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唇枪舌战,楚渝禁不住笑了起来。
手机忽然震动了几声,许是看到了她的朋友圈,接连有人发来了新年祝福。
她退回到消息界面,挨个回复表达了感谢,而在回复到白帆的消息时,随之提及到的那个名字却让她顿了一下。
白帆:“学妹新年快乐呀!”
白帆:“最近和以白玩得开心吗?”
楚渝:“社长新年快乐。”
楚渝:“社长怎么知道我和学姐一起出去玩了?”
白帆:[得意]
白帆:“能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我还知道你们俩前两天晚上还在一起呢。”
楚渝一惊。
学姐怎么这都跟别人说了?
楚渝:“社长误会了,是我喝醉了才睡在学姐房间的。”
白帆:???
白帆:“不是,她不是说只是和你一起看电影吗?你们都睡一起了???”
白帆:“不行,我得去找她让她给我发红包!”
楚渝:……
她回过神来,返回去看了一眼,才发现白帆说的是“在一起”,而不是“睡在一起”。
是她做贼心虚了……
楚渝懊恼地抓了一下头发。
正在此时,手机亮度忽然变暗,屏幕中央跳出了黎以白的名字。
握着手机的手一抖,险些按错直接将电话挂断,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接起了电话。
“喂……学姐?”
片刻安静,手机里响起了黎以白低柔轻缓的话语声,“今天很累吗?”
听着那道不疾不徐的清婉嗓音,楚渝忽然放松了下来,她转过身看着远处火树星桥的夜景,“嗯”了一声,而后又说:“其实也还好,就是人多了点。”
“嗯,你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
是早已知悉的熟稔语气。
而后言语中又透了一丝浅笑,“那我约你元宵节外出岂不是弄巧成拙?”
“也不是。”楚渝很快回答。
顿了一下,她又说:“不一样。”
手机里传来了一声极细微的轻笑,熟悉的吐息仿佛如在身旁,黎以白似乎将手机拿近了些,带了些懒音的话语声在电话里听起来愈发明晰。
“刚刚白帆来找我要红包,说祝我们百年好合。”
楚渝一时羞窘,“社长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原来不是那个意思。”
重复的话语带了些若有似无的嗔意。
楚渝耳根微烫,有些弄不明白她话中含义,于是只能支吾着含糊过去。
所幸对面的人也没有再逗她。
“今晚喝酒了吗?”
“没有,喝的是茶。”
“晚上喝茶,会不会睡不着?”
“有点,不过反正妈妈他们要打麻将,就当守岁了。”
发觉手机那头的声音极为安静,楚渝好奇道:“学姐在家吗?”
“嗯。”黎以白抱着膝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中,下颌轻抵在膝上,“在家。”
楚渝笑起来:“那代我跟叔叔阿姨说一声新年快乐。”
黎以白亦笑了一下,“好。”
时间嘀嗒地跳了一下。
街市上攒动的人群忽然喧闹起来,身后客厅的电视也传来新年临近的倒数声。
楚渝一边应和着妈妈让她去群里抢红包的喊声,一边弯了眉眼朝不在身边的人漾出一个笑。
“学姐,新年快乐。”
月色将清冷空荡的旧房子照亮。
黎以白听着窗外传来的欢笑声,眼睫微点,低软的话音似呢喃般轻落下。
“新年快乐,小鱼。”
茶楼
春节的热闹劲儿在过了初七之后终于慢慢淡去, 闲散了几天的人们各归各职,再上了几天班,就又到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
早上起来, 楚渝将关上的窗户推开,感受了一下温度,思索着今天外出该穿些什么。
昨夜下了一场小雨,小区里的广玉兰被吹落不少叶子, 鹅卵石行道上残留着潮润的一片水痕, 像是才被仔细擦试过的玉石, 湿漉漉地透着亮。
楚渝走到衣柜前,对着里面的衣服端量了会儿, 目光落在了一件松霜绿的衬衫上。
在她记忆里,黎以白常穿衬衫。
挺秀又纤细的腰身,穿着衬衣时袖口总会往上折一段, 露出一截软玉似的腕, 领口的扣子有时扣得严谨, 有时又松散地敞着,衬着那张素月无暇的脸,总令人想到湖畔静立的鹤。
很好看。
思量片刻后,她换上了那件松霜绿的衬衫, 担心衣服太薄,又加了件杏白的薄羊绒外套。
李晓清坐在餐桌旁边吃早饭边看群里的工作消息,眼角余光瞥见楚渝从房间里出来, 抬头看了一眼,就“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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