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同一年生的,关系最要好,胜似同胞姐妹一样。
高洋对此乐见其成。
在孩子们面前,高洋还是挺正常的,不会有过分的举动。张嫣坐在萧靖的身侧,心里止不住后怕,她刚才怕啊,怕他这样一走,她今晚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幸好舅舅又回来了。
他肯定不会抛弃她的。
萧靖用衣袖挡着脸,小声地说:“别怕,等会儿你去请太后。”
张嫣略微点头,她知道了。舅舅肯定是有办法,不会丢下她一个在宫里。
可是为什么要请太后呢?
她很快就知道了。
高洋看到阿淹跟在兄弟身边,她的眼神全在弟弟的身上,他又不高兴了。他自己不喝,但是使劲给弟弟灌酒,道:“步落稽,喝啊,干了这一杯!”
他想让弟弟失态,然后他好治弟弟的罪。说不定这样,弟弟就会自动离开阿淹。
“皇,皇兄,喝,喝酒!”
高氏兄弟几人都不是特别能喝的人,高洋喝酒容易发疯,高湛喝酒也容易疯。萧靖的脑子里开始有些混乱,但他始终记得自己的计划。
他喝得脸都涨红了,笑嘻嘻地站起来给高洋敬酒,结果人还没走几步——
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整个人摔趴在地上。裤子上渐渐有血花晕出来,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布料,看起来特别惨。
“疼,疼——”
“呜呜呜呜,父王你怎么了,呜呜呜呜……”
“九叔,九叔你别死啊!”
两个小孩立刻跑过去,小蠕蠕见他疼得冒汗,扑到他怀里,哭得跟死了亲爹一样。高宝德本来一脸懵逼,她看到九叔倒在地上,又看到有血,以为人不行了,跟着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呜呜呜,父王,父王——”
“哇哇哇哇哇哇,救命 ,救命……”
一个两个哭起来,哭声震得昭阳殿的屋顶快要掀开。
高洋整个人都傻了,一手将酒杯和酒壶丢开,他想着整弟弟,没想到整成这样啊。他跑过去扯弟弟的手,焦急道:“传御医,快!步落稽,你怎么了,腿还能动吗?”
“疼,皇兄你别动我,我好疼啊……”萧靖的脸上还有醉态,“我要娘,要娘!”
“好好好,朕就让人请母后过来。”
是张嫣跑过去请娄太后的。
太后的晚饭还没吃完,一听到儿子出事,将筷子一丢,立刻让人抬轿辇过来。她一进去昭阳殿,两个小的哭得跟哭丧似的,吵得人脑壳疼。高洋正在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进又不是,退又不是。
而步落稽一身酒气地躺在地上,见着亲娘就哭。
长广王伸手要抱抱:“娘,娘我腿疼。我好疼啊,你过来哄哄我。”
跟小孩儿一样惨兮兮的。
娄太后沉着一张脸:“皇帝,这是怎么回事?”
人好好的进宫来,要不是皇帝给酒喝,会醉成这个样子!
高洋越说越没有底气:“朕只是给步落稽喝了几壶,不,就几杯,然后他摔倒了,说腿疼……”
“你弟弟摔倒,你不会扶一下啊?”
“这怎么扶?又不是我推他的!”
娄太后被自己这个二儿子气得七窍冒烟,万一步落稽摔断腿,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地上流了那么多血,肯定是伤得很重。
太后征用了昭阳殿的寝殿,让宫人轻手轻脚地把长广王抬过去,把皇帝赶到别处睡觉去。尽管是这样,长广王还是嚎得跟杀猪似的,大喊:“啊,痛,痛,轻点!”
那么大个人,他疼得都哭了,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五官皱起来特别丑,很有真情实感那种。
装是装不出来的。
张嫣看到他落泪,她好后悔,真的特别后悔。
舅舅肯定是为了她,才用这样的苦肉计,腿都断了!
很快有御医过来看诊,老头在长广王的腿上摸了几下,又敲了几下。长广王一直喊疼,因为有女眷在场,御医没有扒他的裤子。
只是诊脉,又看了脸色,问了好几句话。
“王爷,这里疼吗?”
“疼!”
“王爷,还有这一处呢,疼吗?”
“疼啊,你别碰本王!”
长广王的回答就是那几句:他疼,他好疼,他特别疼。
大夫皱起眉头,心里疑惑,怎么这腿骨摸上去……没有移位,没有断,莫非是长广王伤了经络,才疼得这般厉害?
也不是不可能。
御医认真思考后,对太后道:“长广王的右腿经络受伤,加上有大量出血,必须得好好养着,才有恢复的可能。”
娄太后焦急地问:“到底要多久才恢复?”
“这得看天意,恐怕要三四个月。”御医的表情很严肃,“头两个月不能挪动,半年内不能骑马。”
被确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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