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萍擦了把泪,点了点头。
见她能听进去劝,并不似上辈子自己那么执拗,周嘉妮松了口气,道:“好了,其他的先别想,咱们打点水擦擦身上,赶紧睡一会儿,下午还得上工呢。”
她们关上门将脏衣服脱下来,用湿毛巾擦了身上、头脸,换上身宽松点的衣服,躺下休息。
脑袋挨着枕头就着,‘手机’震动都没把周嘉妮震起来,几乎觉得刚闭上眼,赵梅就来喊她们起床上工。
不过睡这一觉体力多少恢复了些,没那么难受了。
三人各奔自己的小队。
没等走到地头上,周嘉妮就远远地看见邱则铭换了件深色的棉质衬衣。
她憋着笑压了压帽檐。
等在地头上站定,邱则铭往她这边靠了一步,周嘉妮吓一跳:“你要干嘛?”
邱则铭气笑,就这胆子还作弄他?
“赵卫国找过你吗?”邱则铭道,“我看你也不像没脑子的,应该不至于跟着他们去闹吧?”
没想到邱则铭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压低声音道:“我不会去,也劝过孙萍和于晚霞了。孙萍我不知道能不能拦住,但你们应该能劝住于晚霞。”
邱则铭点点头:“我让白昊阳去找韩阳了,联合老知青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
看着帽檐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周嘉妮脑子里蹦出‘狗头军师’这个词。
她突然觉得,上辈子对邱则铭印象不深的根本原因似乎不是他务农时间短,而是他事事都不会自己出头,什么事都是白昊阳跟汪前进在上蹿下跳。
他是那俩人背后发号施令的那个吧?
下午赵卫国来四队这边找她,一脸愤慨地道:“嘉妮,原来你在这边,你知不知道刘爱玲同志……”
邱则铭转头,目光在两人脸上溜了一圈。
周嘉妮没注意到邱则铭的动作,她头皮发麻地打断赵卫国的话,严肃地道:“赵卫国同志,请称呼我周同志或者周嘉妮同志。”
这阶段她跟赵卫国认识仅两天而已,没那么熟。
虽然火车上他跟彭光荣对她殷勤了些,但她并没有给出什么回应,所以这时候切割清楚最好,免得生出别的牵扯。
赵卫国见她这么见外,失望了下,接着道:“这个不重要,嘉、周嘉妮同志,刘爱玲同志晕了,我觉得这都是队里……”
周嘉妮一脸焦急得打断他的话问道:“怎么晕的?爱玲同志现在在哪里?谁陪在她身边?”
赵卫国就知道周嘉妮肯定担心,毕竟两人是最好的朋友,他道:“干着活突然晕了过去,孟见娣同志扶她回去休息了,你不用太担心,眼下最重要的是……”
周嘉妮夸张地松了口气,再次把他的话打断,一叠声地道:“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继而感激地道,“多谢赵同志前来告知,只是现下时间紧任务重,既然孟见娣同志已经回去照顾了,那我等收工后再去探望爱玲同志,我相信爱玲同志会理解我的。”
听周嘉妮对他的称呼从‘赵卫国同志’换成‘赵同志’,赵卫国微微皱了下眉,不过眼下那件事比较重要。
他们对队里的安排非常不满,刘爱玲同志的晕倒正好是最合适的契机,如果这时候不找队里,错过再找恐怕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他又要开口,邱则铭从旁边过来,语气温和地道:“赵同志,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说。”他看了周嘉妮一眼,笑道,“先让周嘉妮同志忙,我们到那边说两句话。”
抬手搭上赵卫国的肩膀,微微用力,带着不情愿的赵卫国去了旁边。
周嘉妮松了口气,转身继续掰玉米。
刘翠云道:“小周同志,谁晕了?”
“我一个同伴晕了,估计是低血糖,我那儿还有点水果糖,等收工后我拿上去看看她。”
不多时那边传来赵卫国愤怒的声音,说了句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又一次直奔周嘉妮过来,直愣愣地问:“周嘉妮同志,我们晚上跟队里反应情况,你会跟我们一起吧?”
周嘉妮脑瓜嗡嗡的。
后头,邱则铭冲他摊了摊手,表示他尽力了,过来提上装满玉米的筐子往外运送。
刘翠云、盛洪山、田雨梅他们看过来。
田雨梅哪能不知道他们要干吗?头皮发麻,快步过来道:“这位同志,有什么事等收工后再说,不要打扰大家劳动。”
赵卫国语气特冲地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都有同志晕了,队里就不应该……”
“赵卫国同志!”周嘉妮厉声打断,“我不会跟你们一起,我认为我能克服眼前的困难,我相信你们也能克服。还有,请不要波及其他同志。”
赵卫国脸上有愕然,还有失望,他痛心疾首地道:“刘爱玲同志都晕了!周嘉妮同志,我以为你会站在我们这边,没想到你这么冷血,枉费爱玲同志一路上对你这么照顾。”
刚才邱则铭应该把利弊都跟赵卫国分析了,他还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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