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梨白倒是对池月桥还有印象,然而好几年过去,不大记得清了。她忽地忆起,之前年会,她觉得有个年轻女歌手眼熟来着,但被沉临洲否认了。她搜索了下“池乔池月桥”相关词条,果真是她。如今互联网信息检索方便,沉梨白很快把池乔这两年的活动经历翻出来。算是歌火人不火的典型,代表作寥寥,但短时间内能走到这地步,已是了不起。再看她照片,竭力和记忆中的人作对比,得出一个结论:长开了,加上红气养人,大抵比刚见她时出众、漂亮许多。沉梨白转而又问:“欸,哥,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怎么喜欢上她了呀?”过去沉临洲搪塞的理由太多,他的取向实在成迷,她这番话没有针对池乔的意思,单纯疑惑。漂亮?有才华?性格好?其人如何,网上的消息真真假假,或许是人设,或许是粉丝、网友揣测,无论如何,不会有他了解。沉临洲沉默片刻,说:“月是耀而不灼、照映万物的月,桥是棱角分明、矗立不倒的桥。”“好好好,我悟了。”她简直起一身鸡皮疙瘩,这在她听来无异于秀恩爱。就不该问的。随即吐槽说:“我发现你谈恋爱之后格外腻歪,嫂子受得了你这样吗?”“你叫她什么?”“嫂子啊。”他稍稍展颜,“行,就这样叫,别改口了。”沉梨白:“……”服了。卦八完了,她的劲头消了,困意席卷而来,不知眯了多久,车停了下来。她略略掀开眼皮,视物尚不清晰,“到了?”“你男人到了。”闻言,沉梨白猛地睁开眼。她往外一看,那个穿着驼色大衣,身形岿然不动,立在别墅门口的,不是时杳是谁。沉临洲解开车锁,“你先下吧。”异地数日,猝不及防见到,她是高兴,但……她拍了下驾驶座椅,“喂,姓沉的,你把我卖了?”他懒懒地斜乜了她一眼,“我可没那闲心思管你们小两口的事。”沉梨白下车,顶着寒风,小跑过去,用的是他们最熟悉的手语:你怎么知道我回庆城了?时杳微微笑着,说:“你今天起得格外早,ip也变了,我猜到了。”
好吧好吧,互联网让人没半点隐私。而且习惯使然,他每天早上都会跟她汇报今日行程,以及道早安,她看到就回了。没想到因而露了馅。“那你也别在外面等呀。”她用自己柔软温暖的手焐着他的,“多冷啊。”趁沉临洲还没停好车,她又说:“诶,你知道池乔吗?她下周六有一场音乐节演出,你能帮我搞两票吗?我和杜茹去。”“音乐节?可以,但是,”他话音一转,声音很轻,似有怨怼,“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这几天归你,姐妹局你就别打扰了。”她踮脚吻吻他的唇角,拉起他,“冻死了,快进去。”沉临洲一家哪怕不常回来,别墅里也保持着整洁而舒适。用人自发地接过沉梨白的行李,领她上楼。沉临洲走到管家面前,淡声开口:“我倒不知道,您不仅要打理沉家诸多事务,还得替我妈监视我。”管家微躬着上身,谦卑道:“夫人担心少爷而已。”“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过去的种种便罢了,但什么时候,我与什么样的人在一起,都要受他们cao控了。”他移开视线,透过玻璃,看向花房,轻嗤:“我又不是他们侍弄的花草。”管家答不上来。显然,这是一则警告,是对他的,也是对许蕙的。他似乎并不介意为了池乔与他们作对。沉临洲独立意识萌生得早,哪怕有反抗父母的行径,多是在背地里,抑或以自己的方式说服他们,最多,也不过是采取拖延。否则,也不会相安无事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他不惜强硬地将之搬上台面。话毕,时杳恰时下楼。沉临洲问:“怎么不陪她?”“中午还有事,我只是来看看她,这就要走了,司机还在等我。”“她开学前,你们就住这儿吧,离她学校也不远,反正我不回来。”时杳问:“那你?”沉临洲挑起眉梢,笑得有几分风流,“你满心满眼都是沉梨白,我自然也是去找我女朋友。”时杳一愣,就见他扬长而去。多少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就是说这俩男的一个比一个妻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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