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就连语气也一模一样,要不是和他聊过几句,还真以为这个人是从墓地里爬出来的。
“原来世界真的人有相似。”男子继续寻找话题,“你也是来拜祭朋友的?”出口终于出现在眼前。柳诗望着上方的出口说了一句:“亲人。”男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吗?”
离开墓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花红花绿的街道又开始它最忙碌的夜生活,广告词招牌、店门装饰……直把人弄得眼花缭乱、晕头转向。这座城市的绿化还算不错,他们一直都沿着树y散步。本来是想回家,可突然间又想散一会步,真是越来越难明白自己。柳诗一边行一边举头欣赏着这片繁华的街道,好像尽情地享受与过去相同的喜悦。一直跟在后面的男子一刻不停地打量着这个nv孩,虽然她穿着并不是什么高档名牌cha0流服饰,但却十分惹眼。应该说从那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是别人无法b拟的,也正像这个男子,在繁街闹巷里无论怎样人流汹涌,只要他一站进去,就立马显得高出半个头,你不必担心找不到他的所在。
“你以前一定好喜欢这种生活。”看着柳诗的欢容,男子突然说道。这一下她反而沉寂下来:“你怎么好像能把别人的事都看穿了似的。”男子有点苦笑说:“其实每一个人无时无刻都在诉说事情,只在乎你愿不愿意听。”“吓?”柳诗有点迷惑侧过头来有趣地望着他:“难道还会有人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人?”“因为你的眼神一直都在说话,它告诉我曾经有一对很美好的幸福从这里走过。”男子的声音不大,但柳诗几乎已经y直了。两人都停了下来,她对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从他沉静美丽的面孔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但是,这段幸福就好像云上的彩霞,很快就消失了,只能残留在人的记忆里。”男子的说话终于完结,然而他没有想到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这里是最繁华的地方,商铺、招牌无一不使长街闪闪生辉,那些光芒从柳诗脸上闪过,那已经是一张cha0sh的脸庞。泪水打着光点晶莹剔透,看在眼里可有一种别样风味。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目光里有多呆滞,她只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冲动。男子也愣住了,真是意外:“小姐……”连忙擦g水珠,“不好意思,我……”既是擦着,已像缺堤的洪水仍不会g涸,“我只是……有点……”就这么呆了半晌,男子才惊觉似的连忙ch0u出纸巾。“不用了,谢谢。”柳诗一面推辞一面从手袋里找出面纸,“现在带纸巾的男人已经很少了。”像是开玩笑,男子也笑道:“我朋友以前经常提醒我,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柳诗镇定少许后又笑道:“你还真会说笑。”
“是真的,只可惜以后再也听不到。”
“你就是来拜祭那个朋友?”
“你不也是会看穿人吗?”男子马上答。
“那怎么一样,我只是……”柳诗不好意思说下去,偷偷地看了他一眼。那副脸孔已经完全沉浸在回忆与伤痛之中。“你猜得不错……”男子面向这条川流不息的大街深深说道,“不过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他马上又转笑道,“算了,不要再谈这些事了,我家就在附近,你要不要来坐一下。”
“啊?!”柳诗犹豫着。
“哈……我真是,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天,你怎么可能随便去陌生人家里。”男子自嘲道。
柳诗这才推托:“我是时候回去了。”
“是吗?”男子有点失望,“你一个人?”
“啊,嗯。”
“不介意我这个陌生人送你一程吧。”
要送吗?她这么考虑着。不错,回去的时候的确要穿过几条暗巷,一个人确实有点不安。见她没有回答男子忽然笑着说:“你不要乱猜,我只是觉得这附近治安不是太好,你一个人可能会有危险。”
这也算借口吗?听起来是没有理由的理由,可“不用了”这三个子始终没有出口,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拒绝。有时候她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明知道让一个陌生男人送回家才是最危险的事,可她仍然没有回答,渐渐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容,转身迈着小步,继续行走。那个蓝se影子在背后呆了一会儿,很快就听到那种开始熟悉的脚步。
他,终于来了。
简单布置的居室,虽不显华丽,但却十分明亮、宽敞。江月无聊地坐在沙发里,身t没有因沙发的绵软而深陷其中,坐姿十分优雅,一看就知道是素有教养的人。树木正是叶落的季节。窗外尽是鬼影林森的枝丫。严密地阻挡了窗外面的视线。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往窗外探望这些鬼爪了。整整一个晚上就这样度过。本来打算要把阿点的消息带给柳诗,想不到……她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三十分。
她依然站起来往厨房喊:“阿姨,我走了。”厨房里响起一把中年妇nv的声音:“有空再来。”“再见,阿姨。”就像抛开沉重负担,江月轻轻松松地离开楼房。
外面冷清的街道又黑又冷,离冬天似乎又近了一点。江月抬头望着天。想看看还能不能见到月亮,她这一生人最ai的东西。没有……今晚多云,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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