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恼火,“彻王,既然是你手底下的人抓回来的,那就交给你审问,势必要证据确凿,让他开口。”温星河浑身一颤,证据确凿?出发时父皇特意叮嘱过,临月国和北狄国现在还不能开战,所以才要在北狄国制造麻烦。早知如此,他当时就不应该急于求成,向父皇请命。没想到厉君彻居然打了个回马枪,把自已给抓了。 原来是三皇子慕容聂押着人去皇家猎场临时建立的牢房时,温瑾禾去找沁宝公主,恰好从营帐前经过。温星河瞧见温瑾禾的时候匆忙低下头,怕被她看到。温瑾禾被放出冷宫后,皇室成员她大多数都见过,总的来说没一个好东西,多多少少都欺负过她。有些是言语羞辱,有些就像温弦月那样鞭打虐待。三位皇子她接触的不多,也就见过几次面,每次都不是好事。对他们来说,温瑾禾就是一个临时拉出来顶包的下贱胚子,身份低贱,根本不配和他们做兄妹。“王妃。”慕容聂停下脚步拱手向温瑾禾行礼。温瑾禾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一身肮脏的温星河,“人这么快就抓回来了?”慕容聂笑着回答:“他们对山林不熟悉,中途还迷了路,走了一天也没走多远。”温瑾禾燕眉微微皱起一道波纹弧度,“问出身份了没?是临月国几品武官?”慕容聂苦笑摇头,“别看人瘦瘦弱弱的,嘴却很紧,不过王妃放心,几十道大刑下来,不怕他不开口。”温瑾禾点头相信,厉君彻他们审问的手段的确厉害。因为温星河的个头比温瑾禾要高,她经过温星河身旁时视线正好能扫到他的侧脸。往前走几步后,温瑾禾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望着温星河的背影,眼熟,“等一下。”慕容聂疑惑地转过身。温瑾禾几步站到温星河的面前,命令道:“把头给本王妃抬起来。”温星河害怕的心慌,她是不是认出来了?温瑾禾见他不抬头,对慕容聂说:“给我把他的下巴扒上去。”慕容聂心中十分困惑,直接抬起手强硬地将温星河的头抬起。望着那张眼熟的脸,温瑾禾笑了,勾起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我说呢,以前见我的时候一口一个贱奴才,像是掉进茅坑一样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刚刚居然看都不敢看我一眼。”跟在身旁的满秋等人迷惑,这是认识?温瑾禾一手握住慕容聂挂在腰间的长剑,抽出来架在温星河的脖子上,“堂堂临月国三皇子沦为俘虏,这么脏,你不会几天都没洗澡了吧。”温星河见身份被认出来,怒视着温瑾禾,“你身为临月国公主却向着外人,活该千刀万剐。”
“啊。”话音还未落下,一道血痕出现在温星河的脸上。温瑾禾听见他喊痛的声音觉得无比悦耳,“我会不会被千刀万剐,没人知道,你倒是会。”温瑾禾又在他的左脸划了一道一模一样的对称伤痕,将剑还给慕容聂,抿嘴挑眉,“告诉王爷,若是要处死他,记得叫我一声。”温星河注视着温瑾禾趾高气昂离开的背影,心中满是恨意。慕容聂简直惊呆了。他居然是临月国三皇子温星河,刚刚王妃那两下实在是威风八面,非常张狂。当初和亲路上的婢女和后来的侍卫都是王妃直接下令弄死的,但亲自动手还是第一次。慕容聂匆匆拉着温星河返回皇帝的营帐。众人正好从里面出来。厉君彻斜视,“押到牢房严审,怎么又带回来了?”而且脸上还多了两道伤,难道慕容聂在路上就下手了?慕容聂难以抑制地发笑,“王爷,不用审问,刚刚在路上遇到了王妃,认出来了,他是临月国三皇子温星河。”“什么!”“!!!”众人有些始料未及,皇子?温星河再次被带到厉景行的面前。温星河瞪着厉景行,拉着脸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皇帝沉吟一声,还挺有骨气,不过这骨气倒是假的,否则被慕容聂追上,见逃脱无望时就应该自杀才对。偏偏还活着被抓回来,嘴上满口忠孝仁义,事实上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皇帝让慕容聂将人带下去严加看管。皇帝:“你们说该怎么处理这位被俘虏的三皇子。”众人沉思良久,能抓到一位敌国皇子自然是天大的好事。若是在战时,绝对是一把利器。可现在两国之间并没有打算开战,怎么处理温星河,这就得好好思量。厉予珩站出来提议:“父皇,儿臣认为应该用温星河要挟临月国,让他们割让城池钱财。”兵部尚书:“温星河被抓,临月国行刺之事就是铁铮铮的事实,臣认为应当借机发兵。”此话一出,立刻遭到了丞相的反对,前几日才商讨过,暂时不开战,这兵部尚书是吃了炮仗不成,整天想着打仗。皇帝盯着厉君彻,“彻王的意思呢?”厉君彻冷沉着一张脸:“临月国一共有三位皇子,大皇子为长子,二皇子是嫡子,也是太子,这三皇子非嫡非长,年纪又最小,并不受宠,儿臣认为先将消息散播出去,看看温晏如的反应,借机影响临月国百姓对皇室的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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