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早让你让他走,果然是个祸害!自己倒是一走了之,这下好了,遭罪的却是我们!”
“朝廷都挨家挨户搜查了,可见他平时得罪了多少人!我们好心好意救了他,为什么要连累我们?他若是对我们念着那么点恩情,这个时候就应该来救我们!”
苏婵攥紧铁门,垂了眼,一时间也无言以对。
。
十里军营,疾风烈烈。
十步一营帐,即使是白天也燃着熊熊篝火,火焰在风中摇曳着,士兵阵阵叱咤的操练声如同擂鼓。
周奉年站在校场台,抱臂一遍遍踱步,鹰眼冷酷地逡巡着底下操练的士兵。
突然间,有人停了下来,望向几里外的方向,“有人过来了——”
周奉年猛地一凛,还未等他吩咐士兵们便迅速拿起弓箭,纷纷将弓箭拉至满弦,严阵以待。
“等等——就一个人。”有士兵道,“不要轻举妄动——”
几里外的地方,一道身影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一个男人骑着马,正朝这里策马而来,身后的旭日将他的周身都染上了一层金色。来人明光铠护心甲,身后斜插一把红缨枪,长发烈烈飞舞,身姿矫健如豹。
有士兵扔下弓箭,喜极道,“将军!是将军!”
“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
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中弓箭,惊喜的声音风一样迅速地传播开来,渐渐沸腾一片。
高行修策马很快骑到了军营。他下马,校场上的士兵们都在面色激动地看着他,又介于军纪全部噤声不语。
周奉年从台上下来,走到高行修身边,单膝跪下,历来沉稳的声音也压不住欣喜,“将军。”
高行修将夹在腋下的盔扔给他,径直走在了前面,“这阵子没出什么乱子吧?”
周奉年熟练地接过盔,跟在他身后,“军中历来训练有素。将军放心。”
“辛苦你。”
“属下应尽之责。”
士兵们纷纷为其让出一条路,喜出望外地目送高行修的背影。将军如今平安无恙回来便是最大的福音,他们彼此对视一眼,操练的也愈发有劲。
高行修在走向营帐的方向,突然停下了脚步。
几步之外的营帐,杨修文掀开帐子走了出来,依旧是那张笑吟吟的脸。
高行修望着杨修文,神色不见喜怒,“杨大人,好久不见。”
杨修文笑道,“高将军。一别数日,将军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
周奉年走到高行修身边,看向杨修文的神色有些戒备。
高行修嗯了一声,深暗的眼底不动声色地沉了沉,平声道,“是啊。”
“高某能平安回来,还得全托杨大人的福。”
作者有话说:
停止内斗!妻危!
◎派一个可靠的人去趟西里◎
校练场上,笙旗飘扬,时不时有激昂的鼓声响起。校场边士兵们纷纷策马驰骋,马蹄声急促,箭矢射透靶子,周围皆是一片喝声,场面酣畅淋漓,充满力量与刚强。
高行修负手站在校场台,静静看着台下的演习,神色肃穆。
远远一方有一道清瘦身影打开帐子,自营帐悠悠而出,他眸光一挑,单臂伸开,身后的周奉年心领神会,取下金羽弓递给他。
杨修文走出帐子,嘈杂的练兵声更显得震耳欲聋,他微笑地闲庭信步,看起来心情不错,还未走到校练场,只听嗖的一下,有锋利的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他飞来,堪堪擦向了他的脸。
杨修文脸色一变,嘴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捂住脸颊,便看见远远的校场台,高行修长身而立,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不好意思啊杨大人。”高行修直直望向他,平静无波的声音顺着空气传了过来,“本将军刚才不小心射偏了,大人可有事?”
脸颊还残留着箭矢的寒冷,而那支箭矢狠狠地插进了旁边的木桩上,入木三分。
杨修文捂住脸颊,不动声色地磨了磨后槽牙。
不过很快他便又露出了那好似丈量一般的笑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将军有心,本官无碍。将军练兵辛苦,本官先告退了。”
还未踏出几步便又重新回来了营帐,杨修文第一时间去镜前看自己的脸,脸颊果然还是被箭气划伤,一道红痕清晰又突兀地出现在白皙的面皮之上。
杨修文望着镜中的自己,阴恻恻冷笑了一声。
高行修一回来便将手下的人来了个大换血,手段雷霆动作迅速,期间还揪出来了几个平叛中反水的叛徒,看来他在这杳无音讯的日子里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如今看他这不留情面的态度,是他大意了。
杨修文面色阴沉,在营帐里待了一整天,等到脸上的红痕不再那么醒目后,他去找了高行修手底下的李校尉。
“你是高行修底下的人,你该知道作为一名武官,功名利禄有多么的难。”杨修文对他缓缓道,“战场上刀剑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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