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看向楚渝,眼中透了些若有所思的深色。
“我当时觉得很稀奇,一是因为第一次见到有人随身带创口贴,二是因为……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以白失态。”
“她当时就一直看着你,我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反应,直到你觉得奇怪,看了她一眼,她才收回视线。”
柔和的话语声仍在不疾不徐地响着,楚渝却不觉怔然地放慢了脚步。
她记得表姐的婚礼上,妈妈曾经问黎以白她们以前是不是认识,黎以白说三年前见过一次,她当时还以为只是为了帮自己圆谎才这么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方觉夏慨叹一声,“我记得那会儿她一直在准备去o大留学,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了主意,现在想想,好像也不太意外。”
似想起什么,她又说:“对了,以白不是还给你送了一枚戒指吗?”
楚渝迟钝地回过神来,“戒指?”
方觉夏往她空荡的手指上看了一眼,刚觉得奇怪,目光就落在了她腕间的手链上,于是恍然道:“对,就是这枚戒指,原来给你串成手链了。”
“那段时间我们在申市开学术研讨会,线下有个做声纹戒指的首饰店,她为了做这枚戒指特意在申市多留了两天,还被她导师调侃了一阵。”
静默片晌,楚渝缓慢地抬起手,指尖轻轻摩挲过戒指上凹凸起伏的纹路,心里忽然有一点冲动。
她现在很想、很想、很想见到黎以白。
时间已经过了五点,太阳已有了些下落的痕迹,偶尔拂过的微风将白日的燥热散得一干二净,月亮在天边初现轮廓。
落日余晖间,一道身影穿过重重人潮走近了等待已久的二人身前。
方觉夏笑着和她闲谈了几句,随后把包里带的样刊递给她,再与楚渝告了别,就知趣地离开了。
楚渝不言不语地任她牵过自己的手,随她上了车,在身旁人俯身为她来系安全带时抓住了她的手。
“黎以白。”
黎以白略微抬眸。
“嗯?”
“你今早不是问我我们是什么朋友吗?”
黎以白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琥珀色的眼眸中映了晚霞与夕阳,恍如一汪春潭。
楚渝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双眼睛,安静许久,询问的话语声很轻很轻。
“可以是女朋友吗?”
一声轻笑,温柔的话音未曾迟疑地响起。
“可以。”
往事
似乎没想到会这样轻易得到肯定的回答, 楚渝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就伸出手将她一把揽进了怀里。
黎以白笑着任她抱自己,回应地环过手拥住她, “怎么突然开窍了?”
楚渝唔了一声,“方学姐和我说了一些事。”
黎以白略微抬眉,“倒难得见她有兴致管别人的事。”
说着,圈在身后的手逗弄般地揉了揉眼前人的耳朵。
“能让一心只有论文的人忍不住开始管别人的闲事, 你说我是不是很辛苦?”
楚渝没能反应过来, “什么很辛苦?”
黎以白笑, “追你追得很辛苦。”
“啊……”楚渝耳根又有点发烫,抿着唇角再抱了她一会儿, 才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抱歉。”
又笑了一下,黎以白微侧过脸看她, “抱歉的话今晚乖乖给我当抱枕?”
她将脸埋进身前人颈间, 叹息般轻声道:“小鱼, 你都好多天没和我一起睡了。”
自从上次被留下了一身吻痕,楚渝就再也不好意思和她一起睡,又自己缩回了客房,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
细细的吐息洒在颈侧, 楚渝赧然地眨了一下眼,片刻后,几不可闻地低声应下。
“喔。”
“好乖。”黎以白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随即坐起了身,“今晚想吃什么?”
“都可以。”
“听白帆说知春路那边新开了一家粤菜馆, 点心还不错,要去吗?”
“好。”
带着笑意的交谈声散入风中。
停在路边的车启动, 穿越来往人流,徐徐驶离了燕大校门外。
吃过饭,两人回到小区,黎以白停了车后,楚渝突然想起浴室里的沐浴露快没了,于是和身旁人说了一声,又一同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沐浴露。
夜色已晚,便利店里人并不多,楚渝走到放日用品的货架前挑选了一阵,最终还是拿了一瓶和之前一样的沐浴露。
这个沐浴露的味道很清淡好闻,如同被细雨打湿的铃兰,泛着些带了凉意的花香,正是黎以白身上的味道。
她刚把沐浴露拿在手里,就感到脸上被冰了一下,惊得她一下睁大了眼,转头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黎以白笑着拿开手里的冰淇淋,问道:“要不要吃冰淇淋?”
看着她手里的巧克力冰淇淋,楚渝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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