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都城之外的订单就只能等到年后。温瑾禾低头掀开工具的盖子,虽然比不上现代的,但这些已经很不错了。“正月初一到初七带薪放七天假,工人们的年礼初九会有人送过来,提前发下去。”温瑾禾让人准备的年礼都是自家铺子里的东西。每人一斗米、一斗红薯、一斗玉米粉、两匹布料、一斤肉,外加一两银子。 半夜噩梦惊魂腊月初八。霖王府地下。整排整排的暗卫笔直有序地站在原地低着头,杀气扑面而来。厉知霖破天荒地穿了一身黑袍,“杀了厉君彻,本王给你们加官进爵,黄金万两。”“谨遵王令。”厉知霖将自已多年培养的暗卫全部集合起来,准备在厉君彻回城的路上给他致命一击。大军会返回城外军营,厉君彻只会带领少部分土兵进城叩谢皇恩。从军营到都城的途中,就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北狄国都城一片黑暗寂静。五百多个暗卫从霖王府走出,静静等待夜黑过去,黎明到来。城门开后,他们分批离开。装点着红绸的珩王府,厉予珩睡在宁远将军嫡女的房里,珩王妃和兵部尚书的侄女一夜未眠。天昏昏亮,厉予珩看一眼沉睡的侧妃,坐起身离开婚房。亲卫跟在他的身旁边走边低声说道:“三皇子已经动手,所有人倾巢而出,这次二皇子恐怕是在劫难逃。”亲卫推开书房的门,点燃灯油。厉予珩走进去坐下,开始提笔写字,“就算厉君彻带的人再少,至少也有四五百人,他没那么轻易死。”亲卫眼神闪烁,幸灾乐祸,“可是三皇子这次派出的是训练多年的暗卫团,军营的土兵战斗力根本就不能比。”“属下认为,厉君彻这次必死无疑。王爷只需搜集好证据,等厉君彻一死,就把三皇子刺杀二皇子,还有他通敌卖国的证据散播出去,到时候皇位就只能是王爷的了。”厉予珩抬眼满眼算计,“那也得厉君彻必死才行,你派人过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是厉知霖败了,我们就再给厉君彻补上一刀。”亲卫眼睛闪着光,“王爷英明,属下这就去。”望着被关上的房门,厉予珩将刚刚写好的纸条塞进两份信封里,交给暗卫马上送出去。他一直沉默,利用联姻借机拉拢朝臣。就等着厉君彻和厉知霖先斗个你死我活,自已再坐收渔翁之利。这次,他要一次性把所有的皇位竞争者踢出局。腊月初九。上午账目汇报完,温瑾禾亲自跑到厨房定下明天中午的菜单。下午让人将王府简单布置了下,增添点过年的气氛。李管家满意地跟着温瑾禾忙活。彻王府后院有女主人的感觉就是好,人气都变多了。
忙活了一天的温瑾禾早早便入睡,想着第二天早点起来,去城门上等厉君彻。温瑾禾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迷雾之中,看不到前方,分不清方向。耳边能听到远处的厮杀声。激昂惨烈。“王爷,快走。”温瑾禾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追上去,是慕容聂的声音。她一直跑,一直跑,不敢放慢脚步停下。穿过重重迷雾,映入眼帘的是遍布尸体的树林。鲜血将枯草染成红色。恍若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慕容聂浑身上下插着十几把剑,握着长枪义无反顾地挡在厉君彻的面前。一向强大稳重,作为所有人靠山支撑的厉君彻右手握剑靠在慕容聂的身后。杀手一步一步靠近,周围的空气中飘散着浓厚的血腥味。温瑾禾被吓得走不动路 ,想要冲过去,面前却被一股透明的墙壁挡住。手指穿不透,脚步迈不开。温瑾禾眼睁睁地望着慕容聂被杀倒在地上。厉君彻眼眸赤红充血,薄唇紧抿,俊美的脸颊上多了一道滴血的伤痕。一步一步被杀手逼向悬崖。“不要,厉君彻,不要。”温瑾禾趴在墙上,眼眶里的泪珠掉落在地上,焦急悲痛地大喊。直到厉君彻掉落悬崖,温瑾禾整个人往前一扑,爬起来奔跑着扑向悬崖边,只看到消失在悬崖下的墨色身影。强烈的失重感席卷而来,她从来没有觉得死亡距离自已这么近过。“厉君彻。”温瑾禾猛然睁开眼,望着床顶久久不能回神。冷静下来后,发觉自已浑身仿佛被定住,动不了。想出声却张不开嘴,嗓子也喊不出来。她拼命地伸开手脚,心慌,出冷汗。此刻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过了不知道多久,周围陷入一片安静。温瑾禾再次睁开眼,不寒而栗地试探着发声。可以听到。温瑾禾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大声喊道:“满秋满冬。”守在门外的满冬顿时睁开眼,仔细听,是王妃在喊。她当即推开门,点上烛火,“王妃,怎么了?”满冬发现温瑾禾脖子上全是汗,额头上的碎发也被汗浸湿。温瑾禾盯着满冬,神情带着一丝慌张,“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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