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会?我偏爱看你吃味。”
难得见到这块木头不理智的样子,偶尔吃吃醋也算是一种情趣。
吻过之后,她又警示性地咬了一口,“不过以后不许一声不吭就消失,否则别想我再来找你。”
眼前人并未言语,回应的是反客为主的深吻。
吻的时间持续了许久。
曲流笙半睁着眸,略微失力地抵开她的肩,眼尾已然水光盈盈地泛了红。
“不准动,待会没力气了怎么给你开车。”
顾意微弯了眉眼,为她轻轻撩开额前发丝。
“辛苦你了。”
温柔体贴的情人模样,险些让曲流笙忍不住又吻过去。
总算到了地方,曲流笙停了车,看着眼前的花园小楼,略微抬眉。
“你的房子?”
“嗯,我和钟念平时不住家里。”
顾意锁好车,随她一同进了门,曲流笙随意打量着四下布置,走上二楼,就听见了几声鸟叫。
进入房间内,看着挂在窗边的鸟笼,她勾着唇回眸,“把它放房间里,你也不嫌闹?”
顾意看着她,“不嫌。”
视线相望片刻,曲流笙走上前去把她推倒在床上,跨坐着伏下了身,神色似笑非笑。
“想要先做还是先听我说?”
顾意眸光沉静,“我的时间很多。”
那就是都想要。
曲流笙笑着贴近她耳旁,“顾小姐这么贪心?”
伸手环过她的腰,顾意语调仍旧端稳。
“只是对你。”
她一向习惯了克制,情绪从来也没有掀起过太大波澜,唯独在巴黎的那个夜晚像是失控般地放纵了自己,连她也意想不到。
那支没有接的烟,或许还是让她上了瘾。
所幸结果不坏。
曲流笙靠在她颈间,指尖把玩着她的发,懒了声轻哼。
“现在嘴这么甜,当初为什么要走?”
顾意微攒了眉,“走的不是你吗?我看你一直没醒,外出打了个电话,回来你就不在了。”
怔了一会儿,曲流笙噗嗤一下笑倒在她肩上。
“我就说看着那么正经的人怎么是个上完就跑的渣女,还以为我看走眼了。”
无需多加思索,顾意也明白了当时的情况。
无非是一夜贪欢后的两人都误以为对方只是消遣而已,于是保持了成年人的体面,没有试图纠缠。
只是到底心有不甘,所以还是留下了一些磨灭不去的痕迹。
例如那条丝巾,例如心烦时抽烟的习惯。
幸而三年后再次遇见,让她认出了那张明艳撩人的脸,因此遵循内心将她留了住。
只不过想到重遇时曾被喊错过的那个名字,她终究难免迟疑。
“为什么是我?”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曲流笙侧过眼看她。
“有人跟你说过什么?”
短暂沉默,身下人轻声问:“我和她很像么?”
看着那双微垂的眼眸,曲流笙勾起了唇,“其他地方不像,不过眼睛很像,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揽在腰后的手轻轻动了动。
顾意眸光低敛,喉间似因着今夜的酒有些发涩,而不待她再说什么,伏在身前的人却低下头将身子倚进了她怀中。
“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她。”
曲流笙目视着她双眼,额头轻抵在她额前,“我承认,我以前的确喜欢过黎以白。”
“但除她以外,我还喜欢过两个人。”
近在咫尺的桃花眼微微勾着,似盛了一汪春水。
“一个是三年前那晚把我送到酒店的人,还有一个是两个月前在我喝醉后把我带回家的人。”
“你说,这两个人都是谁呢?”
一时沉寂。
顾意眼睫轻点,沉静的眸中隐泛涟漪。
曲流笙微微叹气。
“你问我为什么是你,可我想问为什么不会是你?”
她偏过脸埋进身前人颈间。
“顾意,从来没有人会只想要我开心,唯独你不同,所以这个人只会是你。”
从小到大,曲家对她的约束就宛如一张禁锢的网,她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儿,一行一言总被教导要格外慎重。
家中上下看起来娇惯她,对她听之任之,但在她做了出格的事情后这些宠惯就会销声匿迹,所以她这么多年以来听过最多的词就是“失望”。
言行逾矩让他们失望,不遵循家里的意思让他们失望,喜欢女人也让他们失望。
到后来,她干脆刻意做些让他们失望的事情,只要自己开心。
现在,终于又多了一个人希望她开心。
感受着肌肤上漫开的温热吐息,顾意环过她的腰,低着头将她完完全全包裹进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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