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我说这些话不是想让你给我道歉,我就是觉得,那啥,有点儿委屈。
唔,贾垚,你罪该万死,程锦那么好的人你竟然冤枉他!贾垚给对面儿发过去一张流泪猫猫头的表情包。
程锦:我是觉得你挺好玩儿的,才想跟你交朋友,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觉得我这人不行,就算了,我跟你爸申请让你去其他部门。
贾垚:别,千万别。你人特别好,我喜欢在你的部门里。
还有一句话贾垚没说。更喜欢你。
搭上去往南山县的大巴车,程锦坐在贾垚旁边用手机处理工作。
不知道贾垚昨天抽了什么风,竟然质问自己是不是想巴结贾总才对他好的。
这小子,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冷不丁抛出个尖锐的问题,杀他个措手不及。到底是贾政的儿子,表面不显山不露水,实际心里有本清楚的账,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苦心积虑筹谋数月,到最后关头,可千万别出差池才好。
从贾垚被他爹领进公司第一天,程锦发现这毛头小子不加掩饰地盯着自己的脸和脖子看开始,他就预感到贾垚一定能帮上他大忙。
那时程锦心里就盘算起,如何让贾垚成为推动自己与陈总阴谋达成的最大助力。
程锦轻松就在同志交友平台上找到了贾垚,这种平台上有几分姿色的人都会拿自己的大头照做头像。更别提这熊孩子在美国书读得不怎么样,倒是沾上老外用自己的真实姓名当昵称的习惯。
自打他小蓝上伪装成小天儿接近贾垚,算下来已三个月有余。这期间他将贾垚的生活习惯、脾气秉性、兴趣爱好摸得清清楚楚。
他要用贾垚的手送去那份一锤定音的大礼。在此之前,他要赢得贾垚全部的信任,有什么是比爱人更值得信任的呢?
陈总来电,程锦接起电话:“您好,有什么事情吗?”
中年男人的声音从另一头传入话筒:“交代给你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办成?”
“别急。”贾垚就在旁边儿坐着玩儿消除大西瓜,他不好说话。
“南山县的煤矿就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那边儿迟迟不开工,大量的人力物力就这么耽搁着。你拿出来的财务报表我看了,按照现在的状态,拖上三个月贾政资金链就该断了。到时候我们乘虚而入,诺大的公司不就是你我的了?”
“嗯,您的提议有些粗糙,不能保准。我建议再观望一下。”
“程锦,我搭上你快半年了吧,中间几次机会都让你错过了,左一个有风险右一个不保准,你到底想不想干了?”
陈总的语气不大好。
“我告诉你,咱俩干这种事儿,从来就没有安全的时候,你要真图安稳,不如老老实实给人打工。”
“我正才出差不是很方便,回去见面详谈行吗?”
“奥,这样啊。那行,挂了吧。”
程锦撂了电话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递给贾垚:“晕车了吧,我提前准备了热水,你喝点儿胃里能好受些。”
“嗯,多谢你。”贾垚没多想接过水杯,拧开就灌了几口。
后座的老头背篓里装着一大罐咸酱,发酵的味道一股一股的往前窜。程锦都快被熏吐了,更何况矜贵的贾少爷。
贾垚喝完水把杯子递给他,程锦也拧开盖子灌了几口。
“我刚对着嘴喝的。”贾垚试图阻止的手停在半空中。
“你嫌弃我啊,喝之前你怎么不说呢,这是我杯子好不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见贾垚讪讪地窝回座位,程锦勾起了嘴角。
傻狗。
傍晚大巴车终于抵达了南山县的汽车总站,吐出了一大堆人,晃晃悠悠的开往下一站。
程锦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拽着贾垚站在路边打车去酒店。
南山县面积不大,人口也不算多,但屁股底下坐着连片的煤矿想不富裕都不行。煤矿带起来的服务行业也很繁荣,酒店不算差。
程锦把自己身份证从兜里摸出来递给贾垚让他去前台登记。
对方接过他的身份证,扫了一眼说:“你这个照片,照的不错啊。”
又说:“你生日是12月3号?我生日是12月4号!实在太巧了,咱俩生日挨着。”
程锦笑着应和,心里却想着:哼,咱俩就算同一年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出生的能怎么样。你是大少爷,我是穷苦命,有什么用。越巧合,越讽刺。
接过酒店递来的卡,两个人拖着行李去找房间。程锦订的是一间双床房。
“怎么订了个双床房?不能一人订一间吗?”
“少爷,这趟差旅费一共就1000,订两间房还怎么吃饭?喝西北风去啊。再说我隔网上看,这家酒店已经订满了,有间双床房不错了,还没让你跟我挤一张床呢。”
“奥,行吧。”
“啧,怎么听上去不情不愿的呢?我睡觉又不打呼噜,不磨牙,睡起来就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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