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到包元香的画像时,眉毛微皱,示意站在一旁的太监将画像合上。皇后见状心里打鼓,“皇上莫不是觉得这二人不合适?”难道是嫌弃都城御马令家的女儿身份低?厉景行坐在龙椅上注视着皇后,“朕想起彻王昏迷不醒时,彻王妃悲痛欲绝的模样,心病难医,当时御医都认为若是彻王去了,彻王妃恐怕也得香消玉损,朕觉得应该再给彻王妃一些时间调养身体,侧妃纳妾之事先作罢了。”皇后脸色僵硬,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皇上,这子嗣乃是皇室之重,想必彻王也想早点膝下儿女承欢。”厉景行感叹,“他们二人琴瑟和鸣,若是彻王妃所出的孩子,彻王想必更高兴,再给他们半年时间吧。”皇后见厉景行坚持,只好拿着画像离开,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皇上的心思怎地变得这么快。 赏赐封地等皇后离开后,厉景行望着压在奏折底下的信纸,“彻王妃刚刚才捐了一百万两,朕若是现在下旨赐婚,岂不是太过不近人情。”更何况那张脸分明和彻王妃长得有三分相似,实在是膈应人。候在一旁的太监弓着背回话,“皇上所言极是。”厉景行站在原地沉思半响,“彻王妃身体不好,将国库里的珍贵药材都送去给她补身体,好早日诞下皇家子孙。”温瑾禾瞧着满院子的御赐之物,眉眼之中带着笑意,看来皇上很高兴。皇后回到长乐宫后望着那两张画像,气的当场将它们撕碎。白费功夫。厉予珩接到宫里的消息后,眉头彻底锁死,父皇为何会突然改主意。半年?实在是奇怪。早朝。皇帝穿着一身龙袍,昨日他特意派人去查了一下温瑾禾的资产。结果惊得他险些将碗筷给砸了。这临月国温晏如到底生了个什么样的女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积累如此之多的财富,生意做到了大江南北。“户部尚书,北方旱灾的赈灾款收回国库,暂时不拨了。”厉景行望着站在下首的游志诚说道。游志诚惊得下巴险些掉在地上,这七月初一中书令和宁远将军就要带着赈灾银两去北方南城,皇上这是在做什么?身为赈灾大臣的中书令眉目间略过一丝迷惑,站出来说道:“皇上,是要推迟出发的时间吗?”天气越来越炎热,就连都城都十几天没下雨了。皇帝摇头,扬声道:“北方不用赈灾,中书令和宁远将军也不必去了。”
所有人都呆住,什么叫不用去赈灾。皇上不打算管北方受灾的百姓了么。尚书令脚下生风,急忙跪下,“皇上,北方十三城旱灾愈发严重,若是朝廷不管,百姓流离失所,用不了多久,必定引起暴乱。”朝中文官纷纷跪倒在地,让厉景行三思。厉予珩昨天才刚刚被厉君彻不纳妾的事情打击了一次,现在宁远将军护送赈灾款的事情也黄了,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这父皇到底在发什么疯。就连站在厉君彻那边的丞相等人都在跪求皇帝收回成命。百姓因为天灾受难,朝廷救助那是理所应当,那是天子的责任。若是不管不顾,只管收税,那国家何在。厉景行看着底下跪倒一片的臣子,感觉自已像个昏君。“北方旱灾八大皇商已经有人在赈灾,价值一百万两的粮食和种子足够受灾百姓度过危机,朕自然不用再插手。”众人疑惑不解地抬起头看着皇帝。厉予珩瞬间反应过来,撇过头盯着直立在原地,从头到尾没有一丝反应的厉君彻。八大皇商。是温瑾禾。是彻王……尚书令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皇上此言何意?八大皇商一介商贾,怎可能捐款一百万两赈济灾民,莫须有的流言传到皇城,皇上切勿相信,耽误了北方赈灾之事。”皇帝瞧着面不改色的厉君彻,早知道就将此事交给彻王了,“八大皇商是彻王妃的产业,她不忍百姓受难,这才好善乐施,足足购置了一百万两的粮食和种子免费发给北方十三城受灾百姓,想必北方十三城的奏折很快就会送过来。”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部集中在厉君彻的身上,那可是彻王的王妃。早朝后,众多府邸纷纷派出人往北方南城而去,另一波则是去那些皇商的店铺里打探消息。“大人,竹镜坊的掌柜说,他们的东家就是彻王妃。”三省六部,四品以上官员望着头顶的天,只觉得乌云遮顶,风云变幻。八大皇商全是彻王妃的产业,加上明面上彻王妃的产业,整个都城的商业似乎都已经尽归彻王所有。这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堪比国库税银。一个战功卓著,朝中势力强大的皇子,加上一个富可敌国的王妃,珩王还有胜算么。北方十三城的奏折送到都城时,珩王的谋土全部集中在珩王府绞尽脑汁地出谋划策。三省长官是第一时间看到奏折的,瞧着奏折上将彻王妃夸得天花乱坠的言语,一百万两,光是粥摊整个北方十三城足足有上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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