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曾跟云老太一道骂过这丫就是傻|逼一个。现在这傻缺还跑到她面前,还先入为主的将她摆在了知三当三的角色上可以说云团团真的被洪丹恶心够呛。
奶真没白揍她。
那是了,在云团团想到洪丹和贺之亦设套抓她投机倒把,想要蝴蝶掉她上大学的名额时,云老太那颗八卦之心就想到了这里。
敢诋毁她大乖孙,掐不死你!
贺之亦刚刚的态度虽然伤了洪丹,却也让云团团和云老太看明白贺之亦与洪丹之间并非是洪丹说的那般郎有情妹有意。甚至在贺之亦拦着云团团拉架时,让云团团明白贺之亦心中对洪丹是有点意见的。
还是很大的一个点。
“洪知青,你知道云家堡后面那座山叫什么山吗?”将头发给洪丹梳好,云团团又去拧了块湿毛巾给洪丹擦脸。
想到云团团的力气,再看云团团拿毛巾给她擦脸的动作,洪丹整个人都不好了,咽了咽口水,力持镇定的说了一句不知道。
声音小的要不是云团团正在给洪丹擦脸怕是都听不到。
“后面那座山又叫野狼谷,听说山坳里住着一群野狼才因此得名。”云团团说到这里,手上动作一顿,然后对着洪丹笑了两声,随后一边给洪丹擦脸一边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听大人说野狼经常会在冬天跑到村子里来,专门咬死年纪小的孩子和年轻姑娘,然后带回山里吃掉。就是到了现在要是谁家的孩子找不到了,大家都会猜他是不是被野狼叼去了。”
“洪知青每天晚上都等在村口那边,”说到这里,云团团抬起头看着洪丹一字一顿的说道:“多-危-险-呀。”
洪丹听说了,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哆哆嗦嗦的往后退,想要躲开云团团拿着毛巾给她擦脸的手。云团团也没拦着她,而是拉起洪丹的手继续用毛巾擦拭。
“我奶性子急了些,刚刚吓到洪知青了吗?”
洪丹心忖那哪是性子急呀,那分明是暴躁,好伐!
“洪知青别怪我奶性子急,我先在这里替我奶给你赔个不是。她年轻时吃了太多的苦。早年被卖到地主家,见天的被人呼来喝去,不知受了多少罪。如今一见到有人在她面前大小声,她就会想到那些身不由已的岁月,然后人就会出现这种激烈反应。
洪知青突然冲进来又对着我奶伸指大吼,我奶被吓得直接犯了病。我知道洪知青也不是故意的,这事也就不好跟洪知青再计较什么了。”
洪丹:所以我挨的这顿打还是我自找的呗?
不然嘞——
“咱们云家堡泰半的村民都姓云,剩下的也跟姓云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个村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情份。我是咱们村,准确点说我是咱们镇目前为止的第一个大学生。全村乃至全镇的人都对我寄予了厚望。要是出了点什么岔而影响到了学业,那些村民指不定要将这份怒火迁怒到谁头上呢。就为了不辜负他们的期待,我都不敢行差踏错半步……
人嘛,得了好就想更进一步。若是跌下来了,差不多就是破罐子破摔。”
将利弊跟洪丹细细的说了一回,然后云团团又拉着洪丹站起来,用刚刚用过的毛巾在洪丹身上掸了掸,将沾尘土的地方都掸干净。
将毛巾丢在水盆里,云团团又转身给吓到位了的洪丹倒了杯茶水让她先喝着。而她自己则拿起箱盖上的笔记本写了一段字。
‘1972年1月xx日,睛。
这是我到云家堡的六天,村里一个叫云团团的姑娘在村里摆升学宴。听说她被推举上大学了,我心里全是羡慕嫉妒恨。听崔星辉说这个云团团也不过是初中毕业……好嫉妒她呀,好想做点什么事将她拉下来。就像以前在市里时只要随便罗列个罪名写封匿名信就可以将讨厌的人送到革委会那样。没人会在意那些事情是否真的做了的。不过我得想想,我能举报她什么?
又听有到人喊我的名字了,「洪丹」两个字被他们用带着口音的声音唤出来,当真难听死了。一群乡下人也配喊我的名字?
这些乡下人为什么不去死呢,肮脏低贱的乡下人都不配活着……’
云团团看了一眼「洪丹」的这篇日子,然后歪头对洪丹笑得温柔又温暖。
来,抄一遍吧。
云团团示意洪丹将这篇日子抄一遍,洪丹哪里肯。可看着云团团斜斜的靠着箱子一手一个的掐着核桃,洪丹便是有再多的不愿也不得不按着云团团的要求提笔了。
洪丹故意写得不像她自己的字体,云团团虽然没见过洪丹的字,但看洪丹写的那么慢。而且字体还有些不协调和幼稚便猜到洪丹跟她动心眼子了。
在这时候动歪心思,那不就是变相承认了今天的事她不会善罢干休吗?
说不定她的这封信正好还提醒了洪丹要怎么做。
好天真的娃呀。
自己出事了难道还会饶了她?
而且今天打她的是她奶,她和贺之亦可是全程没动手呢。就算这事闹出来了,他们还能拿一个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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