一件礼物。”
苏大将她微妙的神情看在眼里,虽然心里仍对李家有芥蒂,但看着自家女儿这般高兴,总算是扫去了前一阵的阴霾,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笑道,“好。那你绣吧,绣吧。”
表象是给人看的,苏婵面不改色地绣着手帕,心中却是五味陈杂。她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匕首。
那冰冷的温度让她妥贴。她有些失神,又想起那人骂她宋襄之仁,她从来没想过杀死黄四,但他成日苍蝇一样围着她乱转,自己当真能经受得住吗?
只差一点点,刚才与黄四争执的时候,她差一点点就想要拔出怀里的匕首,最后还是生生忍下了。如今坐在这里细细回味,她竟是第一次感到了有些后悔。
“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也算是待嫁之身了,我看还是让那个人伤好了早点走吧,别人总归是不知道,也不会惹祸上身。”苏大提议道。
高行修悄无声息地回来,搭在门扉的手一顿,淡淡望向隔壁。
他站在庭院,在无声等待着什么。
片刻后,隔壁屋里传来一声清冷的女音,“嗯,我知道。”
“过几天,我会让他走。”
月挂枝头,星辉自天幕点点亮起,高行修静静立在庭院中,周身像是披上了一层寒霜。他死死盯着那门扉,仿佛要透过那层厚厚的木板,去瞧那屋中女郎此时此刻的神色。
终于,他转回眸光,无声冷笑了一下,背影一转,离开那无声长夜。
黄四回到了家里,喝的醉醺醺。他如今断了一臂,生活不能自理,三个哥哥唯恐避之不及,没有一个人愿意照顾他,如今又是脑袋被人打开了花,新伤添旧伤。
屋里一阵恶臭的气味,黄四躺在一片狼藉中,一下下嗝着酒气。
他如今这种局面,罪魁祸首便是那苏婵。
黄四从前有那么肖想她,如今便有多么恨透了她。
他还在恶狠狠地想着,眼前猛地出现一双锐利的眼睛,那如芒在背的熟悉感让黄四差点叫出声,他一个挺身,随即被来人一把掐住脖子重新灌倒在地。
黄四吓得魂飞魄散,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饶命——放过我!救命——”
来人的声音平静无波,“让你多苟活了这么几日,便是要让她明白,有的人不杀,留着的话,始终是个祸害。”
“你喜欢苏婵?”
黄四拼命摇头,“不!我不喜欢她!我恨她!我现在恨死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他又讨好迭声道,“不不不,我不恨她,我一点也不恨她——”
见那人始终不为所动,只是用那双如看将死猪狗的眼冷冷睨他,黄四心弦崩溃,痛哭道,“好汉饶命!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想染指她?”那人又静静问。
还未等黄四回答,他又阴恻恻道,“那你就去地狱里等着吧。”
黄四龇牙咧嘴,眼中一瞬间爬满血丝,痛苦地睁大,他的双腿开始拼命地踢瞪,然后动作渐渐无力了下来,越来越慢,直至彻底地一动不动。
他脖子一歪,睁着暴起的双眼,彻底失去了呼吸。
作者有话说:
修狗:不好意思,心情不爽,只能拿你开涮了。
◎阿婵,是他吗?◎
黄四昨夜暴死在了家中。
黄大今日兴起去看他,发现屋里一片狼藉,而黄四躺在地上,脖子呈现一个扭曲可怖的角度,面色死白,血淌了一地。
黄大当场吓了个半死。黄二黄三闻风而来,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兄弟几人悲痛了一场,鬼哭狼嚎地一起葬了黄四。
黄四平时在外招摇放荡,又人人厌恶,得罪的人不计其数,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被谁杀死的,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三兄弟商量了一下,只能捏了鼻子把他的死当作一个意外来处理。
“听说是那天喝多了酒,不小心摔在柱上磕死了!”苏大兴致勃勃道,“我说什么来着?恶人自有天收,活该!”
苏婵一个晃神,失手打翻了碗。
滚烫的热茶倾倒而下,白皙的手背立刻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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